看着眼前额角流着血,愤怒得不行的少女,梵锦无辜地眨了眨眼,随即慵懒地往椅背靠了靠,一脸“你们说的怕不是我”,风轻云淡道:“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敢当?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不一定为真,你是亲眼看见我偷了器宝还是看见我忘恩负义了?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你智商可真不是一般的堪忧啊!”
“哼,是与不是,梵锦,你自个心里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对,你说你没做过这些事,那你恼羞成怒冲我们丢书做什么?”
“看,人都让你给砸出血来,梵锦,这事我们没完。”
这话可就把梵锦逗笑了,“怎么?你们这么无理取闹还蛮横无理地辱骂我,还不准我生气,有点不厚道了吧!”
她看着眼前的几个咄咄逼上前来的少女,眸中冷光乍现,即刻灵降针腾空而起,伴随着强大的精神力,直奔面前的人。
霎时,几个少女只觉得一股强悍的精神力扑面而来,还未待她们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猛地谭飞了出去,桌椅砸碎轻响之际,额间传来一点刺痛,只见四根泛着冷光的灵降针正抵在她们脑门。
旁边有人大叫起来。
“靠,是针器!”
“好强悍的精神力,而且这掌控得也太收放自如了吧!”
“对啊,不愧是十段精神力的天才!这精神力掌控,让人佩服佩服!”
“”
虽然是有意挑衅梵锦,也预料到了会动手,但几人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招就把她们给打趴下了,顿时有些不服,挣扎着想要起身,一道覆了寒霜的声音传入进耳。
“敢动一下,这针插的可不只是破点皮肉。”
梵锦冷眼看着她们,脸上却依旧是淡然的神色,须臾勾唇轻笑了笑,仿若寒光迸裂,暖春骄阳,却让人不禁打了个颤栗。
“你们说,你们背后说人闲话,怎么骂都无所谓,反正又听不见,当着面说真以为没脾气呢?下次再让我听见谁在我面前乱嚼舌根,别怪我扒光你们衣服挂在式师院大门裸奔示众。说得出就做得到,不服,来试试。”
轻柔的声音携着不容置喙,全场一片噤然,众人默默地看着梵锦,没人敢说一句话。
梵锦收回了灵降针,旁侧的元泓率先反应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蓦地轻笑了声,“呵,扒光衣服,有意思!”
梵锦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她还以为浮姝然会有什么新手段,结果还是这些老掉牙的小把戏。
不过众矢之的,让所有人都孤立她,别说她以前不屑,眼下更是懒得搭理。
而梵锦一通发威后又被人夸大其词的传了出来,流言蜚语依旧在玄天学院蔓延,但至少班上没人敢在梵锦面前讨论这些,不仅是那日被梵锦震慑住了,班导也是放出话来。
式符院的藏白日是对外开放的,并没有什么限制,梵锦过去打探了几趟,发现这藏白日有人看管,外围的精神力禁制只是在夜晚。
若符灵真在这,她想要不引人注目就必须得在白日动手。
四层楼皆有人看守,但有隐身符的她,想要上五楼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在于五楼之上的符阵。
符阵与式阵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也不是容易便能破解,她并不敢保证自己能一次成功。
梵锦轻皱了下眉,目光虽落在手中的书籍上,却压根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正琢磨着要不要提前去五楼符阵上踩踩点,手中的书蓦然被人抽走。
“梵锦,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哪点吗?”浮姝然打量了眼手中的书籍,将它放回了眼前的书架,随即冷厉看向梵锦轻笑了声,俯身凑近她耳旁说道:“我最看不惯你这点假清高,假不在乎,仿若什么事都能置身事外的模样,真特么虚伪。”
梵锦冷讽了她一眼,嗤笑道:“小白莲,你怕是在说你自己吧!论到虚伪的程度谁又能比得上你?人前人后都演得一手好戏,装得一手好逼。更何况就你这点颠倒是非黑白的小把戏搞了那么多年,你不腻,我都腻了。”
浮姝然挑衅地冲梵锦扬了扬眉,“那又如何?好用就行!听说你这几日一空有便都腻在这藏中,怎么?不是说腻了这么些年,还怕听见别人的评价啊。”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眼梵锦,最后落到她相貌普通的脸上,讥笑了声,“梵锦,你这张脸真丑,可比不得你从前啊!还能装个可怜,使个柔弱,博人同情,眼下你来这出怕是都会觉得你是在哗众取宠吧!”
梵锦宛若看智障地白了她一眼,“浮小白莲,你以为我是你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听过没有?肤浅,肤浅至极。”
“贱人!你”浮姝然看着梵锦瞬间变了脸色,刚怒骂了声便见有人走了过来,倏地敛去了脸上的怒容,恢复了往日的端庄。
此变脸速度之快,看得梵锦都不禁啧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