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刺杀似乎扰了楚寻纾的兴致,抱着梵锦便回了行宫。
寝宫,梵锦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木桶,看向一旁优雅撸着袖子的楚寻纾,瞠了瞠眼,楚美人要洗澡?!
啊哈哈哈,梵锦没忍住在心里仰天长笑三声,到底还是要被她看光啊,哈哈!
梵锦一脸猥琐荡漾,看得楚寻纾又是眉头一皱,随即拎起她便丢进了浴桶中。
梵锦还没有反应过来,热水漫过全身,突如其来的窒息让她无比惊恐,剧烈地挣扎着要钻出水面。
一只手将她托了起来,梵锦下意识紧紧地抱住了那只手,看着面前神色闲淡的楚寻纾,她还有些没缓过劲,瑟瑟发抖起来。
因为起了色心,所以便要被杀人灭口?!
“怎么?水烫了吗?”楚寻纾看着手上胆怯瑟缩的梵锦,轻问道,便冲屏风外一声喊,“五月,加点冷水。”
很快五月便提着一桶凉水进来,他瞥着浑身湿透,看上去极其可怜的梵锦,目光一热,内心的小宇宙在疯狂地咆哮,啊啊啊,王上竟然真的打算亲自给这小禽兽洗澡!
“王上,要不要奴才帮您呀?”五月往浴桶里加了凉水,一脸狗腿地看着楚寻纾问道。
不是他打击王上,王上那样子一看就不知道该怎么给禽兽洗澡。
楚寻纾试了试水温,轻飘飘瞥了五月一眼,“你很闲?”
虽是淡然的语气,五月却是蓦地菊花一紧,连忙说道:“不闲不闲,那奴才告退了。”
梵锦这才明白楚寻纾是打算给她洗澡,顿时松了口气,估计又嫌弃她脏了吧!这洁癖男。
不过有个大美人给自己洗澡,何不快哉?
梵锦慵懒地享受起来,眼眸瞥着楚寻纾微微眯起,十分的惬意。
不过下一秒梵锦便后悔了,那养尊处优的摄政王殿下何时伺候过他人?更别说一只没有灵气的禽兽了,虽是神情认认真真,动作仔仔细细,却是弄得一团糟。
耳朵被灌进水,梵锦不舒服地甩起毛来,仿若毛毛细雨的水珠飞溅空中,顿时惹来楚寻纾一顿嫌。
“不准甩毛,再有水弄到本王身上,把你毛拔光!”
梵锦:“……”
一大瓢水从梵锦头上淋下,她猝不及防,水流进眼中,梵锦下意识伸爪去揉,哪知抹了香胰,眼睛瞬间火辣辣的灼痛起来。
“喵。”哇哇哇,好痛,好痛!
从没给猫洗过澡的楚寻纾哪知梵锦的状况,见她不安分的在手上乱动,差点挣下水中,眉头一皱。
“再动,把你捆了。”
梵锦:“……”
似乎是觉得淋水太难清洗香胰,楚寻纾目光一闪,抓起梵锦便忘水里按,顺势还摇晃了几下。就像清洗衣服那般,在水里漂来漂去,清来清去。
“咕噜咕噜。”梵锦被着实灌进好几口水,呼吸一窒,只觉得要背过去气去。
五月听着梵锦凄惨的叫声,实在不放心,一个没忍住绕进了屏风,便见自家王上将小禽兽在水里荡来荡去,恍然有种要荡去奈何桥的架势。
小禽兽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五月看着楚寻纾瞪大眼,瞬间一个惊悚,哆哆嗦嗦地问出声,“王,王上,这小禽兽哪里惹着您?您要杀它,要不让奴才来?”
“本王在给它沐浴,哪里要杀它?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楚寻纾将梵锦从水中拎起,看着五月厉声道。
五月又是一个哆嗦,见自家王上没有杀心,硬着头皮出声提醒道:“王,王上若是不想杀它,就别再这般荡悠它了,猫主子似乎有点经受不住了。”
早前还活蹦乱跳的小禽兽,如今在他手上已是奄奄一息,眼看一副就要归西的模样。
梵锦睁着疲惫地双眼瞅着楚寻纾,弥留的意识想吐他一脸水,却是觉得全身发软,使不上力。
哦,被玩得脱力了!妈的,这是洗澡还是虐猫呢?
梵锦莫名地有些想哭,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虐猫。
“叫顾好。”楚寻纾看着眼前耷拉着脑袋的梵锦,紧抿着唇,眸色沉沉,运起灵力将她一身湿透的毛发烘干。
五月忙不迭地前去。
……
一场噩梦般的洗澡,不出所料,梵锦感冒了,来势汹汹,脑袋昏昏沉沉没时清醒,连着被灌了好几日的药,才缓过劲来。
“阿嚏。”趴在软塌上,梵锦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立马惹来身旁的楚寻纾看了过来。
刨了刨有些发痒的鼻子,梵锦迎着楚寻纾隐着几分担忧的目光,龇牙咧嘴地冲他竖起了爪子!
你走,看见你特么就眼疼!
楚寻纾看着一脸幽怨地梵锦,轻敛了敛眼,伸手将她抱起。
“本王没伺候过别人,不知如何沐浴。”
滚滚滚滚滚,她不想听你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本王不是故意的,以后让五月来给你沐浴。”
哼,梵锦瞅着楚寻纾哼哧了声,完全不想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