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嘉云啊,这个琳嫣是谁啊?”
一旁的郑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登时扭头看向郑嘉云,一脸的好奇。
郑浮忆和林熙两人,也是竖起耳朵,对这个问题,很是有些感兴趣。
“是吕舒的孩子,小亦当初去明海读书,就是寄宿在她家的,那个孩子现在和小亦还是一个学校。”
郑嘉云简单解释。
郑老太太顿时有了热情:“那女孩儿,好看吗?能不能配得上我的外孙儿啊?”
听到郑老太太的问话,郑嘉云笑了一笑,又转眼看向林亦:“琳嫣是不是挺好看的?小时候就很水灵,长大之后女大十八变,就显得更是好看了吧。”
“她应该在学校里面,挺多人追的吧?之前你吕姨还和我说过,琳嫣初中时候可就是收到了不少的情书了,把她给愁的。”
挺起陈琳嫣,郑嘉云来了兴致,连带着说了林亦小时候不少的事儿。
“少主,你以前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当听到郑嘉云提起,当初林亦十岁时候还尿过床的时候,林熙面色有些怪异,凑到林亦耳畔,小声问了一句。
林亦喝了口水,不做答复。
这些小事儿被郑嘉云提起,让桌上氛围轻松不少,对于以前的这些各种糗事儿,林亦可以坦然面对,只是见着郑嘉云越说越是兴起,她脸上由衷的笑容的时候,林亦也是不自觉的笑了一笑。
人活一世,无非求个心安理得,坦坦荡荡。
不过是尿床而已,谁还没尿过床?
这些话从郑嘉云口中说出,那边的郑老太太脸上的神情由喜又转出几分苦涩,她满脸歉疚,拉着郑嘉云的手,感慨于她一个人将林亦拉扯大是多么的不容易。
郑秋婵见着林亦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模样,内心也不由得有些佩服。
“这个,林亦,我是你二舅,郑含山。”郑含山站起身子,举起酒杯,干了一杯。
他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给人感觉不温不火。
郑含山敬完酒,那边的郑连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从座位起身,捧着酒杯,看着林亦,开口道:“前天的事情,不管是出于怎么样的考虑,我还是做错了。”
“从今往后,我也不强求你认我这个大舅,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你想要郑家的公司和郑家的产业,说一声就行。”
郑连城说这般话之前,已经是在那里一个人闷了好多杯的酒水。
此刻的他面目涨红,眼泛血丝,不等林亦作答,他又转眼看着那边坐着的郑嘉云,眼眶竟是一下子湿润了不少:“嘉云,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让你受委屈了!”
“是我没用啊,当年我也只能够站在家里面的立场上,一致赞同让你离开浦海,是我的软弱,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
“我……”
说到最后,郑连城眼底已经有了泪花。
这个平日里面看上去格外坚韧,更给人一种铁腕感觉的郑家老大,内心深处所藏着的委屈,自是无人可以诉说。
他当年当然能够冲冠一怒,与齐家不死不休。
但是真是到了那一步,恐怕现如今,郑家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浦海之内。
少年与男人的区别,大抵是少年眼底,只有对错纷争,男人眼中常含取舍权衡。
“哥,你别说了,我都懂。”
郑嘉云被郑连城情绪感染,一下子也是红了眼眶。
郑连城的这一席话,倒是让林亦有些意外,他以为郑连城这样的人,多半是将家财看得极为严苛的存在,却没想到郑连城能够说出这番话来。
郑连城那一席话,真要较真的话,可就明显是有要把整个郑家产业悉数交给林亦的打算。
“言重了。”
林亦摇摇头。
“那个,孩子,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郑老爷子此刻看向林亦,略有忐忑。
“你说。”
“就是这个毕师傅,他护佑我们郑家这么多年,但是早些年呢,他受过重伤,导致修为受损,之后又被那个严真人给下了什么蛊,你能不能帮着看看啊?”
郑老爷子说起这话,林亦看了眼他身旁的毕墨海。
毕墨海脸色泛白,虽然神色看上去还挺有精神,但是眼底之中,又一层黯淡的灰色阴影,挥之不去。
他见到林亦看来,露出一抹勉力的笑容,轻轻开口:“我的病症可能有些麻烦,不必强求。”
“没事,待会儿吃完饭,我帮你治。”
林亦的话,顿时就让郑老爷子一脸激动。
饭吃一半,桌上,吴柏天那股子与身俱来的神棍气质展露无遗,他言谈之间,引经据典,又拉出各种风水学说,说的郑老爷子和郑老太太开怀大笑。
席间,一直没有露面的许萍,拿着一个手机,战战兢兢的出现在了门外。
她犹豫几分,迟疑一下,快步走到了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