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话说当年傅家和邻居为了地基起了争执,在京城的傅以渐知晓之后就写了这首诗寄回家中。傅家就退了三尺,邻居家也感动地退了三尺。两家房子当中就出现了一个巷道,被称为“仁义胡同”。
他诚挚地说道:“傅家之贤名传于海内,兄弟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袁燕倏这话一说,傅胜文同学心里面立马被烫平,感动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说要和这年头的赛里斯人搞好关系,当面夸本人显得有些肉麻,不过夸对方祖上那绝对是一记妙招。
在傅武之后的那一位长相倒也不俗,只是面目显得有些阴鹫:“袁先生,鄙人段希声,以字行,合肥人。”
袁大师立马赞道:“听之不闻名曰希,不可得闻之音也。段老兄这字取得好啊取得好。敢问您和段总理怎么称呼?”
姓段的合肥人,当世最有名的那也只有屋大维-段了。此人特意告诉自己是合肥人,想必……
段希声不动声色地答道:“芝老正是鄙人的……伯父。”
果然了。其实袁燕倏在心里面有点不以为然,他的伯父,不知道是远房还是嫡亲,也就能在1924年借着“基督将军”、“再世吕布”、“倒戈小能手”冯玉祥再蹦跶一次。
可是就算做做表面功夫,他都得夸几句来着:“哦!兄弟我对令伯父可是仰慕得很。”
袁大师又一次用诚挚的语气道:“希声兄有机会一定要帮兄弟带一句话给令伯父,三造共和,功在社稷。六不总理,名传后世。”
段希声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感动之色,微微躬身道:“袁先生这一句话,鄙人一定带到。”
袁燕倏也很欣慰地点点头,和段祺瑞的侄子用力的握握手。
他在心里给自己擦了一把汗,和赛里斯知识分子说话就是麻烦啊,稍稍寒暄一下就花了这么多字数……嗯,心思。
只听傅武说道:“袁先生……”
袁大师立马摆手道:“当不起当不起,胜文兄还是称呼兄弟我鸿渐吧。”
“那好。”山东人那也是爽快得很,改口道,“鸿渐兄。我们普林斯顿麻将社同仁听闻您来我们这里,那都是欢欣鼓舞。因此派出我们两人作为代表,相请鸿渐兄莅临指导并且吃顿便饭。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脸?”
袁燕倏对于多认识几个“无名之辈”还是很有兴趣的。
就看看眼前两位无名之辈,一个是傅斯年的族亲,一个是段祺瑞的侄子……当然很有可能是远房的,这回到了国内那就是人脉啊。
大师怎么能崖岩高峻呢,应该海纳百川才对。
他早就认识到,如今的赛里斯大师们,梁启超,蔡元培,章太炎,南陈北李,胡适之……
当然这些人在他心中只是暂时和他同处一个档次,等他回国之后这些人肯定就要仰望他老人家的背影了。因为他才是国际公认的大师,这些大师也不过在家里横罢了。
他们的背后全都有一个小团体,不是同乡便是同学,不是有师徒之恩便是有提携之情。如果所以说,没有一个关系网,还怎么当大师。
因此袁大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既然众位同仁如此盛情,那兄弟我也只好生受了。”
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女秘书和男保镖,跟着这两位走进了位于不远处的麻将俱乐部之中。
这家麻将俱乐部应该是把普林斯顿的中国留学生一网打尽了,甚至还召来了几个赶时髦的美国学生。
袁燕倏和他们刷了一波好感度,等到外面天色暗了下来的时候,众人就起身准备出去吃晚饭了。
“吱呀!”
就在此时,三个亚裔中年男子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领头的中年人看着有四十多岁,高额头大鼻子,面相倒是不差,气质也显得十分儒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差素养颇高。
麻将社社长傅武招呼道:“对不起,这位先生。今天太晚了,我们不接待客人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但是我们不是来打麻将的。”其中一位来者用一口听起来有点生硬的汉语说道。
中年男子环视众人……其实也不用仔细观察,17点魅力的袁大师那就像是黑夜里的那一盏明灯,狗食盆子里的那一块五花肉,任谁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
所以为首那人毫不犹豫地向他问道:“敢问阁下是不是袁燕倏先生?”
咦,奇怪了,这话语是客气的,但是这口气听起来怎么有点冲啊。
老子可是黄种人的骄傲,赛里斯之光,日本人民的老朋友,朝鲜人民的……当不当也无所谓了。
总之,这三个东亚人算哪里来的小葱大蒜,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袁大师面孔一板,抱了抱拳,口中淡淡地道:“在下正是袁某人。三位贵客有何见教?”
三人之中一位脸最扁也是最大的年轻人走上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