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闻言,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不管怎么说,他们楚家在北海虽不是四大世家,却也是紧随其后,更不要说,他还有一个比陈家还牛些的外父家。
一个陈家的小小供奉,居然敢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心里微微有些恼火,可想到儿子的病痛,他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是强忍下那口气。
不管怎么说,现在求着人家。就算是对方开口骂他,他也要陪着笑脸。更不要说,这位归大师好像并不好惹,据传闻惹了他的人,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死的很惨。
楚父就算是再要面子,也不敢怎么样。将心里的不高兴压了下去,他连忙带着两人走进了儿子的房间。看着床上的楚凌天,归大师眼中闪过丝异色。
他几步走到床边,伸手掐住楚凌天的脉搏,在掐住脉搏的瞬间,他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张口惊呼出声。“斩脉……好高明的手段。”
“什么斩脉?”一旁的楚父连忙出声问道。
他连对归大师的尊称也忘了。或者说,他是故意忽略的。他身旁的楚母更是满脸紧张看着归大师。
归大师淡淡看了眼楚父,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楚父脸色有些不郁,却又不敢吱声。一旁的陈潜看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出声道:
“归大师,这斩脉倒底是什么,不知道,楚公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是怕楚父和归大师闹得不愉快。这位归大师性情可有些怪,对任何人都是不咸不淡。
整个陈家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估计也就只有他爷爷。就是连他,有时也要被这位归大师无视。更不要说楚父了。对方能来救人,那还是因为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
最主要的,他怕楚父惹上对方,要是让这家伙出手对付楚父,那就麻烦了。陈家现在可还不想和楚家闹翻。
“斩脉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而且,更是让被杀之人痛苦数天之后才死。”这回归大师倒并没有无视陈潜,他淡淡出声道。
说到这,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楚父道:“你可知道令郎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施了斩脉?”
“听天儿说,应该是一名叫韩晨的学生,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楚父连忙出声道。
“是的,绝对是这个人,等天儿好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楚母在一旁咬牙切齿道。
“又是韩晨。”归大师闻言,眼中爆射出一股杀意。不过,这杀意却是一闪即逝,他看向楚父道:
“想治好令郎并不容易,此人手法太过高明。我也只能是施法为他减轻痛苦,想要治愈令郎,也只能是等我教的岑护法。他应该可以救治令郎。”
本来有些失望的楚父闻言,脸上露出丝喜色,连忙问道:“那请问归大师,岑护法什么时候能到?”
“岑护法事忙,少则七日,多则月余才会到来。”归大师冷冷扫了眼楚父道。
“啊……那可怎么办,天儿不知道能不能等这么久。”楚母闻言,声音急道。看着痛苦的儿子,她一天也不想耽搁。
“是啊,归大师,还请您帮帮忙。只要能治好天儿,楚某必有重谢。”楚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金卡塞到了归大师手中。
归大师不动声色的将卡收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道:“放心,在此之前,我一定帮令郎减轻痛苦。等岑护法到后,一定可以治好令郎,不过,在这期间,还请让令郎卧床静养。”
躺在床上的楚凌天闻言,眼中闪过丝喜色,他已经被疼痛折磨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连惨叫也只是本能的出声。这时听说可以减轻痛苦,他几乎快要喜疯。他已经想要自杀很多次了,要不是自已没有力气,他都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同时,他心里恨极了韩晨,不过,也怕极了韩晨。
等归大师走出房间时,楚凌天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长久的痛苦实在是让他太过疲劳,虽然,此时身上还是隐隐作痛,却也比之前好了太多。
楚父将归大师送了出来,此时的归大师倒是对楚父脸色好了不少。一张金卡的威力倒是很大,一旁的陈潜在心里鄙视了一阵这位归大师。再古怪的人,还是躲不过一个利字。
看了眼车后拿出电话的归大师,他发动了车子。要不是他爷爷让他过来,他还真不想载这家伙来这边。
这时,车后传来归大师的声音。
“程兄,灭了岑护法两只灵蛊的人应该是那位韩晨。在岑护法来之前,我们是不是将这小子给……”说到这,归大师看了眼开车的陈潜,接下来的话再也没有说。淡淡的将电话挂掉。两人一路无语。
将归大师送回主宅,陈潜快步往妹妹的房间走去。他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他妹妹。以他对自已妹妹的了解,最近能让她老是念叼的人,只怕她是喜欢上了人家。
可是,从那位归大师的口中,他可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对这个叫韩晨的人,他可不想妹妹跟对方有瓜葛。他隐隐知道这位归大师来历不凡,更是知道自家建的那个什么阵法,只怕没有那位归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