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左手指着闹事一众人,道:“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他们不是来解决问题,纯粹就是来闹事。诸位也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不止多次对我福国公府口出恶言进行言语攻击,更是霸占着我首饰店门口,不让我首饰店营业,此事已经对我明家信誉造成恶劣影响。所以,本小姐以明家少东家身份,向官府递出状纸,状告这家人故意勒索、敲诈、滋事、毁坏明家名誉等一干罪名,正式提起公诉。”
围观人有些懵。
不是正说着明家赔偿问题吗?怎么就成了明家告索要赔偿的人家?
这事,好像要闹出不少幺蛾子。
闹事人急得口中嗷嗷叫,奈何口中有东西堵着,发不出声,只能干着急、干瞪眼。
明菲跟随官差去大理寺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诸位,还请大家一起去大理寺旁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分辨是非曲直的公平秤,我希望大家保持公平之心,对待稍后要开堂的官司。”
即使明菲不说让众人前去大理寺围观旁听,大家也是会去的。
明菲与闹事人全部去了大理寺,围观人也跟着走了。
首饰店门口很快便清净了下来,整条大街,也因此再次恢复畅通。
大理寺。
大理寺卿刘赟端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位上,国字脸,虎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富有正义感之人。
明菲因是贵族缘故,她得以赐座于堂下。
而闹事一家子,则纷纷跪在地上,身上均绑着粗绳,口中塞着破布。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刘赟一拍惊堂木,按照惯例开口。
明菲身后的明家讼师明必胜递上状纸,道:“启禀大人,在下是明家讼师,状告这帮人五宗罪。其一:敲诈勒索明家一万两白银的敲诈勒索罪。其二:殴打明家工人的故意伤人罪。其三:干扰明家生意,使首饰店无法正常营业的集体滋事罪。其四:称明家与官府官官相护的污蔑罪。其五:恶意中伤明家声誉的造谣诽谤罪。”
明必胜口才极好,且口齿清晰,底气十足。
刘赟接了状纸,看完后问被告:“被告可认罪?”
官差把被告口中的破布拿掉。
被告众人得以说话,纷纷哀嚎着:“大人冤枉。”
“大人,我家小五在明家受伤,我等家人只是替弟弟讨回公道,没干别的,更没有明家所说的五宗罪。”
“什么五宗罪,我们没有,不认。”
“啪”刘赟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道:“肃静。”
声音不怒自威。
现场安静下来。
刘赟开口,道:“一个一个说,一个说的时候,另一个不得插嘴,否则立刻打十大板。”
刘赟说完,闹事人果真没有再开口。
刘赟问老妇人,“被告,你有何可说?”
老妇人磕了头,道:“大人,草民不是被告,草民是原告,要状告明家草芥人命,我儿受了伤,明家弃养,不担责。”
“可有状纸?”刘赟问。
“状纸没有,草民一介百姓,怎么请得起讼师打官司。”老妇人道。
“那你先说说,你儿是怎么回事。”刘赟道。
“我儿昨日在明家做工受重伤,肺出血,至今未脱离危险,老妇人便带着一家老小前往明家讨公道,明家却不待见,把我一家赶出来,老妇人气急了,说要一万两白银,没有一万两白银,老妇人就去告御状。”
“然后呢?明家状告你等之罪,你等可认?”刘赟问。
“不认,大人,草民不认,草民一家没犯事,不认。”老妇人说道。
明菲这时开口,“大人,您可派人去调查目击者供词,看是否有我明家状告的五宗罪。”
“准。”刘赟大手一挥,让众司务前去堂前寻找目击者。
一时间,堂上暂停审案,等待目击者证词。
六名司务每人询问了三个目击者,很快,司务整理的供词,便出现在大理寺卿的案桌上。
大理寺卿看完后,便道:“被告,供词在此,明家状告你等之事,全部属实,你等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冤枉。”老妇人忙道:“大人,若非我儿在明家受伤,明家拒不赔偿,老身也不会带着一家老小去堵首饰店。这一切,都是明家先不仁在先,老身才出此下策。”
“本官不看你因何去犯这五宗罪,本宫只看你是否触犯律法。”刘赟一拍惊堂木,沉声说道。
老妇人吓了一跳,忙道:“大人,我儿在明家受伤一事怎么算?还请大人做主。”
明菲则是说道:“大人,我来大理寺之前,已经请太医院院首大人亲自去诊断受伤工人伤势,还请大人稍等片刻,等太医院院首大人来此再进行宣判。”
“准。”刘赟一拍惊堂木,当即准奏。
听审席上的众人,则有些懵。
这,审案出奇的顺利,还真有些官官相护的感觉。
就在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