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宗族内,一下子被这个消息惊得炸开了锅。
此时的王家,比之三个月前的明家要混乱不堪。
王家嫡系人数众多,而明家就只有明菲一人,所以明家只要明菲不自乱阵脚,明家便乱不起来。
王家就不同了,人数众多的关系,这个人不乱,那个人可能会乱,这么一传播,从而使得大家都乱了。
王家家主死了,大公子王吕书临危受命,忍着失去父亲的痛苦,承担起王家重任,担任新任家主。
他当家主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带人去怀县迎接父亲遗体,而是进宫面圣,请皇上为父亲做主,捉拿刺杀父亲的强盗凶手。
御书房内,端坐龙椅之上的皇上,看着底下跪着的王吕书,心里连连叹息,一个男子,还不如个丫头顶事。
瞧瞧人明家丫头,在传来明白万噩耗时可曾进宫让他派人捉拿悍匪?
人家一个丫头有御赐金牌都没来给他添麻烦,这个王吕书,简直就是猪脑。
皇帝抬眸,透过御书房开合的庄重大门,看向远方,他似乎看到了王家的未来。
可悲、可叹,可惜!
皇帝看在皇后面上,对王吕书道:“朕派怀县驻扎军前去寻觅杀害王家主的强盗,吕书去看看你姑母吧!你父亲亡故,你姑母正伤心着。”
“多谢皇上。”王吕书叩头:“微臣告退。”
王吕书告辞,去了皇后宫中。
谁知皇后的大宫女在宫门口守着,见到王吕书的时候,大宫女福身转达皇后之意。
“大公子,皇后请您即可去往怀县密林,把国舅爷遗体带回。”
“本公子要见姑母一面。”王吕书说道。
“皇后娘娘正在佛堂抄写经文,不见客。”大宫女道:“皇后娘娘请您即可动身,不得耽误。”
“这……”王吕书看了关闭的宫门一眼,决定听姑母话,他对大宫女道:“告诉姑母,本公子这便走,不耽误。”
……
王吕书带人快马加鞭地赶去怀县密林。
第二日回程时,王家大队人马还没到京,京城众人便已议论纷纷。
酒楼内,有人问道:“诸位兄台可曾听说,王家家主遇害,乃是有人暗杀所致?”
“不是被怀县密林中的流寇夺财时所杀吗?怎么又成暗杀了?”有人接话。
问话这人答道:“在下也不知,只是有些耳闻,事实如何,谁知晓呢!”
有人插话道:“依我看,若往南去,需得改道而行,怀县密林不可再走。第一皇商的福国公便是在密林被流寇击杀,现在又轮到王家家主,下一个还不知是谁呢!”
有人不赞同道:“倒是没那般夸大,怀县密林乃是出京的交通要道,每日多少人都会途径密林外侧往返京城,不都安然无事嘛!”
其他人插话:“那如此说来,福国公之死与王家主之死,有内情?”
“说不得还真有隐情。”
“这京城啊!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动不动便会有人被杀。”有人嬉笑道。
众人立马劝他:“你少言几句,被你奚落的两家,一个是皇后母家,还有一个是世袭国公府,都不是简单势力,万一被有心人听去,看你不哭。”
先前说错话这人左右看看,缩了缩脖子,显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就在各大酒楼、茶馆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家队伍回京了。
不过,令众人疑惑的是,王家人没有回王氏宗族,而是进了城后,直奔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门前大鼓被王家人敲响。
大理寺卿开堂,宣击鼓之人进堂。
王吕书走在王家众人前列,他的身后,是王家八人抬着一个棺木。
大理寺卿皱眉,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王吕书抱拳道:“本公子乃王氏宗族新任族长,状告杀父凶手。”
“被告系何人?”大理寺卿正义的脸紧板着,问道。
王吕书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王家下人双手呈上一个托盘,托盘中有一枚令牌,交由司务。
司务转呈给大理寺卿过目。
王吕书年轻的脸庞上挂满了恨意,他道:“此令牌在父亲手中攥着,是父亲从凶手身上窃取。”
大理寺卿拿起令牌查看,令牌正面写着一个“明”字,背面写着“三十二”字样。
……
王家状告凶手一事,瞬间传遍了京城,是以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专程赶去大理寺听审席旁听案件发展。
这不,当王家拿出明家令牌,状告明家是杀害父亲凶手一事时,第一时间便被听审席的人传扬出去。
因为原告有证物,所以大理寺卿便派官差前往明家,宣明家人来大理寺回话。
官差前往明家,刚走至国公府门口,还没进行传话,便遇到了前来国公府找虐的莫未清。
一袭紫袍的莫未清骑马而来,端的是年轻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