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颅:
“遵命!”
“至于二位……”伊戈尔将目光转向卡尔·科林和新兵:“看在洛伦公爵的份上,我可以放二位离开——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就滚去哪儿,云巅峰不干涉你们。”
“胆敢留在城内,我的军队不会对你们网开一面。”
“可如果你们真像你们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对抗这一切的幕后真凶……”伊戈尔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云岭王国的子民不相信言语,只相信作为。”
“我们是洛伦公爵的猎魔人,不需要您的信任!”新兵猛地站起身,激动的挺着脖子:“我们是它们的敌人,但我们只忠于公爵一人!”
一旁的卡尔·科林却沉默不语,安静的像个活死人。
伊戈尔紧皱着眉头,猛地松开了猎魔人胸口的锁链。
“给他们松绑,把东西扔下!”至高王转过身,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目光扫过大厅内每一个矮人侍卫:
“云岭的子民们,跟我走。”
“去保护我们自己的国家!”
“遵命——!!!!”
震耳欲聋的怒吼,同时从所有的矮人侍卫们喉咙里炸响。
看着随伊戈尔离去的矮人战士们,表情有些复杂的新兵缓缓起身,原本被抓时心中的恨意一下子削减了不少。
“队长,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做什么…这是在问我?”卡尔·科林扭过头,目光很是玩味的打量着新兵:“你不是一向都很有主意的吗,干嘛要问我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
新兵脸色一僵,尴尬到了极点。
猎魔人冷哼一声:“我们哪里都不用去,就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可你不是说那些腐蚀魔马上就要……”
“马上就要攻进来了…对。”卡尔·科林有条不紊的解开锁链,戴好“施法者”,将手半剑背在肩后,收拾着所剩无几的装备:“那外面又能安全多少?”
“叛军攻破了第一道城门,剩下的几个只是时间问题;伊戈尔…他马上要一边迎战叛军,一边要提防各个隧道涌出来的腐蚀魔——整个云巅峰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我们即不可能在一片混战的战场杀出去,也不可能阻止它。”
新兵还是不明白。
“所以…我们要做最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收拾好最后一件装备,卡尔·科林缓缓起身,平静的注视着还一脸困惑的新兵,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我们留在这里等幕后真凶出现,然后用我们能办到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
空荡荡的大厅,足足安静了五秒。
新兵…马丁·尼尔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猎魔人,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您、您的意思是……”
“我们得干掉它,或者被它干掉;如果不可能干掉它,就得有一个倒霉蛋想办法活着回去,将这个情报转达给拜恩公爵或者天穹宫…就这么回事。”
卡尔·科林一顿,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颇有几分打趣的看着这个彻底傻眼了的后辈:“怎么,害怕了?”
“绝对不是!”新兵立刻反驳,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我才没有害怕!我、我只是、只是……”
“紧张?”
“没、没有,绝对没有!”
“没关系…紧张也好,害怕也罢,都无所谓,没人会知道。”卡尔·科林拍拍他的肩膀,目光依旧平静: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没可能离开这里了。”
新兵点了点头,依旧是神情恍惚,不知所措。
卡尔·科林打量着新兵的脸色,摇头叹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调侃”他。
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终究还只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菜鸟罢了,害怕紧张都是正常的;第一次的实战就要面对这种级别的战场,这种层次的敌人…没有当场尿了,瘫成一堆烂泥等死,已经算是勇气可嘉。
但…早在加入苍穹之翼时就已经知道,这是猎魔人注定的宿命。
他们是哨兵,是烽火台,面对虚空入侵时的最前线。
唯有如此,天穹宫才会放任洛伦·都灵公爵肆无忌惮的扩张他的影响力,才会让教会再怎么咬牙切齿,也不敢干涉拜恩的事务。
你们做不到,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
就这么回事。
“我、我不是害怕……”将头埋在胸口,新兵…马丁·尼尔顿低声喃喃:
“我只是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卡尔·科林回首,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新兵;打量着那紧紧攥着,要绷紧肌肉才能止住颤抖的手笔。
“拜恩总督府的督军尼尔顿…我父亲…是被都灵家斩首的;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个下场他罪有应得…说不恨公爵是撒谎,但知道他没做错。”
“但真正出卖他,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是拜恩总督,是那个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