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眉梢一挑,语声中带着浓浓讶异,压低声音道,“你说有人抱着云和?那……你可看清了那人是谁?”
沉星摇了摇头,“奴婢本想追上去看看情况,但抱着云和帝姬的那人武功不弱,一下便消失在了奴婢的视线中。奴婢不敢离开小郡主太远,只得作罢。奴婢担心此事有什么猫腻,所以想着先跟殿下说一声。”
宋清欢若有所思地“嗯”一声,眼中疑窦丛生。
“云和是醒着的,还是昏迷的?”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初寒突然开了口,语声是一贯的清冷。
沉星顿了顿,思索一瞬,“隔得太远,奴婢看得不大真切,只能凭着云和帝姬身上的衣裙认出来来,看不清她是否醒着。不过,惊鸿一瞥间,奴婢似乎没见到云和帝姬有所动弹,也许……是昏迷着的。”
沉星性子谨慎,说的话也是力求符合事实。
沈初寒眸光微冷,没有说话。
宋清欢抿了抿唇,看向沉星点点头,“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沉星应一声,退回了席位。
宋清欢抬眸看向沈初寒,“阿殊,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初寒蹙了眉头,眸中也有狐疑之色,他摇头,眸光沉郁,“我也不清楚。”
这时,身后的沉星忽又开口,“对了,殿下。”
宋清欢回头看向她,挑了挑眉梢,示意她往下说。
沉星犹豫一瞬,有些不确定道,“抱着云和帝姬的那人,好像穿得是内侍服制。”
宋清欢微惊。
内侍?
君晚莫名昏迷,还被一个内侍抱着不知要去哪里?这桩事怎么处处都透着古怪?君晚离开锦荣殿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了哪里?
事态的发展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连沈初寒的神情也有几分凝重起来。
眸光一瞥,见宋清欢忧心忡忡的模样,沈初寒抿了抿唇,伸手握住她有些些凉意的手,“云和这件事,不一定与我们有关,若是能知道真相当然好,若是不能,我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沈初寒到底是凉薄的性子,不管君晚方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是抱着君晚的人是谁,只要与他们没有关系,他就不会放太多的精力在上面。
宋清欢点头“嗯”一声,她也知道沈初寒说得有道理,但不知为何,也许是直觉,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见她仍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模样,沈初寒勾了勾唇角,笑得有几分温柔,“阿绾若是还不放心,我便叫人去查一查,如何?”
宋清欢抬了头,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笑,“若是能弄清楚的话,我也能心安一些。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君晚这件事,或许会与我们有关。”
沈初寒应一声,“放心吧,我会派人去查。”
宋清欢定下心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此时已酒过三巡,宫宴也进行到了尾声,昭帝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今日的宫宴到此结束。
直到结束,君晚也没有再回来过。
目送着昭帝出了锦荣殿,其他人也三三两两朝殿外走去。
“王爷,我们也走吧?”薛雨晴怯怯地看一眼君彻,小心翼翼开口。
君彻“嗯”一声,绕过坐席,往殿门口走去。路过君晚空着的席位时,脚步一顿,方大踏步地离开了锦荣殿,并未再看宋清欢和沈初寒。
宋清欢将实现从君彻和薛雨晴的身上收回,眼中一抹玩味。
没想到今日君彻倒是表现得颇为安静,难不成他也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太高调了,所以才收敛了许多?
她站起身来,看向沈初寒和流月沉星等人,“我们也走吧。”
沈初寒应声,牵着她往殿外走去。
一行人顺着人流出了宫,在宫外等着的慕白见他们出来,面容含笑地迎了上来。
“公子,少夫人。”
沈初寒颔首,淡淡开口,“可有什么消息?”
慕白点头,“睿王妃和小世子已到临都城郊,这会子应该已安顿好了。”
宋清欢闻言一喜,“君熙到了?”
沈初寒看向她,勾唇浅笑,“阿绾现在想过去吗?”
宋清欢连连点头,脆声声应了,“想。”
沈初寒宠溺一笑,“好。”又看向慕白,“去再叫辆马车过来,你护送郡主回去。”
宋清欢便也看向沉星和流月,“你们也先回去吧。”
流月和沉星应是。
慕白对着天上放了枚信号弹,不多会,就有马车匆匆朝这边而来,驾车的不是旁人,正是好些日子没见的玄影。
玄影负责隐卫暗探事宜,他们回来之后,有很多事情要查,玄影自然忙得日日脚不沾地,少有机会能与宋清欢打照面。
他驾着马车行到几人面前停下,对着宋清欢和沈初寒行了礼。
沈初寒刚要牵着宋清欢上车,宋清欢却抿唇一笑,看着慕白和玄影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