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狮驼的武艺在整个女真,除却大太子完颜金弹子,无一人是其敌手,虽然说他如今断了一条手臂,但即便是女真人,也甚少有人知道,山狮驼向来便是一个左手将,尽管他右手的力量和灵活度一点也不输于左手。
连女真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唐军又如何得知,是以索超立刻就悲剧了,只觉得一股绝大的力量,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直接便是将他连人带斧打得倒飞出去老远。
秦明因为心中不爽,是以慢慢地走在了索超的后面,可是当他远远地见到索超被人一击打飞,立刻面色大变,也是顾不上和索超怄气,遥遥暴喝一声,“兀那番狗,莫要伤我兄弟,有种便来和老子一战!”
山狮驼听见了秦明的吼声,将压在索超胸前的镏金镗抬起,脸上露出狞笑,“这来得就是那个秦明吧,果然人如其名,是个火爆脾气,就让老子这个残废,将你们这两个一并结果了!”
“你……”索超大怒,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先前那一击,已是让他身负重伤,这一动,立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睁睁地看着山狮驼奔索超去了。
“秦明兄弟,小心啊……”索超用尽自己自以为最大的力气吼了一声,便是就此晕了过去。
秦明有没有听见,自是无从得知,只是此刻的他,即便是听见了,他怕也是会做没听见,此刻的他,双目通红,握着狼牙棒的手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直欲破皮而出,若是可以将他的头盔也摘下来,定然可以看见他的太阳穴上,也是青筋凸起,显是愤怒到了极点。
“番狗,死来!”看看山狮驼已到面前,秦明口中猛地炸响一声暴喝,狼牙棒就似一团乌云一般,朝着山狮驼头颅砸去。
“来得好!”山狮驼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惊容,全是一副没有想到秦明会挥出如此一棒的模样,当下也是将面色一肃,双腿发力死死夹住战马,深深吸了一口气,腰背猛地一拔,镏金镗从肋部斜斜挥上,正迎上了秦明的狼牙棒。
“砰”的一声响,秦明仰头喷出一口鲜血,连人带马被打退十余步,狼牙棒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面色苍白,身子就像是秋天的落叶一般,在马背上不住地摇晃。
虽然山狮驼也是被秦明这一击打退三、四步,也是“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但是比起秦明来,他无疑要好上许多,略缓了缓胸口的憋闷,催马慢慢地走上前来,一张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不错,比起先前那个,强了不少!”
“番狗……”秦明听了,一股怒气不由自主地冲了上来,一口逆血也是随之喷了出来,秦明自知自己如此样子,肯定不是眼前之人敌手,惨惨地笑了笑,“杀了我吧!只是没想到我秦明,最后竟死在番狗手上!”说着将眼一闭,不再言语。
山狮驼也是不禁肃然起劲,冲着秦明微微颌首,“好样的,若是你我同族,说不定还能把酒言欢,但如今,只能让你去死吧!”镏金镗带着死亡气息,照着秦明头颅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秦明的坐骑像是突然抽风一般,竟然直立而起,将秦明掀翻在地,而整个马头在山狮驼这一击下,却是径直被打进了胸腔之中。
“无耻!亏老子还以为你是个男人,不想竟然会用战马来替死,现在战马已死,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受死吧!”山狮驼一击毙马,整个人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高高举起镏金镗,准备再给秦明致命的一击。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两军对垒,废话太多是很不好的习惯!”就在这时,细若蚊蝇的声音传入了山狮驼的耳中。
“什么人!”山狮驼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开口问时,就见一道铁色的光芒直奔自己咽喉而来,山狮驼处危不乱,硬生生地收回镏金镗,竖在自己的面门前挡下这一击。
“来者何人!”山狮驼跟着将镏金镗一扫,自己牵马倒退好几步,方才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开口喝问起来。
“杜壆!”杜壆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便是将钢矛一抖,再度刺山狮驼。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着杜壆露出的这一手,山狮驼只觉得心痒难耐,有心和杜壆好好打上一场,但他却知道眼下不是让自己逞能的时候,镏金镗不遮不架,直接在马屁股上一抽,仗着战马的神骏,在矛到之前便是跑了,“好南蛮,只会倚多为胜,今日且饶过你们这一遭,来日再见,定叫你等死无葬生之地!”
这个时候,呼延灼、酆泰、糜貹也是赶了上来,听得这话,不由得大怒,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催马便追了出去,“番狗,你说什么,给老爷留下命来!”
“番狗,可认识你家呼延爷爷!”
“给老爷留下你的脑袋再走!”
便是脾气好些的杜壆,听见山狮驼这话,眼中也是闪过两道厉芒,唤过一小队唐兵,命令他们将秦明、索超二人护送着中军处后,便是一举钢矛,厉声喝道:“将士们,番狗前番在我土地上烧杀抢掠,今朝又是杀伤我军大将,若是不严惩,日后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等!今日不将番狗斩尽杀绝,绝不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