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d,总算是来了,老子这辈子就没干过这么窝囊的差事,下一次打死老子也不干了!”袁朗的双眼猛地一亮,根块便是暗了下去,嘴里嘟囔了一句,愤而大喝道,“还能喘气的,都拿起你们的家伙,跟老子一起去和那些窝囊废玩玩!”
“哦……”三千兵马齐齐应了一声,只是这个声音在袁朗听了,都是止不住的牙疼,“Tnd,真是窝囊废遇上了窝囊废,就看谁更窝囊些!”
张仲熊仗着比周昂起步早,一路更是火急火燎的赶路,待得临近见愁坡时,他的身后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其余的兵马早已不知落到了哪里。
韦扬隐有心开口提醒他,等等掉队的士卒,可是每每话到嘴边,看到张仲熊那双眼通红的样子,便又是将话咽了回去。
“这样不行,即便是追上了唐军,只怕到时候也会没有体力与唐军作战了!”这个念头在韦扬隐的脑海中再度闪过,正当他思定,准备不惜一切地开口劝阻时,就听得前方张仲熊的笑声,“哈哈,果然是让老子赶上来!反贼,给老子纳命来!”
韦扬隐听了,抬头去看时,张仲熊已是拍马舞刀冲了上去,不由急得大叫,“跑那么做什么,难道都没吃饭吗?二公子出事了,本将军把你们一个个都喂了王八!”
这边韦扬隐急得要死,殊不知那边的袁朗在心里也是将张仲熊骂了个半死,要知道在宋军攻打琢州的那些日子,张仲熊可没有少露面,身为守城将领的袁朗又怎会不认识他。
“Tnd,怎么来了这么个孙子,老子两挝就能送他回姥姥家,可是……可是……唉……”看见张仲熊的那一刻,袁朗的眼中不禁放出光来,正想着要要怎么拾掇张仲熊时,许贯忠的话却是在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让袁朗的面色也是为之一僵,双挝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得张俭颇为奇怪。
“袁将军,要不让我去收拾这个姓张的小子?”张俭见袁朗面色有异,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什么你,这关你什么事!”袁朗嘴里骂了一句,用力一夹战马,双挝一双,身子歪歪斜斜地朝着张仲熊迎了过去,“姓张的小子,着你袁爷爷的家伙!”
“md!总算让老子遇到一个像样点的贼寇了!”张仲熊双眼一眯,卧刀的双手上青筋一暴,旋风雁翎刀带着强烈的风声,朝着袁朗的面门劈去,“死去吧!”
“嘿嘿……想要老子死,只怕你还没这么好的牙口!”袁朗嘴上虽然不饶人,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明显慢了一拍,举起的双挝也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哐”的一声,袁朗的双臂猛地向下一沉,双挝几乎降到了脑门上,面上的肌肉亦是忍不住抽了抽,“哟,瞧你那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模样,没想到就是一绣花枕头,既如此,你的人头,本公子就笑纳了!”张仲熊的脸上闪过狰狞的笑容,手腕一翻,雁翎刀顺势朝着袁朗的脖子就抹。
“哎哟,好厉害!”袁朗口中怪叫一声,虽然动作看起来很慢,但在间不容的关头,双挝还是出现在了雁翎刀之前,架住了这一刀。
“啊……”志在必得的一刀,被袁朗挡住,张仲熊只感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瞬间失去了理智,口中“哇哇”怪叫两声,雁翎刀有如风车一般,照着袁朗没头没脑地砍了过去。
袁朗自接了断后的任务以来,便是有个心病,那便是“五十招”的指标,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想着要怎么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如今见张仲熊势如疯虎一般,雁翎刀挥得飞快,心中不由大喜,口中“三、四、五、六……”数开的同时,双挝也是快了几分,将张仲熊砍来的每一刀都是接了下来。
人到底不是铁打的,虽然张仲熊凭着一股血气,一口气砍出了三十余刀,但他终究不是韦扬隐那等好手,加之袁朗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兵刃相交的反震之力,早就震得他双臂酥软。
本打算微微喘上一口气,舒缓一下手臂的酥软,可袁朗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收回雁翎刀,不由得急了起来,毕竟此时离他那五十招的指标还差了一些,一张嘴便是如同张三、李四二人一般,各种损人的话从中喷了出来,“哟哟哟,这便没力了吗?莫不是昨夜在哪个婆娘身上用的力太多了,这便软了不成?”
袁朗的嗓门一向够大,以至于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张俭的耳中,平素里有些木衲的张俭,在一刻就似神灵附体一般,催马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男人都懂的笑容,上下扫了两眼张仲熊,“那怕是不能吧,似他这瘦不啦叽,浑身没有上下没有三两肉的样子,哪有小娘子会喜欢,怕是去找的兔儿爷吧!”
张俭的话一出,袁朗立时扭过头来,上上下下将张俭打量了一番,就似第一次刚见他一般,远处的韦扬隐更是张大了嘴巴,这般精彩的骂人,他何时听见过,而做为当事人的张仲熊,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手上、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暴起,想他张二公子活到这么大,几时被人当过“兔儿爷”!
“老子砍了你们!”有道是愤怒会给人无尽的力量,张仲熊本已干涸的身体里,不知从哪里又生出了力量,一震手中的雁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