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展带着张开离开大营,前往北地寻找安道全救命去了,无论是王焕还是王文德、韩存保,心中都是异常的明白,不管能不能救得张开的性命,二人都是不会在回到朝廷的军中来,或许再次相见的那一刻,就是兵戎相见的时候。
整个大营也因此陷入了士气低迷之中,而狮子岭上的晋军,却是在得到了卞祥、花荣所部的残军之后,战力也是愈发地强大起来,整日里都是下山搦战,攻打宋营,王焕等人知道出战必败,无奈之下,只能是高挂免战牌,大大助长了李天锡等人的嚣张气焰。
就在此等情势下,孙静带着丘岳、周昂等人来到了此地,原本以为有着王焕这等久经沙场的老将出马,定然是早就拿下了狮子岭,可是当他到的此地,却是发现大军非但没有拿下狮子岭,而且被堵在岭下,士气低迷,寸步难行。
孙静顿时把脸沉了下来,一声不响地进得营来,而后立时便将王焕等人全部找来,王焕等人心知孙静必然要兴师问罪,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前来参见。
果不其然,待见过礼后,就见坐于主位上的孙静冷笑一声,阴测测地说道:“各位将军都是久经战阵之人,不说是百战百胜,但却也不该被一些草寇阻住前路,在此动弹不得,莫不是其中有人与那草寇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将我大军陷在此地?”孙静那一双如鹰似隼的眼睛,在众将身上一一扫过,忽地发现似乎少了几个人,“梅展呢?张开呢?荆忠呢?项元镇呢?他们人都去哪了?”
王焕做为十节度的领军人物,立时朝着孙静一抱拳,正待要开口时,就见韩存保抢上一步,开口道:“推官大人,项元镇将军伤在了叛将花荣之手,荆忠将军伤在贼将方琼受伤,至于张开、梅展两位,却是与贼将李天锡大战一场,双双阵亡……”
“什么!”韩存保此言一出,莫说是丘岳、周昂,就连王焕、王文德等人,都是大吃一惊,但王焕等人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暗暗地看了一眼韩存保。
“本教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李天锡会有这等本事,”丘岳狠狠地摇了摇头,“梅展的武艺如何,本教头却是不知,但张开的武艺,本教头却是知之甚详,那是不弱于本教头的存在,如何会死在那李天锡的手上!”
“丘总教头的话,确实不假,”韩存保点了点头,却是长长叹了一声,“那李天锡使得乃是奇门兵刃蛤蟆槊,张将军便是死在了他那蛤蟆槊中的毒针之下!”
“蛤蟆槊!”这下莫说是丘岳,就连周昂的脸上,也是陡然变色,“这等邪毒的兵刃,在当年杨凡身死之后,不是便被大唐元帅樊梨花销毁,为何如今又会在这世间出现?”
“好可怕的兵刃!如今在此地出现,说不得要多上我军几员大将!”周昂也是苦笑连连,面色非常的难看。
孙静听了半天,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可当他见到丘岳、周昂变了面色,也是知道事情有所不对,开口问道:“二位教头,这樊梨花是何人,本推官倒是听说过,可是这杨凡是何许人也?那蛤蟆槊又是个什么东西?”
王焕、韩存保等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都是露出了颇为尴尬的神色,丘岳、周昂对于自己这位上官也是有些无语,可是他们到底是在高俅手下当差,只能是出言替孙静解释起来,就听周昂说道:“这杨凡乃是昔日西凉兵马副元帅,白虎关守将,在大唐元帅薛仁贵征西之时,仗着自己的武勇,一人独斩唐军秦怀玉、周青、周文、周武、王新溪、王新鹤六员大将,当真是凶威赫赫,不可一视,而这蛤蟆槊,正是他手中赖以成名的兵刃。”
“嘶……这厮竟有如此厉害!”孙静听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也是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要说这杨凡武艺高强也是不假,但依末将看,其更多的还是靠着蛤蟆槊这杆奇门兵刃!”丘岳长长地叹了一声,接口说了下去,“这蛤蟆槊,长一丈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长了三条腿的蛤蟆,前面的两条腿,是两只抓钩,既能抓人,又能钩人,蛤蟆的身子像个大圆盘,张着血盆大口,嘴里伸出的舌头有一尺来长,舌尖是一个尖刃大铲,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顶多也就是奇形怪状一些,接下来的才是最厉害的,就是那蛤蟆的两只眼睛,每只眼里都藏着十二支钢针,这钢针足有锥碴子大小,都用毒药浸过起码七七四十九天,浸得钢针颜色发红,就象赤金一般,而那蛤蟆的后退,就是兵刃的长杆,长杆的尾端,照样是一只钢爪,打仗的时候,只要轻轻按一下握手处的蛤蟆扣,便会有毒针发射出来,端是让人防不胜防,只是这兵器当年在樊梨花斩了杨凡之后便是销毁,就连兵器图谱也没有留下,如今这李天锡又是从哪里得来?”
丘岳的最后一句话,孙静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早已在丘岳介绍蛤蟆槊的时候就听傻了,在他看来,这般凶恶的兵器,哪里还是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了,整个人的身上是冷汗淋漓,再也没有先前才入营时的嚣张。
丘岳到底是高俅的心腹,对孙静也要熟悉很多,自是知道自己说了这些之后,孙静会有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