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张开虽然挡开了李天锡第一记的暗算,却是没有想到在已然照面的情况下,李天锡还敢这么做,待得这点寒光快到面前之时他才刚刚发现,无奈之下只能是侧头避去,但是这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些,寒光在他的脸上擦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MD!”张开伸出拇指在血口上抹了一把,而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狗肉上不的席面,贼寇永远是贼寇,还是让老子超度了你吧!”朝着座下马重重地来了一下,使得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晋军冲去。
“哟!看不出还有几分胆色,就让老子来掂量掂量你够不够份量!”李天锡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身上猛地升腾起浓浓的战意,手中的怪槊在马屁股上一敲,朝着张开便是迎了上去。
昝仝美和汝廷器二人不禁互相看了看,均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无奈,原本二人也想出马去战张开,可是当他俩感受到李天锡身上的战意,便立时打消了出马的念头,毕竟他们可是最熟悉李天锡的人,知道如果抢了李天锡的猎物,那么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结果。
张开见到李天锡出马迎来,心中窃喜的同时暴喝一声,“与我纳命来!”铁枪带着一股凌厉刚猛的风声,朝着李天锡的前胸刺去,看他脸上那副狰狞扭曲的模样,分明是打定了将李天锡一枪毙于马下的主意。
可就是这么凌厉刚猛的一枪,竟然被李天锡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让张开以及一众宋将难以接受的是,李天锡竟然还是用单手接了下来!
众所周知,双手的力量永远比单手来的强劲,要大上许多,能用单手接下对方劲力十足的攻势,除非是他天赋异禀,单手上的力量远胜常人,又或者他天生神力,双手皆有如此力量等等,可不管是什么原因,用单手封住敌方的攻势,对敌方心理上的打击总是异常巨大的。
“可恶!”张开见自己如此一枪,竟被李天熙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心中更是大怒,双臂上块块肌肉鼓起,将全身的力量都是集中自己的铁枪上,意图靠着力量取下李天锡的性命。
枪上力量的变化,李天锡自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当下双眼一眯,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冷笑,“既然你这么想过来,那么你就是过来吧!”猛地将手上的劲力一手,兵刃与身子同时往左边一闪,张开全身的劲力全部用在了枪上,李天锡如此一收,顿时让张开的力量全部用在了空处,整个人亦是忍不住朝前狠狠地一冲,虽然他久经战阵,在危急关头双腿用力一夹战马,借着战马直立止住了整个人的前冲之势,但李天锡是何等人物,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手中兵刃一横,便是在张开背上狠狠的一击。
李天锡的力量何等之大,立时打得张开背上鲜血淋漓,口中一口血箭喷出老远,整个人立时便无力地趴在了马上,若不是他的手脚还在那里抽抽,只怕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已毙命。
只是他虽毙命,李天锡也绝不会放过他,“记着,取你命者,乃是天下第一好汉李天锡,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开开眼,莫要在投了宋军!”手中的兵刃,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张开的脑门砸来。
张开遇险,宋军阵上立时发生一阵骚动,顷刻间更是窜出六、七匹马来,其中既有张开的好基友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又是前几战归顺的申屠礼、于茂等人,其中又以申屠礼、于茂跑得最快,口中更是不停地叫道:“兀那贼寇,还不速速将张开将军还来!”
若仅是梅展一人奔来,那说不得李天锡会先取了张开的性命,再回马迎敌,可如今这二人跑在了前头,却是让李天锡的面色一寒,徐徐收回了砸向张开的兵刃,调转马头迎着二人冲来,“叛徒,你们还有脸来见我嘛!”
“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将军何必这般,不如和我等一起投效朝廷,将来少不得封侯拜将,总比做个贼寇强吧!”申屠礼为人阴险,一面笑着在回李天锡的话,另一面却不动声色地给于茂发了个暗号。
于茂会意,微不可查地放慢马速,渐渐地将自己整个人隐在了申屠礼的身后,待得挨近李天锡时,猛地从申屠礼的身后闪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中的大刀抡圆,朝着李天锡就是一刀,“死吧!”
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就在他砍出这一刀的同时,不知为何却是听不见一点声音,而自己的视线却是越飘越高,隐隐约约见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是……那是我的马,咦,那半截喷血的身子怎地……怎地……”
于茂那一刀砍出的时候,申屠礼不知怎么地,竟是慢了一拍,待得他递出一枪的时候,却看见于茂已然被李天锡砍成了两截,申屠礼不禁亡魂大冒,脑中忽地省起一事,失声叫了起来,“蛤蟆槊!你用的是蛤蟆槊……”
“嘿嘿……你倒是有几分见识,就冲你有的这份见识,老子便赏你一个全尸!”李天锡阴阴地笑了笑,声音就似在申屠礼耳边响起一般。
这个声音听在申屠礼的耳中,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招魂之声一般,吓得他立时脸色发白,再也顾不得什么取下李天锡的人头,立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