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颜光的左手用起来就和右手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停滞,银装锏就似一座银色的大山,直朝高宠脑袋落下。
高宠用力地拉了拉自己的虎头錾金枪,却哪里拉的动分毫,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兀颜光的银装锏落下,口中不甘地吼道:“小爷怎会这般死在你这等蛮夷手下,有本事松开小爷的枪,咱们打过!”
“嘿嘿…死吧!”兀颜光根本不为所动,张开满是膻味的大嘴,大声地咆哮着。
高宠眼见没有生还的可能,终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可是他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贯脑的剧痛,而是一句调侃似的话语,“战场之上,你要闭眼到何时?”
高宠一听这个声音,立时睁开了双眼,只是这一睁眼,冷汗便立时流了下来,原来那支夺命的银装锏就在他的头领不到一寸的地方,被一支银枪生生地挡了下来,而这支银枪,他也甚是熟悉,甚至于不用去看,他便知道此枪的主人是谁,当下面皮微红,轻轻地叫道:“唐王!”
来人确是李俊辰,在危急的关头救下了高宠,虽然他曾经说过,如果谁在战场上自己作死的话,那么无论是谁,都一概不得相救,但当他真的见到高宠有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出手相救。
“起!”李俊辰口中轻斥一声,双臂使力向上一抬,立时将兀颜光的银装锏挑开,银枪顺势照着高宠的金枪上一砸,兀颜光仅凭单手又哪里还能握住,当即被震得松开了手。
李俊辰看了一眼兀颜光,却是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高宠说道:“出兵前我可是再三说过,这兀颜光不比契丹其他人,此人天生异禀,一身神力且气力悠长,逢战时必披三重铠甲…”说着,俊辰举起了三根手指,“贴里一层为连环镔铁铠,中间一重海兽皮甲,最外一层方是锁子黄金甲,均是坚韧异常,寻常高手想要破得一重都是异常艰难,更不消说是连破三层!”
一席话,说得高宠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而兀颜光则是面色大变,银尖戟猛地一指俊辰,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本督的事这般清楚!”
“呵呵…我是谁…”俊辰闻言,却是笑着看了看身后那面迎风招展的“唐”字大旗,兀颜光亦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喝道:“原来是你,就是你们这些无耻小人,趁着我契丹大军前往女真平叛之际,出兵偷袭我燕云之地的草寇,与某纳命来!”一拧手中的银尖戟,戟尖微颤间,尽似同时出现了七、八个戟尖一般,朝着俊辰身上的要害刺去。
“混账!竟然敢在小爷面前去挑衅唐王,莫不是以为小爷是泥捏的不成!”高宠大怒,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之分,虎头錾金枪急抖间,就似凭空出现一个金色的虎头,朝着兀颜光的左肋撞去。
“不好!唐王有险,我等当速救!”
“番狗无耻,有种便冲着某来!”
唐军众将越是这般声讨,兀颜光的心中就越是得意,甚至于在心中打定了以三重铠甲硬吃高宠一枪,也要将俊辰毙于戟下的决定。
只是他却没有看见高宠以及那些唐将眼眸深处的那丝调笑,银尖戟还没有挨到俊辰,便是被俊辰抖出的枪花一一化解。
“好大的力气!”只是在枪戟相交的那一瞬,李俊辰分明感到一股大力自枪上传来,忍不住出言赞了一句。
本来是俊辰的真心之言,听在了兀颜光的耳中,却是觉得分外的刺耳,口中狂喝道:“某的气力如何,尚不用无耻小人来评论!”强自忍住高宠那一枪撞在左肋的冲击,挥戟荡开了高宠的金枪,双手攥着戟尾,化戟为刀,朝着俊辰的脑袋就是泰山压顶似的一击。
“哼!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李俊辰见兀颜光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出招,面孔不禁为之一板,就似挂着一层寒霜似的,手中的银枪疾出,寒星点点之下,就如同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一道枪幕一般,让兀颜光只觉得那道枪幕似有实质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力,都无法让银尖戟前进半寸。
“可恶啊!给老子破开,给老子死来!”兀颜光的口中疯狂地咆哮了起来,在他的内心的深处却是知道,自己今日已然败了,想要反败为胜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下眼前的唐王李俊辰,可是李俊辰的武艺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高强,让他的心中又气又急。
高宠见兀颜光将俊辰当作了主要目标,虽然他对俊辰的武艺也是心知肚明,可终究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起来,也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舞起自己的虎头錾金枪,加入战团,与俊辰合围兀颜光,他一面出枪,一面在心中宽慰着自己,“既然这厮可以穿着三层铠甲迎敌,那么我们也就可以靠着人多来与他一战!”
两个人两杆枪围着兀颜光便此战了起来,二人随便是谁,都足堪称是兀颜光的劲敌,更何况是二人齐上,不几枪便是让兀颜光手忙脚乱,频频中枪,可兀颜光也知道,自己身披着三层的铠甲,只要不是让人刺中咽喉要害,那么无论让他们刺上多少枪,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当下一面护着咽喉要害,一面狂笑道:“哈哈哈,你们刺吧,就凭你们这等宋猪,也想要取我兀颜光的性命,怕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