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客位上,和自己师父罗真人谈笑风生的李俊辰,公孙胜的心里不知为何,在泛着一丝酸味的同时,总觉得在梁山初进兵燕云的这个节骨眼上,李俊辰丢下梁山兄弟,来二仙山寻访罗真人,难免有些儿戏的意思。
做为梁山执掌刑罚的头领,看见俊辰如此做派,他便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搬出梁山的军法,可是每每想到俊辰乃是不仅是梁山的魁首,更是梁山的支柱时,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使得他坐在那里有如坐针毡之感。
许贯忠坐在一旁,早就将公孙胜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眼中,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趁着俊辰与罗真人聊得正欢之际,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公孙胜的道袍,轻轻道:“公孙先生,许某昔日在大名府时,便是多听人说起二仙山,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机缘到此,道长可否带许某四处看看?”
公孙胜闻言一愣,只是当他看见许贯忠不着痕迹地朝着李俊辰和罗真人的方向努了努嘴,便是明白了过来,亦是笑着点了点头,“那贫道便却之不恭了,带许先生四处走走!”
待得二人离开厢房,来到二仙山的山巅,许贯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山间的空气比起旁的地方来就是要清新许多,这离开梁山多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直到今日才又是呼吸到这等空气,”许贯忠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转过身来对着公孙胜说道,“公孙道长,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公孙胜闻言,一缕精光自眼眸中射出,在许贯忠的身上游走了一番,可是真的当他张开嘴的那一霎那,他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只能再度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许贯忠见状,不由得笑了笑,缓缓开口道:“道长怕是想说,我梁山已然展开收复燕云的行动,做为魁首的俊辰和做为军师的在下,为何不和先锋部队一起行动,反而是鼓动道长带着我二人来到二仙山拜访尊师吧!”
许贯忠此言一出,就见公孙胜的眼中猛地射出两道精光,再度在许贯忠的身上游走了一番,终是叹了一声,开口道:“正如军师所说,贫道所想的正是此事…”公孙胜说着,缓缓地摇了摇头,“贫道自上梁山以来,蒙俊辰兄弟不弃,委以重任,专职掌管梁山刑罚,每一日行来,都觉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如今我梁山已然展开收复燕云的行动,做为首领的俊辰兄弟,岂不是更应该和所有的兄弟在一起,带领大家去攻城掠地,不想他反而抛下所有兄弟,更是视战事为儿戏,在如此紧张的时机,跑来二仙山游山玩水,难道说他真的觉得贫道所掌的军政司不敢责罚他吗?”说完,便是将目光牢牢地盯在许贯忠的身上。
公孙胜的回答,却是没有出乎许贯忠的预料,就见他转过身去,看着二仙山的景致,“公孙道长觉得,我梁山的景致比起二仙山来如何?”
公孙胜本在用心等待许贯忠的回答,不想许贯忠突地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由得愣了一下,强自忍着心头的不爽,开口道:“梁山有着八百里水泊,比起孤山一座的二仙山来,却是要胜出不少!”
“是啊!二仙山比起梁山来,却是要差了一些…”许贯忠偷眼看了看公孙胜,就见公孙胜眉头紧皱,似是到了爆发的边缘,脸上再度笑了笑,“不知道长可否想过,我梁山比起朝廷,亦或是契丹来,是孰强孰弱?”
“这…”公孙胜迟疑了,他不比梁山上很多头领,只是一味地认为梁山的战力冠绝天下,只要梁山想打,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统一天下,相反地,曾经游历天下的他,清楚地知道,不管是赵宋还是契丹,都是远比梁山来的强大,“差不多吧,纵是有差距,怕也是不远…”公孙胜终究还是不愿承认梁山弱于他人,只能是含糊其辞。
“哈哈…”许贯忠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公孙胜说道:“公孙道长说笑了,只怕你的心中可不是这样想吧!”
公孙胜脸上难得地一红,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反问道:“那许军师以为呢?”
“许某吗?”许贯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从来不认为有什么势力能强得过梁山,哪怕是契丹亦或是赵宋也是一样!”
“什么!”公孙胜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变,正想要开口时,就见许贯忠伸出手来,阻住了他想说的,“我知道道长想要说些什么,认为许某妄自尊大,不知是也不是?”
公孙胜点了点头,“若是李逵那样的莽汉这般想,贫道自是能想得通,可是许军师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者,为何也会如同那些莽汉一般的想法,要知一旦有什么闪失,我梁山定然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道长此言甚是!”许贯忠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是因为如此,我和俊辰二人,才会特地离开大军,前来二仙山寻访罗真人!”
“等等……”公孙胜不禁有些糊涂了,连忙伸手阻住许贯忠,他还是想不明白梁山是否强大和他们来二仙山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问是好,只能怔怔地看着许贯忠。
“林冲、鲁达、关胜、杜壆、孙安等等,我梁山不仅有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