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林冲懵了,随即皱起了眉头,微微恼怒起来,“整个营寨都是我梁山兄弟,都是割头刎颈也面不改色的好汉子,岂会行这等无耻之事!”
“我梁山兄弟自是不会行此等事,”俊辰面上带着苦笑,摇了摇头,“须知燕青流落江湖,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人监视跟踪与他,更何况一个满天下寻找帮手的人,突然满怀信心地回到大名府,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梁世杰,燕青找到强援了!”
“这……”林冲再度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许贯忠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突然心灵神至,对着许贯忠道:“军师,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许贯忠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伸手在面前的茶杯中蘸了蘸,在桌上下了一个字,林冲凑过去看了看,就见桌上方方正正地写着一个“买”字。
“买?买什么?”林冲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抬起头看着许贯忠,见他脸上依旧是带着几分微笑,心下愠怒间,正要问时,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俊辰的笑声,“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林冲见这师兄弟二人相视笑了起来,面上一红,心中一恼,大声叫了起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莫不是连我也要瞒在鼓里不成?”
俊辰收住了笑声,却是开口向林冲问道:“二哥昔日久在京中,可知开封府的牢狱之中人犯有多少,判有死刑的重囚又有多少呢?”
林冲不明白俊辰为何会问这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问题,只是看他的脸上毫无调笑之意,只能是静下心来想了想,回答道:“自我在禁军中任职以来,开封府的牢狱几乎就没有空着的时候,若是死刑重犯的话,差不多会有三到四成吧!”
“什么?”俊辰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坐牢,又接着问道:“若是有人肯花重金,从中买走一个死刑重犯,然后再找一个重犯填补上去,那开封府的人敢不敢卖呢?”
“当然敢,就没有那些家伙不敢做的事,想当年,我……嘶”林冲说到一半,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猛地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俊辰和许贯忠,颤抖着手指指着二人,“你们不会是打算将卢俊义从牢中买出来吧!”
俊辰语许贯忠相视一笑,对着林冲说道:“不错,二哥看此事可有操作的可能?”
林冲仔细地想了想,不由面露喜色,猛地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俊辰,口中不住地嚷道:“哈哈,不愧是俊辰,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定然不会坐视我师兄不管地……”
俊辰奋力地挣开林冲,脸上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哥,你有话说就是了,若是让金娘她们看见你我这般抱在一起,只怕是会要以为你我有龙阳之好啊!”
俊辰此言一出,莫说是林冲,就是许贯忠也是一愣,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林冲伸手指了指俊辰,没有说出话来,但是那眼神中,却是分明透着戏谑的神色。
待得二人笑毕,林冲却又是皱起了眉头,“此事虽然是可行,可是愚兄几乎从未离开过汴梁,对于大名府一带的牢狱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就算是想买,怕也是没有门路啊!”
本以为自己提出的是个难题,不想俊辰却是哈哈一笑,指着许贯忠对林冲道:“二哥怕是忘了,我大师兄可是在大名府生活多年,对于大名府的这些官场人事是再为熟悉不过了,不知小弟说的可对?”
许贯忠笑着摆了摆手,“熟悉倒是说不上,只是与那大名府负责看守刑狱的两院押狱蔡福、蔡庆兄弟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蔡福、蔡庆……”相比于林冲面上的惊喜,俊辰的口中却是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大师兄,若是小弟没有记错的话,此二人不但负责看守刑与,更是大名府负责行刑斩首的刽子手吧!”
“却然如此……”许贯忠点了点头,林冲闻言,猛地一拍巴掌,“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此二人肯帮忙,那么此事当万无一失!”
“有此二人帮忙,此事当可行,只是…”许贯忠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只是此二人甚是贪财,昔日有人想要入狱去探望一个家属,此二人都敢讹上百两纹银,如今却是要将卢俊义买出来,这价钱怕是不会便宜……”
“诶,大师兄此言差矣!”俊辰不待他说完,直接伸手阻断道,“卢俊义乃是当世第一流的高手,更是一个将才,与我梁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不管要花上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林冲听了,面上露出感激之色,想要说些感激的话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俊辰见状,伸手在林冲的肩上拍了拍,兄弟二人,一切都在不言中。
“既如此,那么此事就当由我亲自走一遭,换做旁人去的话,非但会被蔡福、蔡庆二人讹上一大笔,而且还会被此二人出卖给梁世杰。”许贯忠想了想,开口徐徐说道。
一听会被出卖给梁世杰,林冲立刻站了出来,朝许贯忠抱拳道:“军师,那卢俊义到底是林某的师兄,若是因此而使军师陷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