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辰本打算在风云庄歇兵三日就行回山,岂不料消息传来,说孙二娘在酒店中上吊自尽,武松闻讯之下,不禁想起孙二娘对他的诸般好处,哭得死去活来,几近晕厥。
云天彪自知此事乃是自家大哥引起,除了在心中痛骂云天义之外,亦是请来不少和尚、道士,在庄中为孙二娘举办起盛大的法事来。
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法事也终有做完的那一天,当头七结束以后,梁山人马终于到了撤军的时候。
尽管云天彪觉得有些不舍,但他知道梁山不能长期处于无主状态,只能是一送再送,差不多送出有三十多里时,俊辰见他再这般送下去,怕是会送到梁山去了,是以对着云天彪抱拳到:“云庄主,千里送君,终有一别,你我便在这里告别吧,若是在这般送下去,怕是真的要送到梁山去了!”
云天彪闻言,不由哈哈一笑,一牵马缰站在了原地,对着俊辰抱拳道:“既如此,云某便送到此地,俊辰兄弟此去一路保重,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云某效劳的地方,只需派人送个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俊辰亦是爽朗一笑,“好,就此告辞!”说罢,直接一牵马头,打马而去。
也许是老天觉得俊辰此次风云庄之行太过容易了些,就这么返回梁山岂不是浪费,便决定要给他增加一些任务才行。
梁山人马晓行夜宿,这日行至砀山,刚扎下营寨,就听军士来报,说林冲带人下山,已然到了这里,俊辰不由喜出望外,正待要出迎时,就听见那熟悉的笑声在寨外响起,林冲掀起帷帐,走了进来。
兄弟相见,自是免不了一番寒暄,待得林冲坐定,俊辰方始开口问了起来,“二哥,山上一切可好,你怎地会在这里?”
林冲没有说话,却是将目光在许贯忠的身上四处游走,让许贯忠不由自主地在身上好好地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时,这才开口道:“林教头,这般看着许某,莫不是觉得许某身上有什么不妥不成?”
林冲摇摇头,长长叹息一声,“并非是军师有何不妥,而是林某…唉,待军师见到那人便明白!”说罢,朝着帐外扬声叫道:“来人啊,将那人带过来吧!”
“是!”帐外传来响亮的应答声。
俊辰与许贯忠面面相觑,均不知林冲的葫芦在卖什么药,只能是静静地在那里等待。
索性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就听见帐外传来响亮的叫声,“哥哥,人已带到!”
“让他进来吧!”三人的眼前猛地一亮,就见一个年轻人自帐外进来,许贯忠一见此人,便“蹭”地一声自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那人跟着,语气中透着几分惊喜,“小乙,你怎地会在此处?”
燕青乍一听到这个声音,连忙抬头看去,发现竟是许贯忠时,不由得悲从中来,立时哭倒在地,“许兄,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燕青这一哭,莫说是许贯忠,就是俊辰也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将他搀扶至位子上坐定,好言安抚了一阵,才使他平静下来,缓缓地说了起来。
其实,自俊辰看见燕青的这一刻,便已猜到是卢俊义出事了,事实上,俊辰的猜测一点也没有错,只是他没有想到出事的原因竟是这个……
要知道卢俊义非但是大名府的首富,在整个河北的地界上也足以堪称首富,眼红他这份财产的人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就是大名府知府梁世杰也不例外。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梁世杰早就会找一个由头,直接将他的财产没入自己府中,可偏生这卢俊义非但是首富,而且隐隐有着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声,虽然梁世杰异常眼红这些财富,但相比于自己的小命来,他还是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可是自从发生梁山、方腊、田虎三方在大名府会盟,尤其是在卢府门前发生了李俊辰与卢俊义的那一战后,梁世杰忽然又觉得这卢俊义并不是那么可怕的,连一个年轻人都可以和卢俊义拼成两败俱伤,那不等于是说,卢俊义只是浪得虚名,在得出这个结论以后,梁世杰的心再一次活泛了起来。
梁世杰是蔡京的女婿,这件事天下皆知,是以所有人都认为他能坐上大名府知府的位置,靠的都是蔡京的关系,从而忽略了他本身的能力,殊不知他本身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若非如此,他又岂能被蔡京看中。
梁世杰在大名府中耳目甚多,自是知道卢府的管家李固对卢俊义的妻子贾氏垂涎已久,而且自己的师爷、妻子与李固、贾氏的关系又非常的要好,于是乎,一条毒计便在他的心中酝酿成性。
在梁世杰的刻意安排下,李固和贾氏分别在街上以及裁缝铺中与师爷、蔡氏相遇,熟人相见,自是免不了要吃上几杯,面对师爷、蔡氏的热情相邀,李固二人哪里能推脱得了,半推半就之下,便是欣然赴宴。
岂料此宴与传说中的鸿门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李固和贾氏饮用的酒中全部都被下了烈性春药,所谓的干柴烈火,用在这时李固和贾氏身上再为恰当不过了,春风几度后,李固和贾氏清醒过来,固然是惊慌失措,在梁世杰的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