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箭矢破空声传来,徐槐不由面色大变,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哪里能接下来,也亏风会就在他身后,伸手将他一推,手中大刀挥出一道圆弧,便将箭矢斩落。
“哼!果然是你们这两个人尽可夫、吃里扒外的小婊子,老子早就看你们和那些草寇有勾结,只恨当日没有杀得尽绝,才有今日之祸!”风会双眼一瞪,眼中满是杀气。
“风会!还我爹爹命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陈丽卿悲啼一声,将桦皮鹊华塔渊弓往地上一扔,操起梨花古定枪对着风会就是一枪。
“哼!老子今天就要除了你个小婊子!”九环刀叮当一响,朝前便是一刀,陈丽卿悲愤之下,哪里还能握得住古定枪,立时被磕得脱手飞出。
“嘿嘿,死吧!”风会丝毫不停留,九环刀作响间,照着陈丽卿的颈项而落。
“爹爹,我来陪你了!”陈丽卿看着刀锋落下,全然没有一丝害怕,反倒露出一丝解脱之色。
“嗖嗖嗖”,刀锋还没有触及陈丽卿的秀发,暗器破空的声音便是再度传来,风会惜命,哪里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陈丽卿的命,连忙回刀隔开了三支飞叉。
飞叉才被隔开,扈三娘如雪的刀光又到,风会无奈,只能再度挥刀,隔开了扈三娘的双刀。
风会的武艺虽不是最顶尖的,但也掂量出了扈三娘和宿金娘的深浅,知道这二女的武艺不如自己,但自己想要获胜也不是三、五招就能做到的,再加上耳中传来金铁交加以及空气中渐渐弥漫的血腥味,他的心中也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九环刀虽然依旧是力量十足,但扈三娘二女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风会的心已经乱了,招式也没有初见时的连贯,心中不由一喜,手中的日月刀和火尖枪一紧,就如同在风会的身周竖起铜墙铁壁一般,向着风会步步紧逼,让风会渐渐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风从虎从厅中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风会被二女逼住,已是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心中甚是焦急,可是他只会些三脚猫的把式,上去了怕也是送死,心中正焦躁间,正好瞥见刘慧娘扶着陈丽卿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看着三人的激斗。
“两个该死的贱人!”风从虎见到她二人,就感无名邪火就从心中冒了起来,一个念头自他的脑海升起,“如果我抓住这两个贱人,就能让老爹砍了眼前那两个贱人,咱们父子就能从这该死的地方跑出去,只要出去了,就一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这个念头就像是恶魔的诱惑的一般,让他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是得意,趁着刘慧娘二女的注意力全在比斗上时,悄悄地,一步一挨地朝着刘慧娘二女靠了过去。
也许是和风会仇深似海的关系,看着场中的扈三娘二女大占上风,陈丽卿她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以至于全然没有注意到风从虎悄悄逼近了她俩。
就这么一步一挨地,风从虎终于来到了刘慧娘二女身后,看着离自己不过丈许的二女,风从虎的眼中闪过一道淫邪的光芒,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纵身朝着二女扑去。
也许陈丽卿她俩没有注意到他,但不代表没有人注意到他,就在他飞在半空,为自己的想出的主意而高兴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来四点寒星,直接撞在了他的四肢之上,虽然冲击力不甚强劲,但依旧将风从虎撞得横飞出去。
四肢上传来的钻心剧痛,让风从虎根本无从忍受,非人的惨叫声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非但是吓了陈丽卿二女一跳,就连下风中的风会也是听见了这个声音。
“虎儿!”到底是父子情深,虽然这风从虎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猛地一眼瞥见倒地惨嚎的风从虎,不由目眦俱裂,口中暴吼一声,九环刀没头没脑地劈出一刀,转身就朝风从虎奔去。
可惜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刀,却是全无准心,面对空门大开的风会,扈三娘二女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就见刀光枪影闪过,风会就如同风从虎一般,四肢接连中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扈三娘二女既将风会放返在地,便是收起了自己的兵器,走到了陈丽卿和刘慧娘的跟前,朝她俩点了点头,“这两人应该就是你们的杀父仇人吧,这便交给你们了!”
陈丽卿感激地看了她们一眼,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青醇宝剑,走到风会的身旁,恨恨地吼道:“风会,我爹爹、刘伯父、孔医师与你有何仇怨,你竟然要下这等毒手,难道你忘了他们与你可是有着二十多年的交情吗?”
“交情?”风会忍着剧痛,惨然一笑,费力地转头看了风从虎一眼,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怎么哑巴了,给我把话说清楚,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陈丽卿美目流泪,手中的青醇宝剑猛然落下,照着风会身上就是一剑。
风会惨哼一声,风从虎在旁听了,用尽全力地咆哮起来,“你们砍我老爹做甚,对付你们都是我的主意,你们两个贱货,有本事就冲我我来啊!”
“是你!”陈丽卿二女闻言,猛地扭头看向风从虎,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恨不能立刻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