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慧娘是应承了带李俊辰从暗道潜入风云庄,但是以风云庄堪称变态的严密防御,就这么潜进去了,到头来只怕依旧是一场苦战,结果定然是伤亡惨重。
是以在和许贯忠等人商议了一番以后,俊辰决定上演一出乘夜火烧梁山营寨的大戏,让风会和徐槐好好欣赏一番。
梁横的败阵,让风会内心的扭曲愈发地严重了起来,庄内的庄丁时不时地都会被他用各种理由处死,就连徐槐等人,也是尽量躲着他,生怕被杀红眼的风会当作庄丁处置了。
风从虎都如此,那些庄丁又岂敢去捋风会的虎须,自是不分日夜地在风云庄前的三座门楼上严密值守,虽然异常的辛苦,但总比莫名其妙丢了性命的好。
说来也怪,平日里到了夜间,那些在楼墙上的庄丁虽然不敢睡觉,但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地打个盹或是眯上一会,可是不知怎地,这天夜间,所有人的精神都是格外地好,根本就没有要打盹的意思,让他们自己都非常的意外。
可是深夜的高墙之上又哪有什么东西可看,百无聊赖之下,这些庄丁索性是自娱自乐,数起了月光下树枝的倒影的数目来,倒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渐渐地,他们便发现了前方有些不对起来,一点橙黄色的光芒跳入了他们的眼帘,而且这橙黄色的光芒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让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数树枝数出了幻觉来,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自己没有产生幻觉,而是庄外真的起火了。
“不好了,起火了,庄外起火了…”楼墙上的庄丁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个个地嚷嚷了起来,其中更是有机灵些的,飞快地跑回庄去,将这一消息禀告给了风会。
风会猛地接到这么个消息,一时间也是难以置信,居然愣在了那里,但是很快他便醒悟了过来,手舞足蹈地狂笑了起来,“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烧得好,烧得好,最好是一把火把那些草寇烧干净了,哈哈……”
风会似如疯魔的样子,将那前来禀告的庄丁吓得不轻,连着倒退了好几步,以至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风会狂笑了一阵,便是朝着楼墙的方向狂奔了起来,待他赶至楼墙上的时候,庄外的大火已然是愈烧愈烈,简直有点燃半边天的味道。
风会用力地拍了一把墙砖,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口中亦是恨恨地道:“烧得好,最好将这些贼寇前部都给我烧死!”
风从虎亦是跟着风会来到了楼墙上,耳中听着风会的骂声,自是免不了附和一番,“老爹,如今这伙贼寇的营寨起火,应该是咱们的援军来了,依我看,咱们干脆也杀出去,好好去去这些日子的晦气!”
风会听了,颇为意动地看了风从虎一眼,正待要下令打开庄门杀出去时,就听得徐槐气喘吁吁的声音,“万万不可出庄!”
风从虎自是知道,如果让梁山打破风云庄的话,他的下场只怕会非常的凄惨,是以他对于任何一个能打破梁山的机会都非常的上心,如今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出现在了眼前,可居然又有人唱起了反调,这让他如何能忍,跳到徐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徐槐,你TND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以出庄…”伸手一指燃起滔天大火的方向,“如今这梁山草寇的营寨起了大火,定是我等的援军到了,这等机会如果不知把握,定然会遭天谴!”
徐槐没有理他,却是将目光直接投在了风会的身上,风会是非常想带人杀出去,可是他又担心会因此中计,因此有些举棋不定,只能将目光投向庞毅,“庞教师,你怎么看?”
庞毅的心中其实是非常抵制风家父子,可是他在风云庄效命多年,说他的生命已经和风云庄的兴衰牢牢地绑在了一起也不为过,听得风会问话,他纵是再为不愿,也只能是为他出谋划策,“依我看,徐先生所言甚是……”
“庞毅,你个老东西胡说些什么……”风从虎乍一听庞毅支持徐槐,不由怒从心头起,指着庞毅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啪”、“砰”,不待他窜到庞毅面前,就被风会一巴掌扇倒在地,对着庞毅开口道:“庞教师,这个逆子的话,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风从虎本待爬起来叫嚣,但是当他看见风会满是杀气的眼神时,立刻便软了下来,庞毅自是不会管他,“梁山营寨起火,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路援军做的,就这般冒冒失失地冲出去,万一这些梁山草寇的阴谋,那么风云庄危矣!”
风会想了想,略有不甘地目光在庄外的大火上掠过,“可要是这把火真的是我们的援军所放的话,万一因为我们的不救援,而导致他们败退的话,又当如何是好?”
“风庄主放心就是,这把火不管是谁放的,待到天色大亮之后,自然会有定论,不过今夜却是要加强人手,以防那些梁山草寇趁机偷庄!”徐槐摸了摸自己的短须,自信满满地开口说道。
梁横亦是开口附和道:“徐兄所言甚是,这伙贼寇狡诈异常,待得天亮之后再去查探,方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