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起来,这个晚上并不是一个适合夜袭的天气,月正当空,四下无风,除了某些及其阴暗的地方外,不管是什么东西,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都会无所遁形。
然而,在魏辅梁的误打误撞之下,又寻到了一个最适合不过的机会,因为这个时候在李俊辰身边的人马不足千人,若是错过了这么个机会,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要说宋江没有私心,自然是谁都不信,可是穆弘自打跟着宋江以来,在李俊辰手下吃过很多次的亏,在他的心中始终存在着一层阴影,对于梁山有着一种本能的惧怕,以至于带着队伍畏畏缩缩的,一直再找阴暗处前行,导致了行进速度始终不快,白费了宋江希望自己嫡系能拿下头功的苦心。
真大义则全然不似穆弘那般,根本就是不遮不掩,甚至可以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朝着梁山营寨走去,远远地看见穆弘一行时,真大义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只是鼻子中哼了一声,口中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难怪这般没用!”
穆弘自也是看见了真大义一行,心中也颇为不爽,要说自己一伙人多了一个高手,他应该高兴才是,可穆弘就是高兴不起来,非但高兴不起来,甚至还隐隐觉得真大义会对自己不利,如今见真大义超过自己,跑在了头里,他的心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着一丝窃喜,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你就跑的快些,保准你也死得快些,到时候功劳就全是老子的!所有人都给老子听着,藏在暗处,慢慢摸过去!”
真大义带着手下龙行虎步地冲到了梁山营寨的栅栏边,他身上是没有一滴汗水,可是他的手下却是一个个大汗淋漓,毕竟似真大义这么搞法,就是胆子再大的人,身上也保不准会是一身冷汗,总算是平安到了营寨边上,那些手下四下里看了看,指着栅栏对着真大义轻声道:“兄长,你看是让兄弟们从这里翻进去还是在这里挖个洞出来呢?”
真大义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轻蔑地摇了摇头,“哪来的这么麻烦!”说罢,也不管那手下是如何想的,直接就是抡起了自己的镔铁齐眉棍,照着栅栏就是狠狠的一棍,将那些手下震得是七荤八素,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一击的声音可以说是声传十里,非但是将营中的梁山人马尽数震得爬了起来,更是将不远处的穆弘惊得一蹦老高,站在那里破口大骂,“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屎和尿,我们是来偷袭的,有他这么偷袭的吗?”
瞅着在那里喋喋不休唾骂真大义的穆弘,他的手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是有一个胆子大些的站了出来,对着穆弘说道:“大哥,那我们还去不去那贼寇的营寨劫营了?”
“劫营?”穆弘一听这个词,立刻火冒三丈,正要喝骂时,猛地想到若是自己任由真大义死在梁山营中,到时候怕是宋江也饶不了自己,恨恨地一跺脚,“还劫什么营,所有人都赶紧给我上,去把那个不知死的东西救出来!”
真大义自是不知道自己被定义成不知死的东西,此刻的他已然用自己的铁棍在梁山营寨的栅栏上,生生地砸开一个缺口,闻声赶来的梁山军士,显然无法相信眼下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却是有些失神,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真大义自然不会管这些,被宋江成功忽悠加上洗脑的他,已然认定了梁山是无恶不作的匪寇窝,里面不管是头领还是军士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多杀一个便是多一份对世间百姓的恩业,如今梁山军士那般傻傻地站在那里,岂不是正和他的心意,立时舞开了镔铁齐眉棍,就像猛虎下山一般,杀了进去。
梁山军士虽然被真大义的做法唬得愣在了那里,但在被他一棍打翻三人之后,便立刻清醒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真大义杀了过来,真大义的那群手下见了,正待上前帮忙,不想真大义铁棒一圈一扫,大声叫了起来,“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就这么些人,还不够老子玩的,哪来你们的份!”
一众手下不由面面相觑,要知道在他们的眼中,梁山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如今好容易压制住了,有心偷摸上去杀上几个,但见真大义铁棍舞得猎猎作响,挨上一棍的话,怕是不死也要残废,只能是望人心叹,绕开此地去放火烧营。
真大义打得那真是叫一个痛快,可是说自他学成以来,就从没打得这么痛快过,手上的铁棍大开大合,扫、劈、捣、圈,打得梁山军士是苦不堪言,而他则是大呼痛快。
“欺负一些军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便来和我过上几招!”他这个痛快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听见一个冷峻的声音远远传来,真大义心中一凛,一棍打翻眼前军士,大喝一声,“什么人?”
可是没有人搭理他,回答他的只是一闪而逝的几道金光,真大义瞥见这几道金光,顿时只觉浑身汗毛竖了起来,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朝他逼了过来,真大义不敢怠慢,将手中的铁棍舞得飞快,便听得“叮叮叮”几声,几支金标立时被他击落。
真大义瞅见金标落地,长长地吁了口气,正待要再度喝问时,就见一道金光,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自己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