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单廷珪兵不血刃地拿下凌州,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毕竟梁山的实力摆在那里,没有人会天真的以为,靠着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杜充,能挡得住梁山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物。
杨志等人收到消息,也就是苦笑一声,暗叹自己运气有些差,这头功没有拿到;而曾头市得到消息,尤其是曾家五虎得到这个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一个个都是兴奋的不行,还在打架的立刻停手,在遛马的直接把马一扔,在寻花问柳的也是即刻收手,不约而同地选择立刻回家。
他们五人是着急忙慌地赶回家中,到家中时才发现自己的父亲曾弄却是老神在在,正在和史文恭兄弟悠闲地品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梁山打下凌州的事放在心上。
五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曾弄这是唱的哪出,老五曾升到底年纪最小,虽然心眼最多,但也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叫曾弄还在那里好整以暇地喝茶,不由得上前一把抢下曾弄的茶杯,大声说道:“老爹,你可知道那些梁山贼寇打下了凌州城?”
曾弄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伸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曾升看了看手上的茶杯,讪讪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曾弄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终是开口道:“老五,你年岁也不小了,怎地还是这般毛躁!”
曾升见曾弄开口,立刻跳到曾弄面前,急切道:“老爹,那梁山贼寇已经打下了凌州,下一步就肯定是来打我曾头市,你怎么还能如此悠闲?我们应该立即整顿庄丁,直接出兵凌州,让那些贼寇知道我们的厉害!”一边说,一边朝着四个兄长挤了挤眼睛。
“是啊,老爹,这些贼寇最是不讲道理,专干那些烧杀掳掠,欺压良善的事情,依我看,我们当先行动手,在路上就给他们狠狠来一下,直接就打消他们进犯我曾头市的念头,也让天下人知道我曾家五虎的厉害!”作为老大的曾涂,自是不会让幼弟在那里唱独角戏,亦是站出来力挺幼弟。
曾弄看了看曾涂,又看了看曾升,便看着曾密三人,开口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三个人的意思呢?”
曾密三人也不矫情,齐齐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孩儿认为大哥说的是,当是先动手,给这些贼寇一个教训,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曾家五虎的威名!”
曾弄看着自己这五个儿子,悠悠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史谷恭,开口说道:“谷恭先生,还请你给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解解惑吧!”
史谷恭轻轻笑了笑,朝着曾弄点点头,正要开口时,又是曾升抢着跳了出来,指着史谷恭的鼻子,对曾弄叫道:“老爹,这家伙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为何要听他说,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五兄弟离了他,就不是那群草寇的敌手吗?”
史谷恭听完曾升所说,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曾升越看越是不爽,皱眉喝道:“你笑什么笑,难道不知道五爷说的就是……”
“啪”曾弄不等曾升说完,用力地一拍桌子,指着曾升喝道:“老五,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曾升被曾弄一呵斥,整个人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正要反唇相讥时,作为老大的曾涂站了出来,两只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曾升,看的曾升心中一虚,“老大,你这般看着我却是为何?”
“哼!你还知道我是老大,适才你是怎么和老爹说话的,若是下次还让我听见你这般和老爹以及史先生说话,你就给我滚出曾头市回老家去!”曾涂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说了起来,听得曾升就感觉置身冰窖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点了点。
曾涂见曾升点头,转身朝着史文恭兄弟躬身行礼道:“史教师、史先生,升弟年幼不晓事,并非有意出言冒犯史先生,还请史先生莫要见怪!”
史文恭面上不喜不悲,只是淡淡地说道:“曾升,一会自己去演武场,练习劈砍五百次!”
“五百次!”曾升听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若说他对曾弄和史谷恭还敢出言顶撞,对曾涂只是稍有敬畏的话,那么对与史文恭就是发自心底的害怕,毕竟那神出鬼没的枪法,见过的人没有不害怕的,曾升只能是低头应了下来,“是,教师!”
史谷恭还是如原来那般,面上轻轻笑了笑,开口道:“各位公子的身手和武艺,都是极高的,而且我曾头市骑兵众多,在平地上作战定然有着绝对的优势…”
“史先生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我们有着这般优势,却不让我等主动出战?”曾涂两道浓眉蹙起,开口问道。
“梁山那些人,武艺和身手只会在你等之上,不会在你等之下,李俊辰、林冲、杜壆等人的武功甚至不下于我,你们自觉身手超过我了吗?”史文恭眼中精芒掠过,战意在其眼中一闪而逝。
“什么!这……”曾涂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顿时吓了一跳,眉头皱的更加深了,“那照教师这么说,我们又当如何,才能打破这些草寇!”
史文恭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