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索命人?”张清一愣,跟着便是一阵仰天狂笑,手中长枪“呼”地一声,指着王寅,“要做我的索命人,也要你有这个本事,不要反被老子索了命去!”
王寅往日里不苟言笑,今日却是破天荒地用手拍拍了自己的颈项,“王寅的大好头颅在此,你有本事大可取去,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作死!”张清眼中厉芒一闪,挺枪杀了上来。要说张清的枪法一向都不怎么样,比起梁山上的几位枪法大家来,差了真是不止十万八千里,只是今日他连打梁山五员大将,正是信心爆棚的时候,竟然超水平发挥,一条长枪舞的犹如风车一般,让王寅找不到一丝可以反击的机会,让梁山阵上观战的朱武不禁愕然,心中忍不住动起了鸣金收兵的念头。
只是他心中才动起这个念头,就听得关胜忽然叫道:“好枪法!”朱武诧异,心道,“都被人压的全无还手之力,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只是当他看见关胜面上时,不由得脸上也是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原来关胜几乎从不睁开的丹凤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
朱武知道,关胜会睁开自己的丹凤眼,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他想要杀人的时候,第二就是让他遇上,他觉得可以一战,让他兴奋的高手,难道说张清尽能入得关胜之眼?
朱武慢慢走近关胜,开口问道:“关将军,适才听闻将军叫好,难道是这张清能入得将军之眼?”
关胜抚着颌下长须,缓缓说道:“这张清当是携连胜数阵之势,才能使得出如此枪法,若是他往日也能使出这等枪法,当也算得上不错;倒是王寅兄弟,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这手枪法,却是高超的很,以关某看来,当不在林教头和杜将军之下!”
“哦?”朱武大感意外,他没有想到关胜对王寅评价如此之高,也难怪他会如此,要知王寅平素很少在人前显露身手,是以朱武虽是军师,但对王寅的身手却是知之甚少。
“快看!王寅兄弟这便要反击了!”关胜忽地叫了一声,打断了朱武的思绪,朱武抬头朝着交手的二人看出,场中的情况也正如关胜所言那般,发生了变化。
张清仗着连胜的气势,压着王寅狂攻了六、七十招,虽然他所学的枪法也是不凡,但是他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上,而是放在了飞石上,是以他虽然可以压着王寅进攻,但是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总是棋差一招,无法将气势化做胜势。
要知道“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张清的攻势再猛,枪法再繁琐,招式再多,也有使完的那一刻,当他的招数开始重复的那一刻,王寅的眼中猛地闪过一缕精芒,浑铁钢枪当胸一拦,化开张清来招,伸手掣过枪尾,厉声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枪法我已全部见识过了,那么现在就见识一下我王寅的枪法吧!”
“哼!怕你不成,今日你注定死在我张清枪下!”张清见王寅还有气力放出狠话,而自己却多少有了一丝疲惫的感觉,心中的恼怒更是甚了几分,愈发地急躁了起来,手上的枪法不自觉的愈加的快了起来,同时也散乱了起来。
王寅冷冷一笑,双手掣住枪尾,不停在抖动着,枪身随着他双手的抖动而颤动,枪尖随着枪身的颤动而颤动,一化二,二化四,再将张清愈发散乱的枪法化解的同时,亦将颤动传到了张清的枪上。
张清从来没有想到过,长枪还能如同王寅这般使用,当满是颤动的枪尖将震颤传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显然非常难以适应,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种枪法,按照往日的那些经验,他发现他不管怎么做,到头来只能是让自己陷入更大的被动之中。
他也想过取出石子来决定胜负,可是王寅目睹了他用飞石连胜五人,哪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每每张清想不顾一切从囊中取出石子时,王寅总会改变枪法,专门往他掏石子的手上招呼,让张清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只能凭着枪法和王寅周旋的他,又怎会是王寅的对手,落败只是在须臾之间。
王寅的大占上风,让梁山阵上士气大振,亦是高声呼喝起来,而官军阵上则是死一般的寂静,他们都无法想象,适才还威风八面的都监,顷刻间就已然到了落败的边缘,这么大的反差让他们如何还能够接受!
龚旺和丁得孙二人自是知道张清的虚实,是以一直都在关注着张清的战况,见张清到了如今的地步,二人也不说话,直接飞马而出,手中的双刀和五股托天叉,直接朝着王寅袭来,以其能够逼得王寅回手,让张清能够腾出手来,使出他的飞石手段,反败为胜。
他们的此举无疑是激怒了梁山阵上的众将,无不是怒声厉斥,身为王寅副将的韩喆和顾岑二人更是直接飞马出阵,想为王寅拦下二人。
哪知王寅却又是冷笑一声,厉声道:“来吧,有多少人都只管上来,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王寅的手段!”浑铁钢枪虎地一变,不再是先前那种颤动似的打法,而是大开大合,直接就将三人全部圈了进来。
龚旺也好,丁得孙也好,甚至于张清也好,都以为集三人之力,拿下王寅定当是不费吹灰之力,可出乎三人意料的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