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好像还有几分眼力,”林冲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董平,轻轻抖了抖手中的长枪,就见枪身明显出现不同程度的弯曲,“这就是用最上层的白蜡杆做成的长枪!”
董平的眼中顿时露出一丝羡慕,但是更多的却是贪婪,要知道他的双枪乃是花枪,若是能用白蜡杆来做成花枪,那么对他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武艺凭空上涨三分。
董平“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挤出一丝干笑,“林冲,你昔日也是东京八十万的禁军教头,可有胆子和我打上一个赌?”
“哦?”林冲横枪立马,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董平,开口笑道,“你倒是说说,你想打什么赌?”
董平闻言,心中一喜,又是瞥了一眼林冲手中的白蜡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和你赌个胜负,若是你赢了,我就此退兵,从今以后不再犯你梁山…”
“那若是我输了呢?”
“若是你输了,你就输我两根上好的白蜡杆,最少也不能次于你手中的货色!”董平的眼中再次放出贪婪的光芒,直勾勾地看着林冲手中的长枪。
林冲闻言,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那模样,让董平那火热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面色也开始难看了起来,“林教头,你这是何意,赌还是不赌,你就给个痛快话吧!”
林冲渐渐收住笑声,手中长枪划过一道圆弧,颤巍巍的枪尖指着董平,厉声喝道:“就你这腌攒无耻好色之徒,整日里竟想着如何欺负官家小姐,霸占良家妇女,也配与我林冲打赌,还是听我句劝,尽快离去为是,如若不然,少时丧命枪下,就追悔莫及了!”
董平被林冲这一顿说,顿时英俊的脸庞红了起来,口中怒喝一声,“林冲!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将好意给你面子,你却这般羞辱本将,你真当本将怕了你不成,受死吧!”双枪一旋,用力一夹战马,朝着林冲面门便是双枪交叉的一击。
林冲说完话时,便已是提防着董平会突然暴起,如今这一击,一点也不出乎他的预料,身子直接向后一倒,避开这一击,手中长枪趁势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直挑董平胸腹。
董平虽然眼馋白蜡杆,但是对于白蜡杆所能使出的招式明显缺乏了解,就如眼前这般一样,根本无法想象枪还能这般使,只能是一拉战马,向着一旁避去,只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纵是避开了要害,下摆的叶甲还是叫林冲挑下一片来。
“林冲!”董平自从军以来,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双眼直欲喷出火来,“我与你拼了!”手中的双枪就如同车轮一般,疯了似的朝着林冲攻来。
只是他的武艺本就不及林冲,如今更是恼羞成怒,出手间更是全无章法,林冲遇到这种机会,哪里还会错过,长枪一抖,一弹一崩,化开他攻来的两枪,手中长枪更是毫不停顿,直接划出一道弧线,在他左手腕甲上重重划过,在他的手上划出老大一条口子。
“啊…”剧烈的疼痛让董平瞬间清醒过来,脑子恢复清明的他,已经知道今天讨不了好,面对林冲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他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
“难道我董平运气这般差,今天会栽在这里?”董平到了这会,还不觉得自己是武艺不如林冲,只是觉得是自己的运气问题,“不,我绝不能栽这在!”董平暗暗咬着牙,猛地将右手枪掷向林冲,跟着一拉马头,冲着自家阵地便跑。
林冲侧头让过来枪,看着董平的背影,大声笑道:“慢些跑,我不赶你!”张勇、罗延庆见了董平的狼狈样,似乎忘记了自己适才的样子,放声大笑起来。
董平败回营中,心中满是不爽的坐在帅帐之中喝着闷酒,似他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只会将问题推卸到旁人的身上,就见他狠狠地将一碗酒倒入口中,嘴里兀自不停地怒骂着,“TND程万里,又要老子卖命,又不给老子精兵强将,就连军械TND也不给老子准备好的,老子上门提亲,是看得起你程万里,你程万里还敢挑三拣四,不答应老子,惹的老子火起来,直接杀进你那知州府,抢了你那女儿!”
董平在帐中发着自己的牢骚,那些亲兵也好,士卒也好,似乎都对他非常的熟悉,帅帐周围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全部都躲得远远的,可就在董平给自己又倒上一碗酒后,帅帐突然被人撩开,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
董平不禁大怒,劈手就将手中酒碗砸向来人,“混账玩意,谁让你们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
来人闪过酒碗,脸上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开口道:“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董一撞董将军嘛,今天这是怎么了?躲在这里喝着闷酒,难不成是打了什么败仗?”他的眼光忽地落在董平左手上,就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声音猛地提高八度,“哟,这是什么?我们无敌的董将军,居然也会受伤?”
董平听见这个声音,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只会躲在后面玩石头的,怎么着,和你那两个满是纹身的手下玩好石头,来老子这里报道了?”
“你…”龚旺和丁得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