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帐内的所有人中,最希望俊辰回山休养的,莫过于余化龙了,如今借着安道全的话,许贯忠大军师直接就把话给说死了,余化龙二话不说,直接抱拳道:“末将遵命!”闪身便出了军帐。
“哎,哎,走什么走,我几时说过要回去了…嘶,我说你们能不能轻点,”俊辰见余化龙走了出去,连忙大声叫了起来,只是没待他叫上几声,就觉得腰间、胳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不禁叫唤起来。
鲁智深辛苦地憋了半天,到了这会终于是憋不住了,光光的脑袋上冒着蒸汽,口中高宣一声,“阿弥陀佛!三弟,你可真怨不得洒家啊!”说罢,直接是开怀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有了和尚的带头,剩下的那些人又哪里还能忍住,一个接着一个地笑了起来。
扈三娘三女见众人笑的这般厉害,脸蛋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甚至于连颈项处也是红成一片,泼辣些的宿金娘拿眼睛瞪了一眼俊辰,看那意思分明再说,“看吧,都怨你!”
在一片的笑声之中,兴许武松和孙二娘是唯一没有笑的两个人,就见两人挤上前来,径直“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俊辰的面前。
二人此举,莫说是俊辰,就是帐中其余人也是大惊失色,俊辰赶忙朝着众人使个眼色,说道:“嫂嫂,武松兄弟,你们这是为何,还不赶紧将二位扶起来!”
就见鲁智深和杨志二人伸出手去,欲将武松扶起,不料武松却是直接伸手拦住二人,对着俊辰抱拳道:“哥哥,小弟知道哥哥此番出兵,乃是为了替小弟和张青兄长报仇,小弟永世铭记于心,只是这仇抱得也罢,报不得也罢,都要请哥哥好生保重身子,万万不可轻贱了自己,要知道哥哥可是兄弟们的唯一的主心骨!”
孙二娘则是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眼中含泪地说道:“大当家的,俺知道,若不是武松兄弟,似俺夫妻原先干得这勾当,是绝不可能上得梁山的,俺男人死了,也是因果报应,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大当家的却要为了俺男人出兵报仇,俺们值了,俺只求大当家的好生保重身子……”
孙二娘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俊辰见状,朝着扈三娘微微点头,三娘会意,上前扶起孙二娘,而和尚和杨志却是再次伸手,终是将武松扶了起来。
“嫂嫂,武松兄弟,你们这又是何苦,我回山便是了!”俊辰待二人起身,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一听俊辰同意回山,帐中众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俊辰看他们这副样子,伸出手指在他们面前一个个点过,口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那,就这么盼着我回山不成?”
众人讪讪地笑了笑,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俊辰不再搭理他们,直接转过头去对着许贯忠道:“军师,我们让风云庄算计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好好算计一次他们了?”
“你是说…”许贯忠心念一动,缓缓点了点头,“不错,若是用你的伤势做文章的话,确实可以好好设计一下!”
“不妥不妥!”左谋用力地摇了摇头,看了俊辰一眼,“天下间哪有用这家主公的生死来做文章的,传出去的话,怕是会有损主公的威名!”
“诶…”俊辰全然不以为是,随意地摆摆手,“名声只是身外之物罢了,只要能够达成我们所想的事,就是真让我李俊辰死一回,又有何妨!”
“哥哥…”武松脸上露出一番激动的神色,正想好好劝说俊辰一番时,却被俊辰伸手阻住,“武松兄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意已决,你也不用再劝了,若是不给风云庄留下一点纪念,他云天彪怕是还以为我梁山惧他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哥哥…”王佐深深地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俊辰与许贯忠,“只是哥哥,当日关胜将军已然用诈死之计诱骗元天彪入毂,今日我等还要再用此计,怕是无法瞒过那刘慧娘和徐槐吧!”
“王佐兄弟说的不错,此计定然瞒不过那刘慧娘!”许贯忠点点头,应了下来。
“那我等行此计还有何意义,还不如就此直接撤兵返回梁山,路上留下两路伏兵,若是风云庄追来,我等便好好杀他一阵,若是不来,待大军返回后,我们在撤伏,岂不是更好嘛!”鲁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瓮声瓮气地说了起来。
“非也非也!”许贯忠脸上又露出了他一贯的笑容,看得鲁智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军师,你有话只管说来,不要这般卖什么关子,诱的洒家心里就跟有猫爪子挠一样!”
“以刘慧娘的智谋,也许能看破我等此计,也许看不破此计,但是不管她是否能够看破,风云庄都会派人前来劫营!”许贯忠的脸上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因为死的是我梁山的魁首,徐槐也好,云天彪也好,哪怕是她刘慧娘,都无法抵御住这份天大的诱惑,这份可以让他们加官晋爵的诱惑!”
“原来如此!”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杨志开口道:“既如此,那么还请主公下令调派众家兄弟!”
“还请主公下令,调派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