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是个破家灭门,坑蒙拐骗的高手,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还行,行军打仗、定谋用计就不是他所长了,在他看来眼前这事让梁山来主持大局无疑是最好的,怎奈何他认定的老大宋江,一心要和和李俊辰比个高下,他也只能尽己所能,为他定下夜袭之计。
原本以为官兵定然会有所防备,自己这伙人夜袭压根就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只是在看到宋江信心满满的样子,在他的感染下,吴用的信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随着宋江一同前往官军营盘。
看着四处金蛇飞舞的营盘,宋江的心情格外的好,满脸笑意地对一旁的吴用说道:“军师,小可可有说错,这官兵是有这么一个两个厉害的将领,不过一打胜仗就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如何还会记得谨防夜袭,有这些如狼似虎的兄弟,我们什么地方去不得,什么地方打不下来!”
瞧着越说越得意的宋江,吴用是无言以对,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夜袭会如此顺利,如此成功,“原以为白天那个是沙场宿将,没想到只是个莽夫罢了,真是看走眼了”,想归想,他依旧尽着一个军师的职责,向宋江进言道:“哥哥,依小弟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以免夜长梦多啊!”
宋江兴致正高,本来还想吟首诗来夸赞一下自己远见卓实,冷不丁听见吴用这般说,与给他当头泼盘冷水没什么两样,略带不满飞快地瞥了眼吴用,深深吸口气,扬声叫道:“王英兄弟,你在哪里?”
王英这会正在追杀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官兵,正杀得兴起时,一个手下一把拽住他,“哥哥,宋江哥哥在那里叫你呢!”说着,朝着宋江的方向指了指。
王英暗叫一声,“晦气!”但是老大相召,他也不敢不去,将刀一甩,快步跑到宋江跟前,跺足道:“哥哥,你怎么到这来了,不在后方等待,这里除了火就是刀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宋江“嘿嘿”一笑,“王英兄弟多虑了,有学究先生的妙计,又有众家兄弟的勇猛,我又有何危险,兄弟多虑了!”
王英本来还想说个几句,让宋江去外面呆着,边上吴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抢先问道:“王英兄弟,你们可曾看到那纪安邦或是那吕振?可有将官兵帅帐攻破?”
吴用的想法没错,借着劫营造成的混乱,将地方主帅或是大将优先拿下,确保己方位于不败之地,只是像王英这些只知杀人放火的魔王,哪里知道这些,“帅帐?攻那里做甚,还不如杀的痛快,军师也太小心,只要将人杀个尽绝,粮草烧个尽绝,则大事定矣,要那小小帅帐何用!”
“你!”吴用一指王英,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心知自己说的王英定然不听,遂转首看向宋江,希望他能出声训斥王英。
宋江见吴用转首看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要他去叱责王英,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他的铁杆心腹,索性宋江最擅长的就是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安抚,笑咪咪地吴用道:“军师兀恼,待我来与他说!”
转过头来很隐晦地朝着王英使个眼色,开口道:“王英,你怎能这般和军师说话,要知道今晚的行动,全仗军师运筹帷幄,若是让你来,你行吗?还不赶紧与军师陪个不是,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王英平日里没什么头脑,今日不知怎地,脑子甚是灵光,居然看懂了宋江的暗示,唯唯诺诺地对吴用道:“军师哥哥,王英是个粗人,脑子有点犯浑,您可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吴用最擅揣摩人心,哪里看不出宋江的维护之意,当下也不在计较,说道:“自家兄弟,这事就休要在说,还是赶紧带人去将帅帐拿下,才是正事!”
王英瞄到宋江不经意地点点头,赶紧朝着吴用一抱拳,“王英领命,这便去了!”直接把刀一扬,嚷嚷一声,“小的们,跟着我去把官兵主帅的脑袋砍了!”
看着王英带人奔帅帐去了,宋江转过头来对吴用道:“军师,孩儿们今夜干的不错,何必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呢?”
吴用真是不该怎么说了,要说宋江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正待给他好好解释时,就见王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宋江颇觉奇怪,低声喝道:“王英,军师不是让你去把官兵帅帐拿下,你怎地又跑回来了?”
王英出奇地没有回答宋江,嘴里只是在嚷嚷,“不好了,不好了!”
宋江正奇怪,到底是什么不好了,吴应在一旁到是先变了脸色,急喝道:“王英,我问你,可是那帅帐中空无一人?”
“咦,你怎么知道?”王英这会反应了过来,吃惊地看着吴用。
吴用听了王英的话,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宋江在侧,直接朝着王英大喝道:“王英,赶紧联系所有夜袭的兄弟,立刻撤退!快去!”
别说王英有些懵了,就连宋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眼见王英没有反应,吴用那个急啊,也不顾宋江在边上和他说话,朝着王英大叫道:“王英,你赶紧去,再不去咱们都要死在这!”
“死在这!”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