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村群雄不姓邪,自以为天下无双无对,强自出战,结果纪安邦脚不沾地,马不下鞍,连战滕戡、滕戣、袁朗、縻貹死人,不仅生擒滕戡、滕戣,更是连败袁朗、縻貹,最后若不是唐斌、王寅出手,只怕袁朗二人也会为他与吕振所擒,当真是一战摄群雄。
虽说这邬长在心里不把纪安邦当回事,可以说也有些看不上他,但面上功夫做的那真叫一个滴水不漏,不但把纪安邦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更是传令大排酒席,要为纪安邦、吕振好生庆贺一番。
美酒、美食,甚至于连歌姬都不缺,真是不知道这邬长是来剿灭贼寇,还是来寻欢作乐的,纪安邦久在边亭,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直瞧的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小张良”贾居信不愧是邬长的军师兼管账先生,眼见这么大的阵仗,心里盘算一下,只觉得花费少不了,悄悄地附到邬长耳边,“大人,这般吃喝,又是美女歌姬的,怎么花费不少啊,这样用不了几天,就会是好大一笔开销啊,依我看,咱们是不是……”
邬长不用看,就知道是贾居信在和他说话,因为他知道这话,除了贾居信,没人敢和他说,他也不客气,直接一把将贾居信搂过,说道:“居信呐,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要说你这个小张良,平日里什么事情都逃不脱你的算计,怎地一碰到这事就会犯糊涂呢?这钱固然是花了不少,但是只要抓几个贼头匪首的,然后交给高太尉,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你还怕会少了赏钱!”
贾居信一拍脑袋,怎么把赏钱这茬给忘了,真是白瞎了自己“小张良”的称号,既然正主都发话了,他还有什么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很快便融入了这个愉快的氛围。
俗话说,饱暖思**,待得一个个酒足饭饱,邬长就有些色眼迷离,就想着搂个歌姬去好好快活一番,还好贾居信反应快,赶紧将他拦了下来,邬长见拦他的人是贾居信,淫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着急,我先来,然后就给你!”说罢,就想越过贾居信去搂歌姬。
若是平时,贾居信也没这个拦着他的胆子,只是眼下性命攸关的事,由不得他不拦下邬长,眼瞅着自己都这么说了,贾居信居然还敢拦着自己,邬长有些愠怒,“居信呐,你跟着本府这么些时日,何时见过本府食言,你放心,说给你的,肯定会给你,不过,眼下你先给本府起开!”说着说着,邬长的声音也越发严厉起来。
贾居信心头哀叹一声,只是他没有一点办法,硬着头皮拦在前面说道:“大人,小人今日斗胆拦住大人去路,也实非小人本愿,只是小人思考想去,觉得今夜贼寇必来劫营,若是我等只知享乐,而不做好准备,怕是不仅赏钱无望,还要遭太尉大人斥责啊,还请大人明察!”
邬长还是非常担心自己小命的,一听到“劫营”、“赏钱无望”、“太尉大人斥责”几个词,立刻醉意全消,出了一身冷汗,语声微颤地问着贾居信,“今晚真的会有人来劫营?”问罢,又将目光看向其余众将,似是希望他们也能给他一点建议。
哪知包括纪安邦、吕振在内的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人出声,无奈之下,邬长只能把视线转到贾居信身上,“说吧,居信,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邬长开口问了,贾居信自是不敢有一丝隐瞒,赶紧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听的邬长和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倒抽一口凉气,看向贾居信的目光都变了,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够想到的,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旁人听罢是没有问题了,只是做为军中宿将的纪安邦却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就敢说贼寇会分两拨前来劫营,要知道我们的官兵,兵甲齐备,他们是贼寇,本身就没有优势,一分为二,更是大忌,第一波劫营的与送死何异,他们也会肯来?”
“在我看来,一波与两波并无太大区别,纵然是我等将兵力一分为二,凭着强弓硬弩,想要收拾他们,也是易如反掌,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纪将军难道不见三国时代武王曹操宛城之败吗?”
“这个……”纪安邦一时语塞,虽然他熟读兵书,但是并非所有战例他都了解,如今被贾居信这么一问,反倒不知如何应答,思之良久,朝着邬长和贾居信一抱拳,“就依贾主簿所言,还请大人下令调派人马!”
纪安邦一发话,余下将领自是不会再有异议,跟着吕振抱拳道:“还请大人下令调派人马!”
邬长哪里会调派什么人马,直接就让贾居信进行调派,待贾居信调派完兵马,邬长站起来笑道:“哈哈…好,既如此,就照居信所说的来办,今日定要杀这些贼寇一个有来无回,本官来日定为各位至太尉大人请功!”
夜黑风高杀人夜,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至少这天夜里纵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能见度着实有些低的吓人。
借着黑夜的掩护,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躲腾挪,上下翻腾,慢慢地靠近了邬长的营盘,看着营门前只有岗楼上值守的几名兵士,一道矮小的黑影“嘿嘿”阴笑两声,“果然不出哥哥所料,这官兵今日胜了一阵,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待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