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中了!”随着盒官打开宝盒的那一瞬,时迁顿时一蹦老高,赶紧把手伸到桌上,把赢来的钱往兜里一划拉,活脱脱就是一个赌徒的样子,在加上他的身材和脸上那活灵活现的滑稽表情,周围的士卒都不禁投来鄙夷的眼神。
“你们懂什么,时爷爷这是放前线吊大鱼,看你们一个个傻头傻脑的,包管你们一会全部输的当裤子。”好吧,这家伙已经完全入戏,彻底把这里当成赌场了。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眼瞅着时迁这家伙连着赢了四、五把,做庄的盒官跟前,原本堆的和小山似的铜子已经大半进了时迁的兜里,恨的他直牙痒痒,说话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开了!tmd,今天怎么这么背!”这个盒官打开宝盒,已经憋了半天的脏字,这时候就直接蹦了出来,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让你摇大你来小,让你摇小你来大,tmd耍着老子好玩啊,不做了,不做了,这个庄谁爱做谁tnd做,老子不做了!”恶狠狠地瞪了时迁一眼,将宝盒一扔,直接挤出人群,到外围观战去了。
这盒官一走,这桌突然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围着的人还是那么多,你瞅我,我看你的,数钱的,数手指的,看帐篷的,甚至还有一个在那里数着胸毛,就是没人肯做庄,“各位老大都不想做这个庄,不如就有我来做这个庄吧!”时迁三滑俩溜地,就从人群中钻到了盒官的位置。
大家伙这么一瞧,这长得獐头鼠目得,怎么看怎么滑稽,一个都头忍着笑意,“我说就你这德行,站在那里还没有这宝盒高,做这个盒官行不行啊。”
“试试,试试!”时迁满脸堆笑,不住地点头哈腰,“你大爷的,瞧不起你时爷,一会就要你们好看。”时迁忍不住在心里咒了几句。
时迁装模作样地拿起宝盒,摇了几下,朝着案上这么一放,便学着之前那人的腔调,“大家下了啊,买大赔小,买小赔大,下了啊……”
时迁的个子不大,但这声音着实不小,听见他的声音,也引得不少人围到这桌来,待看见时迁的样子,顿时都生出一种“就这德行,还敢当盒官,赔不死他”的感觉,纷纷开始下注。
“我押大!”
“我也押大!”
“我押小!”
不大功夫,这桌上便堆起了小山一般的铜子,时迁见下的人这般多,不由眉开眼笑,估摸着下的差不多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还有没有下的,没有了是吧…开!”
时迁一个“开”字,把长音拖的老长,直到围观的人脸上都显不耐,这才一把掀开,“二二三,小!”
不开还好,这一开,顿时是群情激愤,“嘿,这是什么手啊,怎么又是小!”
“这宝盒怕是坏了不成,算上前面的,这都连着七、八把小了!”
“哈哈,我就说了,这小子獐头鼠目的,保准一定是小!”
时迁这会可顾不上和他们废话,这会可是他最忙的时候,能不忙嘛,收钱,赔钱,就这就够他忙上一会了,还不说边上那些输红眼的赌徒还在不停地催促他。
正是迎合了那句老话,越是输钱越是要赌,在时迁这厮那神乎其神的手脚之下,这个赌场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矛头对准了这桌,但就是非常的邪门,怎么都赢不了。
也许是输的急了,一个都头猛地将手按在宝盒上,“且慢!”把时迁吓得下意识地后跳一步,双手放在胸前,“你待怎地?”
那都头见时迁此模样,先是一愣,有着那么一丝不好意思,但很快那长满横肉的脸上就布满了杀气,“你当爷爷是傻子不成,连着二十多把,你小子把把都是小,这不是作弊是什么,你小子把宝盒打开,保准还是小,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
“说什么呢,愿赌服输,听到没过去,有赌就不要怕输,没钱就一边去,不要挡着后面的兄弟发财!”时迁就着他的话,直接就怼了上来。
那都头平时就不是一个擅长都嘴的家伙,这被时迁两句话一怼,顿时就说不出话来,眼见着周围的人都朝着自己指指点点,这脸皮立马红的就像一只熟透的龙虾一般,当下虎吼一声,张开蒲扇般的手掌,直接就去掀那宝盒,“爷爷就不信了,这就掀给你看!”
时迁别的不快,就是手快,哪里会如这厮的意,直接把宝盖一拎,那都头立时扑了个空,他在顺手将宝盖重重往那都头手上一砸,顿时如同杀猪般的残嗷响彻了整个帐篷。
“弟兄们,给老子拿下这厮,出了事老子担着。”这都头往日里在刀鱼寨就是一霸,何曾吃过这种亏,哪里会咽得下这口气,直接招呼小弟上前,要拿时迁泄愤。
“我靠!赌钱不行来群殴啊!”时迁一看苗头不对,抓起两把铜子就扔了出去,口里兀自嚷嚷着,“打人啦,杀人啦,抢钱啦!”然后从桌上胡乱抓了一把铜子塞进兜里,头也不回地朝门口窜去。
那都头的手下七手八脚地把的手从宝盒中“救”出,看着这只已经堪比猪蹄的手,他真是欲哭无泪,看着满帐篷都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