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并入梁山,樊瑞听说俊辰和林冲要去沧州,拜会柴进,立时提出要一同前往,让项充、李衮等人带着大队人马以及粮草物资先行前往梁山。
不料平日甚是听从樊瑞的项充,一拧脖子,“老大,我也没见过柴大官人,也想跟着哥哥去见识一下,你就让兄弟去吧,我会代你替大官人问好的。”
“不行!”“你不能去!”
项充才说完,两道女声便响了起来。
三娘和金娘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出言拒绝,都敢非常意外,彼此间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在搭理对方。
项充的猪头是拜金娘所赐,心里对她一直有点发怵,于是转向三娘,小心翼翼地问道:“嫂嫂,为何小弟去不得啊?”
三娘瞥了眼金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的这副尊容也实在太有喜感了,我怕路上会吓坏别人,万一要是到了柴府,把柴大官人惊着了,那就不太好了吧?”
众人闻言,俱把目光投向项充的脸上,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直笑得项充欲哭无泪,“这还不是你们俩个小娘干的…”,当然,这话他只敢心里想想罢了。
还是俊辰当众拍板,兵分两路,李俊辰、林冲、樊瑞、扈三娘、宿金娘、曹正直接取道沧州,去拜会柴进;项充、李衮带着大队人马,押送粮草物资先行返回梁山。
樊瑞人称“混世魔王”,虽说长得满脸络腮胡,一脸凶相,但是心的还是不错的,兼之在江湖日久,对江湖的很多事迹、典故都是了如指掌。三娘二女起先因为他的长相对他有些害怕,但是一路行来,听着他给众人讲述江湖上的那些事,渐渐地也不在害怕,和他熟络了起来,让这一路行来倒也显得颇为热闹。
同样的道路,同样的杨柳,同样的石桥,这一路行来,让俊辰和林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上一次来这里,是林冲落难,兄弟三人从野猪林杀出,一路奔逃至此,而如今,则是梁山之主和梁山大将,这种变化,让二人的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人多则马杂,这边的马蹄声早已惊动了柴府门前的庄客,那些个朝这边看了一眼,扔下手上的物什,跺脚道:“真是tnd晦气,现在不只是一个人过来打秋风了,还拖家带口的过来,我们家大官人就是心地太善,脾气太好,要照我说,还不如一顿棍棒打了出去了事!”
“哈哈,真要是按着你的想法来,只怕还等不到你打人,就怕大官人抡起大棍子把你打出去了!”
“哈哈,那倒也是,兄弟几个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
几个庄客吹牛打屁了几句,自分出一个人跑进庄子去,不多时便端起一个托盘跑了出来,还不待俊辰等人下马,就跑到马下,说道:“几位官人且勿着急下马,我家大官人出外访友去了,如今正不在府内,照府上的规矩,这里有纹银二十两,算是府上给各位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笑纳!”
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越是下人越狗眼”,听着这原封不动的话语,看着那庄客不带一丝表情的面孔,俊辰和林冲互视一眼,二人均是摇头无语,真不知道这些庄客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还是说仗着柴府的身份,不将任何往来人等放在眼中。
自顾自的翻身下马,将马匹束缚到庄前的缚马桩上。那庄客见俊辰不但不搭理自己反而缚马,面色晦暗不悦道:“你这人好不懂道理,都说了我家大官人不在家,你还这般却为何事,莫不是真以为我等不敢将你如何不成!”
那边看热闹的几个庄客,见他吃瘪,不但不帮忙,反而起哄道:“哈哈,搞不定了吧,要哥几个帮忙就叫一声。”
那庄客顿时脸上挂不住了,直接把盘子往俊辰怀里一塞,推搡着道:“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滚……”
“啪”,樊瑞看不下去了,直接抢上来朝着那庄客脸上就是一巴掌,“你这厮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推我哥哥,莫不是真是活腻了不成!”
樊瑞怒目圆睁的样子,顿时让那庄客吓坏了,他捂着脸赶紧往后跑,只是跑出去没有几步,就感觉不对,朝着门口几个看戏的庄客嚷道:“来了一个砸场子的,赶紧过来帮忙!”
那几个庄客哈哈大笑着,也不知从哪里找出几根棍棒,就这么朝这边跑来。
樊瑞也不客气,捋起道袍的袖子,就准备大干一场。不想他还没垮出去一步,就被人一把抓住,顺着手看去,竟是林冲。
樊瑞还想开口问时,不想林冲朝他摇摇头,又朝那边努努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这几个庄客提着棍棒跑上前来,指着俊辰道:“臭小子,叫你走还不走,难道不知道我们就算打杀了你,也在有大官人保护我等,听老子的劝,拿起银两,赶紧走人,莫要拿自己小命来耍!”
“若是我就是不走呢?”俊辰笑了起来,就如当日在柴府门前大闹一场那般。
俊辰的笑容,就像一只带有魔力的巨手,瞬间打开了这些庄客潜藏在脑海最深处的那段恐怖的记忆。
“是你,是你,妈呀,那人又打上门来了!”那几个庄客看见俊辰的笑容,立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