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出兵征讨清风山,秦明于半路被人拦截,被当场生擒的消息,在俊辰和贯中的刻意安排下,很快就传到了清风山上。
宋江这厮虽然在江湖上有着“及时雨”之名,素来喜好结交江湖好汉,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厮其实心眼甚小,容不得旁人强过他,在他头上,如有人强过他,又或者在他头上,他必定会想办法除之。
在原本轨迹中,这厮在结交时,并非是所有人都会结交,而是专门结交那些割头换颈的热血汉子,而那些有着自己主见的人他则是敬而远之,至于唯一一个压他一头的晁盖,则是被他亲手送入了地府。
是以当宋江这厮一听到这个消息,立时拍案而起,“当真太好了,真是好事!”
清风山上那些都是匪类,哪里能理解宋江的想法,只能一个个地睁着宋江,等着宋江解释。
果然,宋江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份虚荣心等到了很大的满足,装腔作势了一番后,缓缓坐下说道:“那日,梁山这小子辱我清风山太甚,眼下又擒下了青州大将秦明,果真是武艺高强啊!”
“哎哟,我的好哥哥啊,你说的好,难不成是说这小子擒住秦明,擒得好不成,要是这小子收服了秦明,又或者是把秦明一刀宰了,那小子是能拍拍屁股走人,我等兄弟可还是留在这里,到时可要为其顶缸啊。”王英那厮听了宋江这般说,立时叫了起来。
宋江听了王英的话,笑着摆摆手,说道:“王英兄弟误会了,愚兄并非此意。你先听愚兄把话说完,那小子擒的秦明,不知何故,竟打算明日要将秦明放回青州。”
“那还用说,把秦明放了,然后他走路,留下我们顶缸呗。”王英没好气地说道。
宋江点点头,“愚兄估摸着,也是这个意思……”
“那还说个什么,早晚要给人顶缸,还不如就此散了,另找地方,再立山头!”王英不容宋江说完,叫了起来。
几次三番被人打断,宋江就是脾气再好,脸上也出现了愠色。眼见宋江面色不善,燕顺赶忙捂住王英的嘴巴,朝他使个眼色,这厮方才省悟过来,闭嘴不语。
看着王英这厮终于闭嘴了,宋江先是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即然那小子把秦明放了,那么就是给我们机会邀得秦明这员大将。我们这般,燕顺兄弟,你可稍做装扮,扮作那秦明,点上一些喽啰,趁黑去攻打青州城。”
燕顺听让他去攻打青州,亡魂大冒,讨饶道:“哥哥要燕顺性命,直接取了便是,何必要让燕顺去青州送死?”
宋江哈哈一笑,“燕顺兄弟多虑了,想那晚上全靠火把照明,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乃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何会派兵迎战,必定是城门紧闭,贤弟只要在城下装模作样地做做样子,差不多时便可收兵,如此,贤弟可敢去否?”
“敢去,敢去!如此简单,小弟怎生不敢去。”燕顺顿时点头如捣蒜。
宋江点点头,又对王英道:“王英贤弟,你带着一队喽啰,随燕顺兄弟一同下山,将那青州城外放上一把火……”
“哥哥!此事万万不可!”王英听到要他去放火,顿时眉开眼笑,正要应下此事,不料花荣先叫了起来。
王英顿时大怒,指着花荣大骂道:“花荣,你在上山以来,看这个不舒服,看那个不顺眼,整日里不知做些什么,今日哥哥说的话,你也敢出言忤逆,莫不是想反了哥哥不成!”
王英的话,花荣只当是一条疯狗在那里狂吠而已,就见他朝着宋江一抱拳,说道:“哥哥,青州场外,尚有平民百姓一千余户,这一把火下去,你叫他们如何处置,这世道本以不公,难不成哥哥还要给这些百姓带去无妄之灾吗?”
宋江心里这个气啊,暗骂自己这个小兄弟不懂事,可是他还需要花荣给他撑场面,又不能太过翻脸,不过这厮也不愧是影帝,这眼眶说红就红,“贤弟啊,不是愚兄不知,而是不得不如此做啊,如果我们不能入的朝廷法眼,又如何能得招安,他日我等得到招安,才可以造福更多的百姓,这些牺牲还是要的!”
花荣甚是无奈,只得哀叹一声,再不说话。宋江见花荣不在说话,当即说道:“各位贤弟这就前去准备,待得天色暗时,我等便可下山,攻打青州!”
秦明在俊辰营中休息一夜,第二天起个大早,本以为俊辰会找借口让他不得起行,不想俊辰非但没有阻拦,更是将他兵器铠甲战马尽数归还,让秦明心中颇为感动。
“众位兄弟,秦明此去,日后相见甚难,临行前,有一话不吐不快!”
“秦将军请说!”
“与朝廷做对,终有一日会为朝廷所破,依本将看,该当早做准备,以谋早日招安,方为上策!”
“秦将军所言,俊辰铭感于心,只是我梁山与他处不同,招安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俊辰一口回绝道。
秦明闻言一叹,“既如此,秦某便不多说,他日沙场相见,你我在拼个你死我活,告辞!”说罢,径直翻身上身而去。
秦明本想着回到青州,好生向知府慕容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