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终究还是那个秦明,无论是原本轨迹还是这一世,当他的对手变成栾廷玉时,不可避免地栽在了陷马坑中。而他所带来的伍佰人马,除了刻意放走的几个,少数落入陷阱,以及被拌马绳绊倒被踩踏致死的以外,其余皆备一网成擒。
不过秦明倒也硬气,虽然被五花大绑着押到俊辰的面前,却依然昂头崛脑,对众人怒目而视,口中犹自骂道:“有本事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若爷爷不是对手,任凭处置,如此靠着陷马坑,纵是到了下面,爷爷也是不服!”
俊辰和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林冲亲自上前,为秦明解开束缚。
秦明先是一愣,活动活动手腕,发现是真的被松绑了,朝着林冲一抱拳,说道:“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林冲生性儒雅,与秦明打了一场,对秦明的身手也颇为佩服,抱拳还礼道:“秦将军有礼了,在下林冲!”
“什么!你就是林冲!”乍闻之下,秦明大惊失色,“你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听说你被人陷害,带刀闯入白虎节堂,于发配途中不知所终,怎地出现在此处?”
林冲面露苦笑,摇头道:“秦将军有所不知…”,于是林冲便将自己误闯白虎堂后的事尽数告诉了秦明,直听得秦明钢牙咬碎,浑身颤抖,末了,林冲说了一句,“如果不是在下的结拜兄弟鲁智深和李俊辰,只怕秦将军此生是不可能见到林某的。”
秦明听罢,狠狠一跺足,“嘿,真是气煞秦某,圣上岂能如此不明,重用那些奸臣贼子,致使英雄蒙尘,有国难报!那鲁智深秦某有所耳闻,知其昔日乃是西军提辖,只是不知那李俊辰是为何人?难道适才那位与秦某交手那人不成?”
林冲摇摇头,朝着孙安一指,说道:“适才与秦将军交手的,乃是这位“屠龙手”孙安,并非我家三弟俊辰。”
“哦,这位也是武艺高强之人,秦某甚是佩服。”说罢,朝着孙安一抱拳,孙安亦是抱拳还礼。
“想来,秦某此生也是无缘与令弟相识了,林教头,你若是看在秦某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就休要开口劝降,直接把秦某拉下去砍了便是,已全秦某名节!”
秦明此言一出,倒是叫林冲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忽地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秦将军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吗?”
秦明看时,见是坐于左侧首位的一个青年书生,于是正色道:“你这书生好不知理!秦明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朝廷虽说对不住林教头,但何曾对不起我秦明,教我做到兵马总管兼受统制使官职,我如何肯被反朝廷,做个强人!还是那句话,众位若要杀时,杀了秦明便是,若要秦明投降,那是休想!”
不想秦明说完,坐于主位的年轻人鼓起掌来,“好!不愧是开州猛将,“霹雳火”秦明,但请坐下来吃杯酒,待明日便放阁下离去,如何?”
秦明顿时有些迷糊了,这被抓了,一不劝降二不砍头的,反而好吃好喝,第二天还放自己走,哪来的这种好事!眼见秦明在那里惊疑不定,那年轻人端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秦将军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坐下来吃酒不成?”
秦明最受不得激,一旦被人激将,顿时便会不管不顾,劈手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吃就吃,某家还怕你不成!”
“这就对了,这才是“霹雳火”的本色!”
秦明喝完了,才回过神来,问道:“酒也吃了,还不知你这厮到底是何人?你说放某走就能放某走,莫不是想着在酒中下药迷晕某家,又或者派人在沿途劫杀某家不成?”
众人听秦明这般说,尽皆一愣,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搞得秦明有些莫名其妙。还是林冲厚道,对秦明说道:“秦将军,这位便是我三弟,如今的水泊梁山之主,江湖人称“小孟尝”的李俊辰!以他的为人,又怎么可能行如此卑鄙的小人之事,如他是这般人,不消说林某和鲁师兄,那柴进柴大官人又怎会于他倾心相交,杨志那般将门之后,又怎会倾心投效?”
秦明有些懵圈了,连忙赔罪道:“请恕秦某无知之罪,秦某久在青州,与江湖上的事尽是一知半解,不得详知,是以不知秦某的身边尽然还有如此义气豪杰,恕罪恕罪!”
俊辰扶起秦明,笑着道:“不知者不罪,秦将军又何必自责,今日你我休谈旁事,只是一醉方休,如何?”
“哈哈,喝酒啊,某家最喜欢的便是此事了!”
行军打仗那真是慢的可以,但逃起命来,那真是一个赛一个地快,短短一个时辰,就逃回了青州城。
在俊辰等人的刻意而为之下,秦明的副将梁兴逃了回来。他还算仗义,逃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黄信。
黄信听闻这件事,大吃一惊,哪里还能坐的住,立刻带着梁兴,去见知府慕容彦达。
当他赶到知府大堂时,就看见崔猛正在那里不知和慕容彦达说些什么。
慕容彦达看见黄信到来,颇感意外,看了一眼崔猛,说道:“黄都监,你此时来此,是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