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和花荣的囚车被劫,虽然当时没有一名士卒走脱,但是这并不代表青州永远得不到消息,要知道刘高和花荣分忝文武知寨,是每月要去青州述职的。
这月只有刘高一人来到青州城述职,不要说知府慕容彦达了,就是秦明等人也是非常的诧异了,毕竟花荣在青州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帅气的外表,精绝的箭术,都是花荣名震青州的原因。
虽说刘高是慕容彦达派去给花荣添堵的,但真碰到花荣不来这事,慕容彦达还是第一时间把刘高叫了上来,“刘知寨,今日怎地只有你一人前来,那花荣呢?他怎么不来?”
刘高一听,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慕容彦达,“恩官难道不知晓吗?”
慕容彦达被搞糊涂了,“我知晓?我知晓什么?”
刘高顿时知道事情不妙,下摆一撩,跪下道:“恩官,请容小人禀来。”
慕容彦达更加不明白了,好好的跪什么,“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刘高这才爬起来,朝着慕容彦达做了一揖,说道:“那花荣前些日子在清风寨中,收留一个从郓城县来的人,名叫宋江,据小人打探,这人和前些时候太师大人生辰纲被劫一事有莫大关系……”
“生辰纲!”这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惊地慕容彦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旁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蔡京不是心宽之人,对于敢劫他生辰纲之人自是恨之入骨,只是苦于人犯被劫,一时间也不敢过于张扬,只能悄悄按下,等待时机再做计较,眼下,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案犯,慕容彦达好似看到了巴结蔡京的的机会,怎容他不惊。
或许他感觉在刘高面前失态是件很丢脸的事,很快便察觉过来,坐下道:“你且继续说来。”
刘高心中腹诽,但是面上不敢有丝毫表现,继续说道:“小人得知此事后,便定下计策,将那花荣和宋江一并拿下,在拿下的当日便打入囚车,命人押至青州,难不成大人竟不知此事?莫非……”
“啪”,慕容彦达一拍桌案,“一派胡言,本知府何曾知道有如此事情,我且问你,你既派人押送囚车,为何不遣人飞骑来此,报告本知府?”
刘高一听,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大人啊,小人对大人一片忠心,天日可鉴啊,如此大事,小人岂敢隐瞒大人,难道是……”刘高说着说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能。
“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是是,小人想,这囚车莫不是叫清风山上的贼人给劫去了。”
“清风山?”
“正是。从清风寨到青州,最近的一条路就是从那清风山下经过,往日有那花荣在,那些贼人一个个安份得很,不敢造次,所以小人才敢如此行事,不想还是被他们劫了囚车。”
慕容彦达想了一想,点点头,“你且下去休息,此事本府自会料理。”
刘高闻此言,当真如奉纶音,赶紧一揖到地,“小人告退!”一步步地到退了出去。
待刘高离开后,慕容彦达吩咐左右道:“速招众将前来议事!”
“是,大人!”
许是述职之日,青州众将都在营中待命,不多时便来到了知府大堂。
看看众将都到得差不多时,在那青州指挥司兵马总管兼青州统制秦明的带领下,众人一致出列行礼道:“参见知府大人!”
“免礼!”
待众人各自归位坐定后,秦明性急,急吼吼的开口道:“知府大人,遣人召我等过府,不知有何要事?”
慕容彦达自肆宫中有人,又素来知道秦明性急,心中自是免不了鄙夷一番,但是他也知道秦明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为人豪爽,在军中威望甚高,大大小小将官还真没几个不听他的,要捉捕反贼还真少不了他,就见他笑着道:“秦统制莫着急,听本府慢慢到来。”
于是,慕容彦达便将刘高所说之事,重新叙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各位将军,依你等看,该当如何!”说吧,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还是秦明,慕容彦达才刚说完,这位仁兄就跳了起来,“我不相信,那花荣乃是三代将门之后,怎肯自污身子,毁却前途,去行贼匪之事,此事定是那刘高小人栽赃诬告,还请知府大人详查!”
秦明的话,得到在场众多将官的共鸣,众人一致躬身道:“请知府大人详查!”
慕容彦达那个气啊,本来还想着出兵攻打清风山,拿下宋江、花荣,也可以巴结一把蔡京,没想到这才把事情说出来,这帮武夫就跳出来反对,让他心中甚是窝火,苦于自己只是一介书生,不然真要一剑一个,剁翻这些人。
就在慕容彦达暗自生气,想着如何圆话之时,忽地一个阴测测地声音响了起来,“只怕是你秦统制与那花荣有旧,这便不肯出兵拿人吧!”
慕容彦达和秦明听了一喜一怒,慕容彦达喜的是终于有人帮着自己说话,挤兑秦明;秦明怒的是,自己为人光明磊落,哪里做过此等龌蹉之事,两人一起看时,发现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