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谁敢伤我兄弟!”一声雷鸣般的巨吼从林中传来,便见一条水磨禅杖自林中飞出,紧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大和尚跟着跳了出来,“洒家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用力一掀,董、薛吃不住,顿时棍棒脱手,摔了个屁股着地。
鲁智深犹自不肯罢休,抡起禅杖当棍使,将董、薛二人一顿好打,直打得二人口吐鲜血,屎尿齐流。
林冲睁眼看时,见是鲁智深,连忙叫道:“师兄,且助手,我有话说。”
鲁智深高举禅杖,“教头有话一会再说,先待洒家结果了这两个贼厮鸟。”董、薛二人听了,不顾身负重伤,急忙爬起来磕头求饶。“大师饶命啊!实不干小人的事啊,都是那孙推官、陆虞侯叫小人们干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大师杀我就等于杀我全家啊…大师饶命啊!”
林冲也在那边开口劝着,“和他们俩个没什么关系,尽是高太尉叫孙静、陆谦那俩厮要坏我性命,他们俩个小小公人,岂敢不听!师兄若是坏了他俩的性命,岂不冤枉!”
鲁智深听了,低头不语。就在此时,林中突然传来“啾啾啾”的声音,三根弩箭以极快的去势直指林冲的额头、咽喉、心口。鲁智深大惊,虽奋力掷出禅杖挡下两根,但终因适才的一时大意而慢了一拍,眼见最后一根直冲林冲额头而去。
“兄弟!”
“我林冲难道今日注定要死在此处吗!”
就在鲁智深鞭长莫及,林冲闭目等死的时候,一个长长的布条出现在林冲的额前,“噗”的一声,替林冲挡下了这要命的一击。
“哥哥,不是再三嘱咐你,不要和他们啰嗦,直接打杀了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林冲的耳中想起。
“嘿嘿,见到兄弟,这不……”鲁智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林冲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青年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些许沧桑。
“俊辰兄弟!”林冲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嘴中崩出了这四个字。
俊辰看着神情激动的林冲,自己的心里也是心潮起伏不定,。强行按耐下自己的心绪,和鲁智深彼此对视一眼,持枪凝声道:“都到这会了,还需要躲躲藏藏吗?是汉子的,着个相吧!”
林中依旧一片寂静,董超、薛霸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没人啊,那这位小爷再说什么呢?董超壮了壮胆,“这…这除了……我们哥俩,这…没旁人了……”
“闭上你这厮的鸟嘴!”鲁智深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踢了一个跟头。
“啪啪啪…”林中突然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官靴踩在落叶上的西索声。“好好好,如今这大理寺、开封府的公人可是越来越废物了,难怪太尉府的大事屡屡砸在你们手上!”一条大汉边拍手边从林中走出,只见他生的膀粗腰细,耳大面方,仪表不俗,背后插着两只钢鞭。
林冲乍一见此人,顿时如五雷轰顶,挣扎着叫道:“欧阳寿通,你这个天杀的东西,你就这么投靠高俅老贼了,你对得起你师父王升,对得起你师兄王进吗?”
“我呸!那个鸟人算我什么师父,功夫只教自己儿子,拿些什么武艺来敷衍我等;王进那鸟厮又算什么师兄,打了太尉大人就跑,留下我们兄弟替他顶锅,如果不是推官大人求情,我们都早已脑袋搬家了!”
“什么!”一旁的俊辰和鲁智深听了,也不禁心头火起。“原来是个卖师卖兄的杂碎,让洒家替王教头好好教训教训你。”鲁智深说罢,一震禅杖就欲上前厮杀。
“哟哟哟,和尚你着什么急啊,就你也想和欧阳统制动手不成,反正是个死,还是让我杨腾蛟来超度你吧。”树顶上一阵窸窣,一个粗豪的从半空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个青黑色面皮的汉子手持大斧,凌空照着鲁智深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来的好!”鲁智深“哈哈”一笑,持杖迎上,做“举火燎天”之势。只听“咣”的一声,斧杖相加,鲁智深被对方凌空之力劈的退了两步,而对方也不好受,被鲁智深的神力使出的“苍龙卸甲”,借力反掀,凌空翻了一个跟斗,落地后猛然退了几步,面色中带着一丝潮红。
杨腾蛟似是有点不太相信,看了看手中的家伙,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鲁智深又怎么会怕他,和尚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大开大合的打法,暴吼一声,迎了上去。杨腾蛟的打法简单直接,就是抡起大斧,铺天盖地地照着鲁智深的砍,车轮般地斧子带着呼呼的风声,一斧接着一斧,没有一分停歇;鲁智深双臂虬筋暴起,双眼通红,使开疯魔杖法,当真势若疯魔,禅杖呼啸间,带起凶风阵阵,疯中更添三分神力,直压的杨腾蛟苦不堪言。
欧阳寿通看了看在一旁打成一团的二人,反手从背上掣出钢鞭,擎在手中,就直直的朝林冲跑去,丝毫不将俊辰放在眼中。
俊辰自嘲般的笑了笑,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看来我在江湖上还是没什么名声啊,任谁都不将我放在眼中。”一伸布条,将欧阳寿通拦了下来。
欧阳寿通正眼看都不看,当头就是一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