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夫人要离开京城了?”齐阳有些惊讶。
齐阳想起之前在暗处听飘飘夫人的手下提到的“先一步送过去了。”或许这些守卫说的都是真的?
齐阳看着这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守卫,也没有再为难他们,将“煌火草”收进衣袋里,然后回头去捡那个火折子的盖子。
灵儿心想:“看来齐阳哥已经查到小倚子在飘飘夫人手中,可是小倚子此时已不在京城,又该如何将他救回来呢?”
济苍雨也已猜出这眼前之人的身份,起先他还有些困惑,后来他看了眼灵儿,就想明白了。齐阳突然弃暗投明,是为了灵儿吧?
齐阳看了看昏迷中的许俊,又看了看济苍雨,先走向许俊。
“别碰俊儿!我知道是你是谁!”济苍雨冷冷地开口。
齐阳心中一惊,自己一身黑衣蒙面,济苍雨是如何猜出自己的身份的?
齐阳本也没打算对许俊如何,只是不想让飘飘夫人知道是他救走济苍雨他们罢了。他走到刑架边解开许俊身上缠着的铁链,在济苍雨看不到的角度点下了许俊的昏睡穴,并将许俊放倒在地上。
接着,齐阳在放刑具的柜子里找了根尖刺,撬开牢门上的锁,为济苍雨和灵儿松绑,并将“辣木籽”分给他们。
济苍雨一服下解药,就迫不及待地冲到许俊身边,心疼得将许俊紧紧地搂在怀里。
齐阳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感到身上的伤也越发地疼了。
灵儿缓步走到齐阳跟前,轻声问道:“齐阳哥,你没事吧?”
齐阳一愣,自己这身装扮也没瞒过灵儿吗?
齐阳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灵儿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一下子便决了堤。
“在下没事!”齐阳着急地说道。
“没事就好。”灵儿也没揭穿齐阳,却不停地掉眼泪。
“还是先离开这儿吧!”齐阳看着抱着许俊走过来的济苍雨,说道。
灵儿赶紧跟上齐阳,皱眉道:“该怎么出去?前面有个迷宫……”她话一出口便知自己白担心了,齐阳既然自己能进得来,就一定能带他们出去。
济苍雨则冷冷地说:“他是这儿的人,又怎会不知如何出去?”
灵儿看向齐阳,齐阳却也懒得辩解,走到前头去带路。
灵儿心想:“济伯伯如此顽固,辩解又有何用?况且这迷宫如此复杂,除了我还有谁会相信齐阳哥走过一遍就能将路线记下?”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出了迷宫。
齐阳看了济苍雨怀抱中的许俊一眼,心想:“原本还指望着济苍雨能出手解决回去路上遇到的守卫,眼下看来还是得靠我自己。”这么想着,齐阳忍不住皱了皱眉并伸手按了按左腹的伤口。
灵儿注意到齐阳的动作,关心地问:“齐阳哥,是不是伤口疼了?”
齐阳摇了摇头,说道:“这儿是文山书院,有条地道可以通往外头,在下带你们去。”
“你果然对这儿非常熟悉呀!”济苍雨冷笑道。
齐阳暗暗叹了口气,直接往院子外走去。
“咦?那边怎么有火光?”灵儿指着文山书院大门的方向问齐阳。
齐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答道:“应该是飘飘夫人发现在下不见了,召集人手进行追捕,而阿典发现文山书院里有了骚动,就让兄弟们吸引敌人过去,为我们离开作掩护。”
“齐典大哥怎么也来了?”灵儿惊喜地问。
“在下适才派人去送了信。”齐阳简单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灵儿看向齐阳的目光充满爱慕之情。
“快走吧!还要赶紧回去给俊儿解毒。”济苍雨催促道。
齐阳也不再多说,继续在前头领路。
有了齐典的配合,齐阳他们一路顺畅地逃离了文山书院。
而很巧的是,鸿利钱庄离一衣布庄并不远。他们刚从鸿利钱庄的地道出来,又进了一衣布庄的地道,再一次不惊动任何人地回到了济家庄。
把人救回了济家庄,齐阳也该离开了。他感觉得出济苍雨对自己的敌意,但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就让济苍雨这么误会下去吧!或许他与灵儿之间多了济苍雨的阻拦,灵儿才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不过有些事,齐阳还是得交代一下。
齐阳揭下面巾对济苍雨说:“今夜在下从文山书院救出你们一事还请济庄主代为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济公子。”
齐阳惨白的脸色令灵儿心里发疼。灵儿明白齐阳的苦衷,他是想与自己划清界限。若是他救人一事又传了出去,这界限怕是就很难划清了。
可济苍雨却不明白,他冷笑道:“你是怕你们夫人追究你私下放人的叛教之罪吧?你放心,此事济某绝不外传!”
齐阳对此不置可否。
灵儿却为齐阳心疼,他带着重伤救了人还要被人如此误解!
“此外,关于通往文山书院的那条地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