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灵儿不解。齐阳哥怎么又突然提到了玉簪呢?
齐阳解释道:“在下先前就发现许俊对青风感兴趣,而此次百毒神教的特使也是针对青风和翡翠灵玉。在下和阿典推测他们想要的是玄冰白玉。”
“这是为何?他们不要翡翠灵玉,而要玄冰白玉?”灵儿不解。
“这是因为……”齐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说为好,“知道越多越危险,姑娘还是别问了。”
“哦,我把它藏在了济家庄我的……”灵儿刚想说出自己藏宝贝的地方,却被齐阳拦了下来。不止玉簪,还有凌霄金令牌等都被她藏在那儿了。
“姑娘不必告诉在下这些,自己保管好便好。”齐阳说。
灵儿点了点头。
“不过也无须太过紧张,没有翡翠灵玉在手,许俊即使看到了玉簪也认不出它来。单看这玉簪恐怕只有玉匠师傅才能辨认得出它是由玄冰白玉雕刻而成的。”齐阳想了想才说。
灵儿点了点头,没有质疑齐阳的话,却好奇地问:“那你当初怎么辨认出的呢?”
“因为姑娘去当铺当玉簪时……”齐阳顿了顿,重新解释道,“其实那值当当铺是齐氏名下的……”
灵儿抢着说:“这我已经知道了。”
“当时在下猜到秦六想打这玉簪的主意……”齐阳想到什么,马上改口道,“不,是在下看玉簪材质不错,就请门里的贺老师傅鉴定了一下。”
灵儿又不是不知事情的始末,对齐阳此时的说辞颇感无奈。她想起后来的事,痛心地皱眉道:“即使是玄冰白玉,也不值得你用一大碗鲜血去换呀!”
齐阳大惊,问道:“姑娘怎知此事?”
灵儿心里难过,不想回答。
齐阳生气地责备道:“是阿典说的吧?谁让他多嘴!”
“你别怪齐典大哥,要怪就怪我。”早在灵儿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齐阳见状,着急地说:“姑娘,你别这样!在下不怪他便是。”
灵儿无奈地看了齐阳一眼,自己难过难道是因为他责怪齐典大哥吗?
见灵儿的眼泪越掉越多,齐阳有些手足无措。
“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那么做吗?”灵儿伤心地问。
“做什么?”齐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灵儿的意思,难道她不是着急得落泪,而是在为秦六逼迫自己放血一事感到难过?
齐阳忙安抚道:“一碗血而已,休息两日便好了。”
灵儿拭去泪水,抽泣着说:“可若不是失血过多,那天夜里与魏山秋交手,你又怎会……”
齐阳忙打断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姑娘就别提了!”
想到那夜的事,灵儿的心便狠狠揪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那种心痛。
齐阳想了想,又说:“其实,秦六与在下素有恩怨,他那么做也并非就是为了玉簪之事。”
灵儿抬头看向齐阳。
“都是些生意上的恩怨。”齐阳解释道。
灵儿突然想到秦六的那只不知死因的大黄狗。当时那只狗喝了几口齐阳哥的血便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一会儿就死了。难道是因为“百日散”?齐阳哥的血有毒?
齐阳见灵儿惊骇的表情,以为她还在想七夕那夜之事,无奈地叹了口气。
震惊过后,灵儿冷静下来,在心中分析了“百日散”的特性以及齐阳毒发时的脉象,发现的确有这种可能。
然后,灵儿试探地问齐阳:“百毒神教教徒中了‘百日散’之后,除了对‘煌火草’有反应外,还有其他什么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吗?”
齐阳一愣,他没想到灵儿会突然问起此事。
灵儿见齐阳不自在地撇开头不愿多谈,便找了个理由说道:“我想试探许俊,天天见到他,可以就近观察一下。”
齐阳不疑有他,这才缓缓开口道:“其他也没什么不同,和常人无异。”
虽然齐阳已极力收敛了情绪,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灵儿还是能感受到他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些许哀伤。
灵儿心中一疼,情不自禁地去抓齐阳的左手。
齐阳却不假思索地躲开了。
灵儿再抓。
齐阳似乎在克制着什么,还想逃开,可他的手又能逃到哪儿去?就这样被灵儿紧紧地抓住。
灵儿不想让齐阳逃避自己的感情。
齐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灵儿抓着自己的手。
灵儿知道再提有关“百日散”的问题会让齐阳哥更加难受,但为了了解医典里没有记载的情况,并弄明白那只狗死去时齐阳哥眼中为何有一闪而过的悲哀,她也只能狠下心来。
灵儿问:“我闲时翻了翻医典,‘百日散’的毒素可是会进入中毒者的血脉中?”
“姑娘怎么知道?”齐阳又是一惊。
原来那只大黄狗的确是中了“百日散”,才那么痛苦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