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许俊再次抱怨夜里睡不好,济苍雨入夜后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远远地守着他。
济苍雨莫名觉得那个刺客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这一守就是一夜,那刺客居然没有再来,济苍雨颇感意外,还有些淡淡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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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灵儿见到济苍雨神情疲惫,关心地问道:“济伯伯,您昨晚又没休息?”
济苍雨点了点头,说:“不想睡。”
“那可怎么行呢?”灵儿有些着急,“我知道您是怕做噩梦,可是……”
“我只是不想看到碧儿那么伤心地哭泣,我没脸见她!”济苍雨悲伤地说。
“可这样不眠不休下去,您的身体怎么受得住?”灵儿很担心。
济苍雨不忍心让灵儿担心,只好妥协道:“好,我答应灵儿今晚一定去休息。”
灵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想到什么,又问:“布庄的难处解决了吗?”
“别提了!”提起这件事济苍雨就生气。
灵儿小声地说:“如果您想见齐氏的当家,或许我能……”
“你是说齐阳那小子吗?”济苍雨问。
“您……知道了?”灵儿惊讶地看着济苍雨。
“之前我还真没想到他就是齐氏的管事之人。既然知道是他,我也不会再去求他。”济苍雨负手说道。
“您和齐阳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灵儿小心翼翼地问。
“也没什么误会,我只是不喜欢这小子处事和待人接物的态度罢了。也不知他的父母是怎么教出这样无礼的孩子的!”济苍雨生气地说。
灵儿忙解释道:“其实……”
济苍雨打断灵儿,继续说道:“你也少和那种人交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道吗?”
“济伯伯你误会了,其实齐阳哥他……”灵儿看到济苍雨责备的眼神,生生地把要为齐阳开解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济烈走了过来,对济苍雨说:“老爷,灵儿小姐,早膳准备好了。”
“俊儿呢?”济苍雨问。
“少爷他还未起身。”济烈低头道。
“这孩子也是不让人省心。”济苍雨无奈地叹了口气。
“俊大哥只是起迟了些,这也没什么。”灵儿说。
“灵儿你不知道,俊儿他不知从哪儿学来一身少爷脾气,回京城的这一路上我都说他好几次了,他都不肯听。”济苍雨说着摇了摇头。
倒是一旁的济烈笑着说:“他现在就是少爷,有点少爷脾气又有何不妥?”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济苍雨的孩子即使不能成为人中龙凤,也决不能堕落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济苍雨道。
灵儿为之动容,之前就常听济伯伯说若能找到诚哥哥定要将他培养成一个有担待的男子汉。
“可俊儿这孩子……”济苍雨语气中难掩失望。
“济伯伯,俊大哥他自小不在您的身旁,难免有些坏习惯。只要你给他定定规矩,他会慢慢改好的。”灵儿说。
“灵儿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或许我该写本家法,让俊儿学点规矩。”济苍雨说着,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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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济苍雨就进书房写家法去了。
灵儿趁机偷偷翻墙离开了济家庄,赶往清风客栈,打探消息。
公孙茜许久未见到灵儿,一番寒暄后才回答灵儿:“妹妹问的可是文山书院一事?”
“是呀!是青风侠出手吗?”灵儿忙问。
“不是。”公孙茜答道。
“确定吗?”灵儿再次确认。
“嗯,他没穿青衣。”公孙茜理所当然地说。
“有官兵看到他了?”灵儿问道。
“妹妹定不知文山书院的来历吧?在多年前,它是属于我们官府的。虽然现在已经划分出去了,但文山书院的守备还是由官府负责。”公孙茜道。
“也就是说文山书院里有官兵守备?”灵儿惊讶地说。
“嗯,文山书院就相当于我们官府安插在民间的一个机构。”公孙茜说,“那小贼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文山书院偷东西!”
“这么说来,还好那人不是青风侠。”灵儿突然有些后怕。
“若是青风哥哥出手,哪管什么文山书院,就算是皇宫大内,他也能如入无人之境。”公孙茜自信地说。
“那贼人去文山书院要盗取什么宝贝?”灵儿好奇地问。
“文山书院还能有什么宝贝?无非就是些书籍古册罢了。”公孙茜说。
“他盗古册做什么?”灵儿又问。
公孙茜摇了摇头,说:“这又有谁会知晓呢?不过肯定是为了名或利,不然也不会前夜失手,昨夜又再去呢?”
“接连两次失手,那他没事吧?”灵儿担忧地问。
“傻灵儿,他只是一个小贼罢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