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蕊以前在班里的时候就是一个性格火爆的女孩子,用“女汉子”来形容她是最贴切不过的。虽然这丫头长得很水灵,身材也很好,但她那脾气却是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别说女孩子了,就算是男孩子中间也很少能够看到这么火爆的脾气。
这种脾气说好听点叫“直爽”,说难听点,那就是“爆仗”,一点活就爆炸的那种。
这丫头在大学里干的最轰动的一件事就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把分院院长给怼得说不出话来......
格格给杨靖也提起过很多次,说在她们寝室,贺蕊才是扛把子。寝室谁受委屈了,必然是这丫头站出来为寝室的姊妹找回面子。
这一点,杨靖是深有体会。
当年因为丈母娘的缘故,杨靖咬着牙疏远了格格,结果那段日子差点没被这丫头给骂成狗。那段日子,杨靖见了这丫头就躲着走。没办法,本身这事儿就是杨靖自己做的亏心,他总不能因为贺蕊给格格出气而和一个女孩子较真吧?
那真的会让人笑话死的。
不过这丫头有一点好处就是,只要她明白了事情的对错,她就绝对不会再计较那件事。
就好像现在,她知道了杨靖和闺蜜和好如初,甚至都订婚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再特意的针对杨靖了。
“我说你们俩困不困?要是困的话,上我屋里休息一下,现在距离吃早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格格摇头说道:“我们可不困,在船上睡了七个小时了。”说着,格格抬头看着依旧在天边晃悠的太阳,苦恼的晃了晃脑袋,“这鬼地方真是折腾人,只要睡醒了就甭想再睡个回笼觉。”
贺蕊撇了撇嘴,“慢慢来,别着急,等你习惯了就好了。不过等你习惯了这里的太阳之后,等你回国之后又得适应有月亮和黑天的日子,那才叫难受呢。”
说着,贺蕊用手瞧瞧的戳了戳格格的腰,低声问道:“你和杨靖睡一块去了?”
格格脸上一红,偷偷的看了看正在四处观赏的杨靖,微微的“嗯”了一声,随即又小声的解释道:“我们都订婚了啊......”
贺蕊脸上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你这丫头,彻底堕落了啊......”
格格不依不饶,顿时间,两个闺蜜又折腾到一块去了。
杨靖则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
这里和南边不远处的朗伊尔城差不多,海边陆地上的冰雪已经完全消融了,北极苔原在努力的绽放着绿色;黑顶红嘴白身子的北极燕鸥正在忙着给刚刚孵化不久的雏鸟喂食;白颊黑雁成群结队游弋在湖中;而金眶鸻则安安静静地卧在苔藓地毯中孵蛋,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嘈杂的鸣叫;在远处,北极熊的身影若隐若现,它们正在忙着补充体内的脂肪,以对抗即将到来的残酷冬季;在更远处,还有更雄伟的冰川深入到了康斯峡湾中,隐约间甚至还能听到断裂的冰川坠入大海时产生的巨大的声浪......
哪怕是在北极圈内,在这个温暖的夏季,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据说,北半球有六分之一的鸟类在北极区域繁衍后代,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种候鸟。
本来杨靖以为在阿勒特没有了永久性居住人口之外,这里就是目前人类最北端的永久性定居点,那么这里一定会很荒凉的,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阿勒特的荒凉和孤寂。
但走在码头上,杨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些离谱。
在码头的周围,竟然停靠着大量的游艇和摩托艇,峡湾中也有不少的私人游艇在穿梭,甚至还有很多人开着海钓艇在这里垂钓。
那边姊妹俩打闹够了,贺蕊似乎是看出了杨靖的震惊,就笑着解释道:“可别小看这里,这里虽然常住人口很少,但每年的夏季,这里都能吸引上万名游客前来参观,还有来自于挪威本土的人来这里度假,夏季的新奥勒松还是非常热闹的。”
“我怎么觉得这里比南边的朗伊尔城还热闹呢。”杨靖感慨道。
走出了码头没多远,杨靖和格格就看到了一个指示牌,凑近了观看,这才知道这是新奥勒松的介绍牌。这个牌子是用挪威文、英文和德文三种文字写的,介绍了新奥勒松的大体情况。
从这里向营区看去,三四十幢建筑物零零散散的分散在营区中,和之前在努克、朗伊尔城见到的建筑物一样,这里的建筑物都粉刷着五颜六色的颜色。
营区内没有水泥和柏油公路,这里全都是砾石路,因为砂石路不滑,冬天行走安全。附近不时有挖土机等大型机械从身边驶过,还有穿短裤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在奔驰。虽是冰天雪地,许多西方人并不介意,他们随遇而安,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
格格裹着羽绒服看的啧啧称奇,一旁的贺蕊则不屑的说道:“这群老外也是脑子有毛病,你说他们冷呢还是热呢?你要说冷吧,他们穿着短裤。可你要说他们热吧,他们上身又套着羽绒服,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有本事你们光着腚在这里跑两圈,老娘保证给你们鼓掌!”
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