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说?”丁爸心情超好地看着他道。
“丁队长,有烦心的事情吗?”曲中原想了想迂回地问道。
“没有。”丁爸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道,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赶紧说道,“我眼睛红是喜极而泣。”
“是事情得到解决了吗?”曲中原看着开心的他道。
“嗯!解决了。”丁爸点头如捣蒜道,诧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话说这一个月秋收,累得爬不起来,难道我表现的很明显。”
“不,丁队长表现的不明显,可能是我多关注的吧!察觉你有心事,尤其下地休息时,总觉的心事重重的。”曲中原轻蹙了下眉头道。
“多谢关心,现在没事了。”丁爸笑着说道,“已经雨过天晴了。”
“那就好,不打扰你了。”曲中原拎着自己的包裹出了大队。
丁爸走到脸盆架旁,洗了把脸,踏出了大队,站在长廊下,深吸一口气,感觉这湿咸的海风也香甜了,天更高更蓝了,一切都那么美好了。
还真是多亏了秋收且忙碌的一个月,让他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现在去找知青聊聊。”丁爸自言自语地说道。
丁爸直接走到了地里,招手让正在拾红薯的凌丹姝过来。
凌丹姝拍了拍满是土的手走了过来道,“丁队长什么事?”
“这电线杆子已经架到了家门口了,从明儿开始就要往各家各户架线了,你晚上给大家讲讲用电常识。”丁爸看着眼前被晒成小麦色皮肤的凌丹姝道。
“没问题。”凌丹姝冷冷的应道。
丁爸看她的脸色,这是有气啊!难道是针对我,我好想没得罪这小祖宗吧!
“我不是生你的气。”凌丹姝黑着脸看着丁爸道。
“哦!你要调换工作的事情,我帮你们俩说好了。”丁爸看着她压低声音道。
“不急!”凌丹姝脸色阴沉沉地说出两个字道。
“咋又不急了。”丁爸纳闷地看着她道,“你前些时候,跟催命似的。”
“我说不急就不急,你有意见?”凌丹姝冷言冷语地说道。
“没意见,没意见。”丁爸立马表明态度道,看着她又道,“咱可丑话说在前面,那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不急的话要是被人给抢,你可不能怨我不出力。”
“放心,我公私分明,一个小学教师我还看不上眼。”凌丹姝轻哼一声道,随即看着他又道,“只不过我们走的时候你不能使绊子。”
“我是那样的人吗?”丁爸阴沉着脸道,被这毒嘴的丫头给气的不轻。
“那就好!记住你说的话。”凌丹姝黑着脸转身重新跳入田里。
丁爸摇摇头道,“这丫头今天吃了炮仗了,一点就炸。”背着手踩着田埂,离开了农田。
凌丹姝黑着脸回到地里,拿着着小铲子继续翻地,看看有没有遗漏下来的红薯。
连雯雯凑过来道,“丹姝,你跟队长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凌丹姝摇摇头道,“村里不是要装电灯了,所以让我给社员们讲讲安全用电。”
“应该的。”连雯雯点点头道。
“邵勋又去县里了。”凌丹姝漆黑如墨的双眸瞥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
“嗯!他去公社办正事。”连雯雯蹲在地上抬眼看着她道,“你又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听吗?”凌丹姝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道。
“邵勋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他那么积极想要跳出农门,我居然还怀疑他,这不太好吧!”连雯雯双眸清澈地看着她道。
说实在话农村太苦了,在她的认知里,那农村就是陶渊明笔下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么的诗情画意与自然洒脱。
而见识到真正的农村生活,恨不得爆粗口,什么狗屁悠然,总算体会了什么叫面朝黄土背朝天,体会了,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不说邵勋积极的找门路,想跳出农门,她也想,可是成分是她身上的一道枷锁。
这辈子别想有所改变了,邵勋能出去的话,未来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儿,想起这个她脸颊泛起红晕。
“你就不怕他走了,甩了你。”凌丹姝咬着后槽牙气愤地说道。
“不会的,我相信他。”连雯雯眼神坚定地看着她道。
就是这个信任的眼神,把凌丹姝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让她投鼠忌器,束手束脚的。
明明知道那小子脚踏两只船,勾搭上县知青办主任家的姑娘,可她说什么雯雯都不信。
真是气的她跳脚,被邵勋两三句好话给哄的找不到北了。
雯雯反而怪她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害得她干着急使不上力。
邵勋甚至在她的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雯雯对他死心塌地。
也是自己自以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凌丹姝本来想揭穿他的真面目。
约他出来激将法,让他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