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办好您交代的事情就行,至于原因,您说我就听着,您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郝银锁微微一笑,老实地说道。
丁妈看着他轻笑着说道,“好孩子,快去吧!”
“婶子,我走了。”郝银锁转身,撒丫子就朝着县城跑去。
丁妈则叫人将地上的粪箕子挑到地里,自己去了大队部,与副队长和会计一起等公社来人。
当丁妈听到公社要转好几个村子,心里送了口气,好好好,太好了,在别的村里多消磨些时间,最好丁爸他们能从容的回来。
想法是好的,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丁爸他们还不见回来,等到工作组进村,希望落空了,就得想办法拖着他们了。
工作组主要检查的内容如丁妈所想的一样,就是来检查春耕情况,以及麦子田间管理,确保夏收、秋收,保证农业今年不掉链子。
可不能再出现地荒的情况,得确保城市居民粮食的供应。
副队长口若悬河的介绍村里的情况,丁妈混在人群里,眼神不停地瞟向海边。
眼看着中午人还没有回来,丁妈走向副队长,请领导们留下用餐,饭后继续指导工作。
丁妈安排人做了丰盛的海鲜,副队长作为陪客详细的汇报工作。
当然公社的人也问及了曲中原他们,丁妈只好派人找来的赵明复先顶着。
赵明复来了之后现将他们的检讨书双手递了上去,又问到其他人呢!
丁妈抢在副队长前面说在海上劳动。弄的副队长直接懵逼了,这他们不是被抽调走了,现在怎么又说在海上。
不过副队长也不是傻的,这事等见到丁队长再问。
副队长直接兜着,向说了曲中原那些人在杏花坡的表现良好,非常的好。
餐后,他们提出了去海上参观养殖场,丁妈使劲儿的吞咽口水,这要是露馅儿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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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爸耐心地在码头等候的地方等着他们,郝银锁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叔。”
“银锁,你咋来了。”丁爸看着眼前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家伙道。
郝银锁将丁妈的话转述给了他,丁爸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倒。
“叔,叔……”郝银锁眼疾手快的扶着他,坐在长椅上,“怎么了?怎么?”
“没什么?”丁爸坐在椅子上,摆摆手道。
“叔,您脸都白了,这我能相信吗?”郝银锁满脸担心地看着他道,“叔,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您。”
“谁也帮不了我。”丁爸无比沮丧地说道,心里道:这下子完了。
“不就是曲老师他们被征调走了。”郝银锁坐在他的旁边小声地说道。
“你……你……咋知道的。”丁爸一脸惊恐地说道。
“猜的。”郝银锁看着他说道,“不过看您的表情我猜对了。”满脸疑惑地说道,“不是有县里的征调函吗?您还担心什么?”
“征调函不假,可内容?”丁爸叹口气说道。
“哦!”郝银锁恍然地说道,“不过叔,婶子说了她会尽量的拖着公社的人。”
“有用吗?”丁爸不太相信道,“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叔咱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也得积极备战吧!”郝银锁为丁爸加油鼓劲儿道。
丁爸抓着他的手,深深凝视着他道,“走开,我还不需要你个毛头小子来给我加油。”
郝银锁突然笑了道,“是是是!您老当益壮。”
“老?”丁爸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谁老了。”
“不老,不老,叔一点儿都不老。”郝银锁赶紧改口道。
尽管丁爸嘴上安慰自己,可这心里还是等的心焦。
“叔,已经中午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郝银锁看着窗外的日头说道。
“我现在哪里吃的下,就是龙肝凤胆摆在我面前,我也没胃口。”丁爸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着急的来回的踱着步: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叔,您就是把鞋给走的磨破了,他不来,还是不来。”郝银锁故意说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丁爸气的暴脾气道。
还有精神教训我吗?很好,郝银锁很高兴,可惜丁爸根本就没有精神同他耍嘴皮子。
两个人心焦的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移,过了正午,就在耐心要被磨尽,要暴走的时候。
“来了,来了。”郝银锁看着窗外缓缓驶来的轮渡,激动拍着丁爸的胳膊道,“叔,你看是不是来了。”
丁爸看着轮渡,真是老泪纵横!等他们从船上下来,马不停蹄的往杏花坡赶。
饭后,公社的人就要去海上,副队长赶紧拦着道,“现在太阳太毒,晒的慌,我们先喝杯茶,去去油腻,一会儿再去。”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互相看看,重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