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梅一脸错愕地看着战常胜,作为妇产科医生,干了二十多年,她接生孩子那么多。
从来没见过一个准爸爸这么心疼产妇的,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和蔼了。
“刘医生你看着我做什么?赶紧用药啊!”战常胜催促道。
“刘医生,你别生气。”丁海杏困难地说出一句话来,目光转向战常胜,忍着这波剧痛过去,指着他,“你……”
战常胜坐到床边抓着她的手,“杏儿,你怎么样?”
“我没生气,你真是好福气!”刘爱梅笑了笑道。
战常胜感觉自己的双手都要被拧断了,可见他家杏儿承受着多大的疼痛,看向刘爱梅生气的失去理智地吼道,“你这是什么狗屁医院,连止痛都做不到!”
丁妈赶紧上前说道,“常胜,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不可能不不疼的。疼才能生出孩子,不疼就生不出来了。”继续安抚道,“这么疼就是快生了,疼是好事!”
“抱歉,刘医生,我失礼了。”战常胜理智回笼道,他要也见过别人生孩子,二弟还是妈给那女人接生的。
当时朱雅琴喊的鬼哭狼嚎的,他曾经还嗤之以鼻来着,不就是生个孩子,至于叫那么渗吗?
现在轮到自己的爱人生孩子,杏儿也没大叫大嚷的,他却一刻钟也受不了。
“我能理解。”刘爱梅笑着点点头道,“头一胎是要难一些,久一些,疼一些,到了二胎就不会这么疼了。”
“不生了,不生了。”战常胜赶紧说道,这一胎就要把他的心脏快吓出来了,还来个二胎。
“现在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吧!还让我给你生一个班。”丁海杏使劲儿扣着他的手,趁着疼痛的间歇期一口气快速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咱不生了。”战常胜点头如捣蒜道。
又一波剧痛袭来,丁海杏看着他嘶喊道,“你知道什么?又不是你肚子痛,你怎么知道的。”
“我感同身受。”战常胜安抚着她道。
“下辈子我要做男人。”丁海杏喘着粗气说道,再也不受着生孩子之痛了。
“好好好,做男人,做男人。”战常胜看着她突然道,“你做男人,我怎么办?”
“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丁海杏抓着他的手撑着坐了起来。
“好好好!”战常胜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给她穿上鞋,扶着她去厕所。
丁妈和刘爱梅被强行的塞一口又一口的狗粮。
上厕所时,羊水破了,丁海杏直接被推进产房,尽管丁海杏按摩着穴位,依然挡不住生孩子的痛苦。
产房内灯火通明,大门上用红字写着闲人免进和保持安静。
丁妈坐在产房外的长椅看着如焦躁的老母鸡似的,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扒着产房门看的战常胜。
“怎么听不见杏儿的声音,怎么回事?会不会出啥事了。”战常胜胡思乱想道。
“常胜,你安心的坐这儿等着,杏儿没事的。”丁妈看着他说道。
“妈,我现在哪儿坐的下去。”战常胜来回的转着圈圈。
丁妈老神在在地说道,“头胎时间长,不知道十来点能不能生出来。”在家里的时候还六神无主的,到了医院,有医生在,丁妈就放心多了,况且生孩子嘛!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战常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丁妈好奇地问道,“听说生孩子痛的要死,到底有多痛,会是想死的程度呢?”
“如果是很娇气的孩子就更痛了,像是过去城里的娇娘娘,没吃过苦的,肯定就受不了。劳动人民哪儿有时间去娇气,当初我就叫了声,哎呀!哎呀呀的,就一个一个生下来了。娇气是人家宠你娇气,没人心疼,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用。在过去生孩子时,叫的声音大了,那是很羞耻的事了。”顿了一下,“想当初生孩子的时候我妈没了,是婆婆一直坐在旁边,等到孩子生出来为止。生孩子时喊叫声传到屋外,那是很羞耻的事情。所以叫我不要叫,忍着吧!都是这样,不疼的话孩子是不会自己出来的。总是这么说的。”
“妈生了三个,生谁的时候最痛啊!”战常胜问道,黑白分明的眼珠却瞥向产房,眼底尽是担心。
“呵呵……”丁妈闻言笑了起来,“不管怎样生头胎最是辛苦,生你小舅子时候最让我操心。”
“为什么?”
“应该是从头开始出来才行,他却是倒着出来的,当时幸亏在县医院,这要是在家里自己生,估计我们娘俩都受罪。”丁妈心有余悸地说道,一抬眼看着脸色煞白的战常胜道,“杏儿你别担心,刘医生不是说了,她的胎位正。”
战常胜跑到产房扒着门喊道,“杏儿你要是痛就叫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躺在产床上的丁海杏,满脸的黑线,这个家伙是嫌产房不够热闹,故意来添笑料的。
刘爱梅从床尾歪歪身子,看向床头的丁海杏,温柔地看着她道,“看孩子爸爸的很疼爱你,孩子妈妈和孩子也要一起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