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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村尾的老郝家,黑暗中夫妻俩盘腿坐在炕上。
屋里安静的很,只有海浪轻轻拍打海岸的声音。
早在夕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家就吃了饭了,忙时吃干,闲时喝稀。
所以晚饭就是熬的玉米面野菜粥,玉米和芯一块磨成的粉,粗糙,拉嗓子。野菜是夏季晒干,储存到冬季食用的。
清汤寡水的,稀汤灌大肚,算是吃了饭了。吃完饭,也舍不得点煤油灯,孩子们就跑出去玩儿了。
郝母抹黑搓着麻绳,感觉这嘴里还粗粗拉拉的,“我要求不高,什么时候能吃到纯的棒子面就好了。”
郝父斜靠在炕头默不作声,冬天天黑的早,又不用下地干活儿,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胡思乱想。
郝母自言自语地又道,“也不知道长锁拿下高官的闺女没!只希望他们结婚了,咱家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结婚?我们才回来五天,就是坐火车也没那神速的。”郝父摇头道。
“提起来结婚,我又发愁了,这娶媳妇儿咱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彩礼。”郝母紧皱着眉头道。
“长锁往家里的寄的钱,除了你看病吃药,余下的不都存起来了。”郝父坐直了身体道,家里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的,可攒了不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