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雪,您这布棉鞋很快就湿了。”丁海杏蹲下道,“快点儿换上,到了地儿您在换下来行了吧!”
“听闺女的,快换上,常胜在外面等着呢!”丁丰收催促道,“你看我就穿上了,不要让人久等。”
章翠兰麻溜地换上了大皮鞋,一家三口出才出了病房。
“我们走吧!”战常胜看着他们道。
战常胜带着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大门,就看见蹲在柱子前的郝银锁,本来昨儿就要走的,由于大雪耽误了一天。他今天就要离开了,他想来碰碰运气,所以一大早天没亮就蹲在了医院的门口。
“老头子,是银锁。”章翠兰打眼看过去落着满身霜,冻的瑟瑟发抖的郝银锁。
“我眼不瞎,走吧!咱们跟老郝家没什么要说的。”丁丰收拽着章翠兰道,“走!”
跟郝银锁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郝银锁看见他们激动地站起来道,“大伯、大娘。”满脸笑容地咯吱……咯吱的走了过来,“杏儿,你们还没走!”
杏儿?战常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汉子,他想起来了,那个为了杏儿肯下跪的男人,那眼中的情意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战常胜微微眯起眼睛,上前两步挡在了丁海杏的面前,敢宵想他的老婆,不可饶恕!
雪地里一身戎装的战常胜只是就这么随意的站着,毫不掩饰浑身的霸气,凌厉视线直逼郝银锁,眼神带着逼人的寒气。
郝银锁感觉那股窒息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仿佛将他的全身都给冻住似的,没来由觉得背脊发凉,紧跟而来的是无法形容的威慑和杀气,直逼身前,危险的气息在瞬间将他给缠绕,犹如一张无法挣脱的网般,紧紧的裹住他,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郝银锁就觉得浑身都是冷汗。
惧意,犹如潮水,一波高过一波的朝他袭来。站在雪地里的郝银锁一动都不敢动,甚至忘了呼吸。
战常胜载着丁家三口,扬长而去,只留下郝银锁失神地望着越来越远的吉普车。
丁海杏歪头剜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战常胜,真是出息了,欺负人家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
战常胜抬眼瞥了丁海杏一眼,对待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丁海杏握拳清咳两声,章翠兰紧张道,“杏儿,你着凉了。”
“没有,没有!”丁海杏摆手道,看向战常胜道,“我是让他,大雪天,路滑注意开车!”
“常胜还用你说啊!”丁丰收立马说教道。
“你老实的待着。”章翠兰也附和道,“抓牢了。”
得!丁海杏无语了,嘟着嘴,不满地透过后视镜瞪着丁爸、丁妈,到底我是您闺女,还是他是你儿子。
战常胜偏头看了眼有些不爽的丁海杏,很体贴的说道,“杏儿提醒的是!”但眼里却不掩那些许的笑意。
每次看到丁海杏快要变脸的时候,对于他来说都是很有趣的。
眉来眼去间,车子开进了招待所,招待所是两层的筒子楼,可是很先进的红砖水泥房。
战常胜事先号了房间,所以直接领着他们上了二楼,206,这里可比部队接待家属的房间漂亮多了,也气派多了。
战常胜打开门,推门进去,“进来吧!”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窗外白雪皑皑,室内温暖如春,顿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房间宽敞明亮,木制的地板,溜光水滑的,丁丰收和章翠兰都不好意思踩,怕踩脏了。
丁海杏夸张的跳了进去,大声地说道,“爸、妈,快进来啊?这屋子好漂亮。”
“这是沙发吧!”丁海杏坐在上面,拍了拍道,“俺第一次见!”看着丁爸、丁妈招手道,“爸、妈,快来试试,真是好软和。”
沙发是单人的,两个单人沙发罩着象牙白色的沙发罩,干净整洁。
丁丰收和章翠兰站在门口是无比的尴尬,这妮子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跟疯子似的,恨不得不是人这丫头,这还是我闺女吗?
战常胜先是错愕,看着丁海杏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眸光闪了闪,顿时将事情大概猜了个明白。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丁海杏如耍猴似的上蹿下跳的。
“我在去卧室看看。”丁海杏蹬蹬推开门又跑进了卧室,原来这是个套间。
丁海杏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这是台灯吧!”咔哒一下亮了,咔哒一下又灭了,“呀!真好玩儿。”
战常胜淡定自若地看着这样的场面,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浓厚,而打量丁海杏的目光,也似乎别有深意。
战常胜轻轻挑眉,目光宠溺地看着她道,“好玩儿吧?”
丁海杏看着神色如常的他,重重地点头道,“好玩儿,俺第一次见。”
“那就继续玩儿。”战常胜努努嘴道,斜倚着门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这都被他给看穿了自己如挑梁小丑一般,没意思尽了。
丁海杏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们找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