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推着推车出去,将东西送回了它们该去的地方,暖水瓶放回自己的病房,又找院方借了一张折叠床和两床被子,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扛了过来。
丁海杏见状立马将东西从他的身上卸了下来,“你干嘛亲自动手,怎么不找人帮忙?”
“这些东西哪还用的着别人,也不好麻烦人家值班人员,擅离岗位。”战常胜将折叠床支好,坐在床上道。
这些事当然自己做,才显出自己的诚意啊!
战常胜没话找话道,“我还以为你借照相机,是拍照留念,没想到……其实丁叔和婶子很开明的,你直说不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呢!”
“抓奸抓双,还是有证据更能利索的解决问题。”丁海杏淡然地说道,长睫如扇半敛,掩去清澈的眼。
“你是怎么洗的照片?照相馆的师傅不怀疑吗?”战常胜一脸的好奇地问道。
丁海杏在心里吐槽道:谁来把这个问题宝宝敢进拖走,这样一个谎言覆盖原来的谎言,迟早穿帮。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战常胜紧追不舍地问道。
面对他的锲而不舍,丁海杏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撒谎道,“我把我的情况说明,照相馆师傅很同情我的遭遇,所以给我加急洗了照片。”
“那你底片从照相师傅那里拿回来了吗?”战常胜又问道。
“当然拿回来了。”丁海杏点头说道。
“你手里的那些照片、底片还是销毁吧!”战常胜叮嘱道。
“事情解决了,自然要销毁了,我留着干什么用!看着还不怕张针眼啊!”丁海杏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干嘛这么说?揪着照片不放干啥,你想看啊!”
“不是。”战常胜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担心道,“我是怕郝长锁他追着要,毕竟这些把柄在你手里不太好。”
丁海杏眼底闪过凌厉地寒芒道,“你怕他对我不利。”
“嗯!”战常胜慎重地点头道,“毕竟人心难测!”
“谢谢提醒,我会将那些东西还给他的。”丁海杏微微一笑道。
“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了,万一被发现了,你肯定打不过他的。军营几年的生活,他这擒拿格斗对付你可是绰绰有余的。”战常胜面容和善的看着她尊尊教导道。
丁海杏卡巴卡巴的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原本清澈的双眸,此时变的深邃幽暗,倒映着他的身形,眼底深处没来由的挑起几分有趣,戏谑地笑道,“战大哥,你对谁都这么婆婆妈妈的吗?”
“那倒不是!”战常胜刚毅而冷硬的在钨丝灯泡下线条稍显朦胧,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宛若猎豹般,紧紧地盯着她缓缓的说道,瞳孔里倒映她顽皮的脸孔。
丁海杏听着他低沉浑厚的声音,没由来的心跳露了一拍。
战常胜打量了她一眼,察觉的她的不自然,眯眼笑得时候就跟只狐狸似的。
忽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正襟危坐,双手扶膝,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深沉的眸底闪过抹异样的光芒,声音低沉道:“战常胜,二十六岁,十五岁参加革*命,有十一年的军*龄。军职:团*级……”怕她不清楚,又通俗的解释了一下到,“相当于地方的县级干部,十二级干部,工资待遇,每月一百四十一块,不过由于这两年困难,所以降薪百分之一,用来支援国家。四十九斤的军用粮票,工业劵十二张,八两的油票……”
丁海杏闻言,心里吐槽:果然当官好啊!瞧瞧这待遇水平就是高!她们农民累死累活一年,还挣不到人家的一个零头。
以现有的物价指数和生活水平,城市居民每人每月的平均生活费不到十元,三四十元的月工资便能养活一个五口之家。
轻蹙着眉头,只是他说这些干什么?丁海杏怎么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
战常胜凝视着丁海杏微笑的脸庞,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激烈跳动着,神色如常地严肃地继续道,“目前单身,没有对象,我希望你成为我的革命伴侣,我们并肩作战,一起干革命,如何?”
轰隆隆……丁海杏听到这句话,抬眼撞进他真诚的眼神,认真的脸色,感觉被雷电击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在说什么?
一起并肩作战,干革命?“臭流*氓!”丁海杏抬手给战常胜一巴掌。
战常胜被打蒙了,轻抚着脸颊道,“你打我干什么?”眨眨眼无辜地问道,“我哪里流*氓了,我说的再正经不过了。我想娶你为妻,一起并肩作战,干革命啊!”
丁海杏懊恼地低着头,她知道是自己的思想太污了,误会了他的意思?然而身体反应太快了,打过就后悔了。
既然打错了,丁海杏也不是那么死不认错之人。
抬眼看着他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战常胜恍然过来,“是我表达有问题,让你没听懂。”认真的说道,“我们结婚好吗?”
好吗?
不好!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