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过来小声说了一遍。
那个钻了方若华桌子的小少女,刚才在前面不远处的茶楼撞见真真国一伙人,也不知怎么就起了冲突,双方就打起赌来。
真真国有一第一勇士,据说力能扛鼎,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有外号,翻译成汉语就是拳神。
小少女指着跟在她身后的种桓种将军也说,这是他们大殷朝的名将,同样武功盖世,无人能比。
二人打赌,两个勇士斗上一场,要是种桓赢了,真真国就把要带去作为聘礼,送给大殷皇帝的玉璧给她,要是真真国的勇士赢了,这些使臣们要求,种桓就要跪下给他们真真国众人磕头,而且要双手送上自己将军府的印信,承认自己输给了真真国。
当年种桓还在疆场时,曾与真真国的一位亲王闹过矛盾,很是打了人家的脸,显然对方记仇,近十年前的事依旧放不过去。
这小少女的身份也明显不一般,就是提出这等莫名的赌局,种桓似乎也只能答应。
双方约定三局两胜,当即设了擂台,那真真国的高手果然不俗,但也并不是种桓的对手,种大将军好歹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武功方面,虽然更精通骑射功夫,但真放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
第一场比试,种桓在九十八招时胜了对方。
其实早在三十招,真真国的那个高手就露出败相,换做大殷自己人比武,只要不是生死搏杀,但凡发现胜负已分,便会自行收手。
真真国的那人却不同,愣是死缠烂打,仗着种桓不想下死手,顾忌颇多,各种阴损招数齐出。
种桓终究要体面,心下无奈,最后还是一直到九十多招,这才抓住个机会一举拿下对方。
真真国的高手功夫也厉害,硬气功练得炉火纯青,第一场种桓虽赢,却也消耗了很多体力,到第二场时,种桓在一百三十二招上,输给了对方。
秦掌柜感叹:“真没想到,种将军竟然输了。”
种桓在京城的威望可不低,老百姓们都没想过种大将军居然能在这么平常的比武中输给外国人。
“还名将呢,不嫌丢人!”
“不能这么说,种大将军多大年岁?他身体又不好,年老体衰,人家正值壮年,精力上,体力上种将军赢不过对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二场时,但凡懂行的明显能看出种桓略有点力不从心,可那位真真国的高手,不光短短时间就恢复了十成的体力,而且力气似比第一场时还要大一些。
种桓虽尽了全力,竟是输了。
到了第三场,真真国那人还是如第一场时一般勇猛,体力丝毫不曾损耗的模样,种桓使出浑身解数,又是五十招便败北。
种桓一输,真真国使臣洋洋得意,立时便命其下跪,却不曾想,种桓尚没有动作,那挑起事端的正主之一小少女,就突然抢走了人家真真国的玉璧,转头便跑。
真真国的人自然不依,紧追不舍,也不知这姑娘是什么十分,种桓连自己的脸皮让人家踩在脚底摩挲都顾不上,带人掩护阻拦。
双方直接交手,一路打到这里。
此时真真国的使臣张嘴站住大义,一番话说得种桓脸上又青又白,终于向前一步,越众而出,伸手除去身上斑驳的盔甲。
“将军!”
一众老兵不禁心惊。
种桓摇摇头:“愿赌服输,既种某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我还不至于输不起。”
围观的人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一时整个书肆门前静悄悄的。
方若华细看种桓,他老得皱纹纵横,身形佝偻,早不是当初挺拔健壮的大殷将军。
看到眼前的情形,明明是种桓自作自受,输给人家,但方若华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老将军卸下盔甲,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方巴掌大的印,迟疑片刻,还是双手捧着,一步步走过去,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下,先向皇宫的方向叩首,几个头磕下去,便头发散乱,额头红肿。
“将军!”
“大将军!”
一众老兵痛哭。
种桓到是很平静:“今日老朽让朝廷蒙羞,又丢掉印信,罪该万死,老朽会亲自去向陛下请罪,请求处罚,便是丢掉这颗糊涂透顶,无用至极的脑袋,也理所应该。”
众人哭得更厉害。
种桓神色麻木:“你们年纪也大了,都解甲归田去吧,好好享享天伦之乐,别和我一样……”
少女看到眼前的场面,事不关己地仰起头往门上一靠,嘴里念叨道:“真没用,烦死人,讨厌死了。”
真真国的使臣们看着十分兴奋,又是得意,又是轻蔑。
“呵,种大将军也有这一日,真该找画师给咱们画下幅画,以作纪念。”
为首的年轻使臣一笑:“不要紧,回头我画下来便是,论画技,我可是不输给大殷那些擅长作画的名家。唔,名字就叫落水狗好了。”
“好,这名字好,哈哈哈哈,殷朝的武士们就这点子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