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处境可谓是危险异常。
“慧珺?”
军队将这片地方占领,姜芃姬在这里可以畅通无阻。
找了半响,她终于在符望的寝居发现了些许踪迹。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簪叉和衣料,姜芃姬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底满含杀意。
便是这个时候,耳边传来慧珺怯生生的应答,“是郎君么?”
姜芃姬寻声找去,终于在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找到她的身影。
“谁做的?”
她口吻冷得像是掺了冰。
慧珺此时穿着一身松散的亚麻色里衫,衣襟都没有系好。
双唇微肿,眼角还带着泪痕,脖子和锁骨上暧昧的斑驳痕迹显得格外明显……
瞎子都看出对方经历了什么。
“谁做的?”
姜芃姬见慧珺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慧珺这才动了动僵硬蜷曲的双腿,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脸上绽出笑容。
“郎君可是赢了?”
姜芃姬听了,心尖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赢了……你、你真是傻透了!”
姜芃姬擅长细微之处推测真相,到底是谁碰了慧珺,她冷静一想便能猜出。
“……郎君说这话做什么?”慧珺垂下脑袋,额前的发垂落遮出一片阴影,她道,“奴家无能,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帮得上郎君……更何况,奴家是自愿的……”
“自愿也不行!”
她是人,不是货品。
慧珺叹了一声,她道,“郎君,奴家与您说一句心里话,真没觉得委屈。奴家这个情况,旁人不说,但心里会怎么想?奴家一清二楚。这辈子不可能嫁人为妻,更不可能做妾,但若是孤单一世,想想往后的日子,便觉得漫长难熬。要是可以,奴家想任性一回,自己做主……”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双光灼灼地看着姜芃姬。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赤脚郎中说奴家早已没了为人生母的资格。托郎君的福,身子大好。故而……若是能有个孩子,兴许会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