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好,但是具体执行的战术却会很残酷,因为汉中地方回旋太小,而且南北都受敌,一旦陷入其中,就像是曹仁所说一样,是一个大泥潭,稍有不慎就是没顶之灾。 诱惑很大,但是要吃得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曹真觉得还是要谨慎,再谨慎一些才好。 曹真皱眉而道:『确实如此。将军,此事还是要谨慎些好,汉中之地,狭长且山路难行,这进去容易,想要脱身就难了。』 曹仁轻抚战刀,并没有就上一个问题再说什么,而是突然跳转到了第二个问题上,『江东来使,欲借江陵。』 曹真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你在巡查各地之时,』曹仁举起战刀,借着光细细看着战刀上的纹路,似乎其中就有问题的答桉一样,『江东后续人马,由朱陆二人统御,合计三万众,已经出发,不日将抵荆南,假言无处可落脚,便是暂借荆南江陵一地,战后归还……』 曹仁说到了此处,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像是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 曹真失笑道:『真是好计算!』 曹仁也是笑,『那你觉得如何?』 曹真拱手说道:『属下听将军吩咐。』 曹仁摆手说道:『就你我二人议事,不必那么拘谨。我是问你的建议而已,难不成这都不肯说么?』 曹真笑道:『如此,侄儿就孟浪了……这江陵,便如鸡肋……侄儿倒是听闻,新城之处,又是在增募兵卒了……』 『新城啊……』曹仁将战刀收纳,然后放在了一旁,『新城做得不错。』 曹真点头说道:『毕竟是新城。』 曹仁一愣,旋即哈哈笑了笑,『这倒也是。你去准备兵马罢,若是我们不动一动,怕是江东也放心不下,不敢往前。』 曹真拱手领命,『不过……还需小心有诈……江东固然是奸猾不提,这李曼成……也是反复小人,不可不防……』 曹仁点了点头说道:『某知矣。』 随着命令的下达,荆北的曹军和附庸荆州兵便是开始集结,紧急训练,分发清点各项军用物资,同时在荆州南部江陵地区的蒯氏又急急的奔往襄阳,一脸的悲切的进了将军府,然后更加悲切的出来,据说当场就痛哭出声,泪洒长街…… ……ε(┬┬﹏┬┬)3…… 宛城。 宛城是个筛子,襄阳也同样是筛子,都是眼。 庞山民抖着信报,『襄阳兵备,意图不明,将军怎么看?』 襄阳的一举一动,宛城都盯着,当然同样的,宛城的一举一动,襄阳也盯着。 黄忠坐在一旁,眯着眼说道:『宛城兵卒,守城或可,远战不足。』 庞山民看了黄忠一眼,点了点头。 虽然说这一段时间以来,庞山民和黄忠都在明里暗里清除宛城的老鼠和苍蝇,但是宛城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有一定的规矩,也必须要有一定的秩序,不是证据确凿便是难以行动。而且在宛城之中,还有交易一些大汉的『违禁品』,因此要界定是真老鼠还是假老鼠,还是有相当的难度的。 抓是抓了不少,但是庞山民和黄忠都认为,被抓到的都是些小家伙,而潜藏在内部的才是大隐患。 甚至有可能是庞氏家族里面的人。 毕竟庞德公死了之后,几乎等同于是庞山民和庞统瓜分了庞德公的财产,虽然说庞山民是庞德公的儿子,庞统是其从子,不管是从亲密程度,还是从血缘角度来说,无疑这两个人就是庞德公最亲近的继承者,也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可问题是人心并不是有『理』就行的。 如果庞德公像是在历史上,只是隐居于鹿山的一个老头,那么庞氏上下也不会有什么叽叽歪歪,几十亩的山田,山腰几间瓦房,还真没有什么好争的。这些在普通人家里面或许是不小的财富,在士族子弟眼中恐怕就是个小目标,不至于拉下脸来争夺。 可庞德公如今因为斐潜,而无形当中庞大了起来。别的不说,就算是仅仅一个宛城,也是荆襄几乎所有士族世家梦寐以求了,比如那个对于江陵念念不忘的蒯氏。蒯氏因为江陵,来来去去,呕心沥血都快要疯了。 因此庞氏上下的闲杂人等,就希望着能够分一杯羹。 长安的庞统倒也好说,笑呵呵的就让这些人去考试就行,顶多给这些人安排一些住宿,手一挥表示那个院子就算是庞氏义舍了,不收他们的房费,但是吃食就要他们自行安排了,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送点吃食让他们自己分。至于考试能不能考得过,更是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庞统如此安排,庞氏上下也没办法说一些什么。毕竟长安是骠骑之下,又有各项律法森严,庞统不徇私舞弊,不管是谁都挑不出毛病。 但是宛城就不一样了。 宛城严格上来说并不算是骠骑领土,也自然不用执行骠骑那边的严苛律法,而是宽松的大汉模式,人才选用更不用考试,说是谁就是谁,说谁行那就行了,因此庞氏更多的人是在宛城,眼巴巴的盯着庞山民。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庞山民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年庞德公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出仕,不是说他的能力不强,不符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