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接受了。 并且郭图也表示若是事成,当有厚报云云,也让种劼心中略动。 种劼确实是不懂得如何去拉关系,但是并不代表者他就会拒绝一切的关系。 毕竟种劼也不是一辈子都想要待在学宫之中的,现在去学宫当一个祭酒,虽然说还有大祭酒的空间可以爬上去,但总是不如将军府之下的重职,若是和郭图先结了些良缘…… 反正是学术上的『讨论』而已。 种劼正要表示同意,结果堂外回廊之处匆匆有仆从而来,然后到了堂下拜倒在地,看了一眼郭图,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种劼问道,『公则不是外人。直言就是!』 种氏仆从点头禀报道:『外面有传闻,说是左仙人来了!』 『什么?!』种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郭图率先脸色大变,然后身形略往后垮塌了些,『这……这,主公真是……』 种劼瞄了一眼郭图,心中不免有些暗笑,但是在笑了之后,在内心深处,也不免升腾起了一些恐惧来。 从川蜀到长安,绝非一日可达。 难不成,骠骑这是…… 这是在谯氏事件爆发之前,就已经布置妥当了? 这么说来…… 种劼和郭图不禁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复杂的神色…… 『公则,某这里还要准备学宫事项……』种劼立刻决定不趟浑水,『抱歉,府内繁杂,招待不周,下次再宴请公则赔罪就是……』 郭图扯了扯嘴角,然后勉强的露出了些笑容,表示无妨。他也被这个消息吓到了,权柄固然很甜美,但是谨慎保命更重要。 若是骠骑早有安排,那么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他就已经是站在了大坑边上了? 幸好自己还能退回去! 幸好自己还只是小动作阶段,没有搞出什么大事情来! 郭图从种劼家里面出来的时候,禁不住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惹不起,躲得起。 宁可错过,不可过错。 郭图就像是察觉了洞口之外有异常气息,顿时第一时间缩回 了触角,重新躲回了洞内…… 当一个臣子发现他自己无法预料君主的动向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一些恐惧,尤其是这种动向又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推动着事件的后续发展,就越发会让臣子心生惶恐。 ……Σ(o??д??o??)…… 四舍五入的还有其他人…… 长安城内,夜幕降临。 一行人马护卫着荀攸回到了自家门前。 大门上高高悬挂的灯笼在秋风当中晃动着。 『令君回来了!』 门房急急的低声喊道,打开了大门。荀彧是山东那边的尚书令,荀攸是关中尚书令,都是令君。 听闻了门房的声音响起,荀攸才从一路上来的沉思当中回过神来,便是微微点头,随后便是往内走去。 荀适从内而出,拱手而迎,『父亲大人回来了。』 荀适是荀攸的次子。 荀攸的长子荀缉依旧在颍川。 和韦康那种坑爹货不同,荀缉风评甚好,待人温厚。 荀攸点了点头,问了些孩子的学习情况之后,然后问道,『颍川来书信了?』 荀适称是,然后一边从袖子里面拿出书信来给荀攸,一边说道,『书信在此……如今天色已晚,父亲大人可是要先用些餐食?』 荀攸摆摆手说道:『我在将军府吃了些,就不用了……嗯,你随我去书房。』 荀攸带头,拐过回廊,到了一侧的书房当中。 仆从早来一步,将灯点燃。 烛光摇曳之中,荀攸拆开了书信,然后看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沉吟许久,过了片刻之后,便是将书信给了荀适,『你也看看罢。』 书信不长,除了讲述一些家里面的杂事之外,所涉及的可能相对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豫州地面的粮价了。 书信从颍川出来,再送到长安,走的是普通的方式,并没有特意避开什么,甚至为了避嫌,书信都没有封口。因此书信不可能讲述一些特别的事项,甚至连派人带些口信什么的,都是极少。 荀攸站起身来,起身在一侧的书架上寻找到了一卷书册,然后在桌案上展开,伸手在几个数值上划过。 『豫州粮价攀升了……』荀攸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原本应该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么…… 正常来说,在秋收之前,粮价会升到高位,然后在秋收之后落下去。这就像是每年的双十一来临的时候,商家都会将商品价格提起来,然后再讲价的手法一样,是属于很常见的商业行为,但是在这一次的粮价升得有些高了。 和往年数据相比较,今年豫州粮价涨得有些高。 当然,这可能也是在一个合理的波动范围之内。但是如果说这个波动是有什么变故所导致的呢? 今年除了开春的时候,在气候上有一些麻烦之外,其余的时间还算是可以,有一点缺雨水,但也不算是大旱,更没有大涝,因此大体上长江以北的粮食收成,算是平年上下,或许不如丰年,但是也不会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