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别管那些了,现在火烧眉毛了,什么都好,都好!快说说看 那我可就真说了碍这骠骑不是说泰西有士么?我们干脆就顺水推舟说骠骑准备全盘否决华夏之士,要泰西之文,泰西之人来顶替华夏之学,之人 (o)骠骑什么时候说过? 啧,我这不是说么你怎么不懂啊? 哦你继续,继续 我们就说骠骑有私心了,不要忠义了,只求利益了,不再为华夏长远规划而谋了,就是为了鼓吹泰西之学而已 妙碍不过,若是这样说,万一被有闻司 嗨,怕什么?我们又不直接说骠骑的不是,我们就跟着一起说泰西好啊,有闻司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是说泰西也有名士么?那么我们就说泰西强啊,泰西从古至今都是极好啊,泰西什么东西都很妙碍这样一来,必然有人会反感了对不对,到时候他们去闹,我们只需要轻轻一推 哦哈哈哈哈,妙啊,兄弟大才,大才; (′?`)? 大漠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一片荒凉。 在凛烈冬风未至之时,大部分地面上都覆盖着如毡般的青草,只是当下白雪皑皑,便是多少显出几分肃杀的味道。 马蹄声声,呼啸而至,将白雪激扬得四散乱飞,伴随着尖锐的叫声和沉重的呼吸,越来越多的战马出现在山岗之上,然后呼啸而下。 这是西迁的丁零人骑兵,正在护送着部落西迁。 千余丁零人的骑兵挥舞着弯刀,呼喝着奇怪的声音,瞬间将一处正在避风躲雪的小部落团团围祝 帐篷被砍开,身上的皮袍被砍开,堆放的草料包被砍开,珍藏着的茶叶和盐包被砍开 鲜血横溢,血腥味四散。 小部落里面的人纷纷倒下,死去。他们的身躯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倒在血泊之中。 小孩在嚎哭,妇女在尖叫。 丁零人则是在狂笑。 丁零人的骑兵兴奋地呼喊着,把小部落之中的所有男人都杀死之后,开始将那些妇孺像是扔草料包一样扔上了车,将他们能找到的所有粮食和货物都或是搬到了马屁股上,或是抗到了辎重车上,然后大呼小叫着向西而去。 只留下一片狼藉。 杀光,抢光,顺带放一把火烧光。 就像是饿狗跳上了宴席,不光是吃,还打包,顺便拉了一坨屎留在席面上,后面来的谁也别想捞到半点好 这就是丁零,这就是荒漠之中胡人的生存法则。 冬天,就只有这么多食物,你吃了,我就要饿肚皮,怎么办? 失去了王庭的丁零人,一路迁徙而来,根本带不了充足的食物和粮草,所以他们只能是抢,遇到了什么就抢什么,带给沿途部落的,就是灭顶之灾。 至于这些沿途的小部落,是不是应该承受这些悲惨的遭遇,是不是应该供奉一切,然后无声的死去,这些问题,都不是丁零人考虑的问题。 因为这些丁零人,只想着当下。 未来,距离他们很遥远。 死亡,距离他们很近。 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将死亡的恐惧转嫁到了其他人身上之后,就能减轻他们心中的担忧和对于未来的惶恐 (*?Д?*) 大汉骠骑将军府,笼罩在深沉的夜色中。 斐潜看着抱着脑袋苦思的斐蓁,然后将目光移动到了远处。 按照道理来说,斐蓁要去考虑那么多复杂的问题,确实是有些难。 但难,不代表着就可以不去做。 斐蓁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即便是有旁人的建议和辅佐,通过独立思考并且得出结论,依旧是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越早掌握,越好。 至于结论的正确与否,在初期并不是重要的,而是要懂得如何去做。 斐潜看了斐蓁一眼,还是提点了一句,别想着太复杂越是复杂的问题,越是要简化想到什么,便是先说什么,要不然怎么知道你想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复杂简单斐蓁重复了几声,学识?不对是经文? 斐潜点了点头,看,这不就是简单了么?天子,君臣,乃至于天下之士,天下之土等等,都是写在哪里?出自何处?经书啊!一代代都是学同样的经书,一代代都奉其为经典,那么自然就是一代代的相传那么,这经书,又是谁写的?孔孟等人。那么孔孟之人为什么能写,其他诸子之书为何鲜有留存?是其他诸子不识字,还是不著书? 这个应该不是斐蓁回答道。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斐潜追问道,你再想想之前我问的问题,联系起来想到一个答案之后别停,继续往下推看问题永远别只盯着表面,要尽可能的一直要探寻到其内核 斐蓁的小脸又是皱了起来。 又是过了片刻,斐蓁忽然一拍手,我想到了,经书是为了传承!传承!而在诸子百家之中,只有孔孟之道传下来了; 传承是对的,但是传下来的,不仅仅只有孔孟斐潜呵呵笑道,你自己没发现么?在君子六艺里面,究竟有哪些,才能算是原本孔仲尼擅长的?不是那几本书,而是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