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考虑问题只是一个方面,而对于斐潜和庞统等人来说,一只鸭子当然不可能只有一种吃法 庞统笑着,小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之前那什么炮豚兴起,便是一堆养猪的后来西域大盘鸡,便是多了一群养鸡的我原本还以为主公又要让这些家伙养鸭子了 哈哈哈斐潜点了点头说道,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士元你漏了一事这楚米鸭是以楚米为主,而这米,并非荆楚一地才有啊 庞统扬了扬眉毛,交趾? 斐潜笑着点了点头,川蜀南中交趾多稻米引之为食,当然要有些引头 除了楚米鸭之外,斐潜还打算推出更多以稻米为主食或是佐料的菜肴来,一方面增加民众的幸福度,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促进稻米在关中的销量,以此来拉高其销售价格,从而在经济上获得更多的收益。 简单来说,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鸭三吃。 在潼关,也有这么一只鸭子。 范聪。 潼关无疑是关中的一个最为坚实的屏障,在这个屏障面前,所有的关隘似乎都逊色不少,在潼关之中的守军,即便是没有任何战事,亦每日操练不息,也使得范聪心有戚戚。 尤其是范聪发现他埋下的木箱子被启用,并且在新潼关城中发现了联络的记号 潼关旧有桃林之塞之称,因此在塬上有不少的桃林。 至于为什么不在城中,那是因为新潼关城不同于长安三辅的其他县城,潼关之内几乎所有的设施都是军用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原本在城中除了范聪住所之外,是还有一个食肆,可是自从上一次的事件之后,范聪就觉得似乎在城中,任何地方似乎都有人在监视着他,使得他根本不敢在城中见面碰头。 潼关的这些桃林或大或小,大的连绵数里,便是文人墨客欢喜之处,小的桃林杂散分布,也就甚少人去了。再加上当下桃花已经进入了花期之末,那些为了赏花而来的士族子弟便是少了许多,像是桃树不密的杂林,更是根本不会有什么涉足。 范聪带着一名心腹护卫到了一处杂林之中,看着杂林外沿的一棵树的树杈上系着的黄布条,然后不由得左右看了看。 主上范聪的心腹手收在怀里,就像是一直捏着什么东西一样,那个人所说,便是这里么? 范聪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多少有些忧虑,看样子,就是这时辰差不多了,应该到了才是 两人没有心情继续说话,便是多少有些不安的左右看着。一阵风吹过,杂树林之中的树叶摇曳,发出哗啦啦响声,让二人心中不由得有一种空寂的不安感。 范聪是卧底。起初的时候,范聪并没有认为这样的职务有什么难处,不就是换一个地方当官,然后偷偷给些情报便利么?他又是文官,什么上阵杀敌,城中放火的事情也不会找他,顶多就是找个机会策反些人员而已,只要自己小心一些,说不得还比在兖州豫州担任地方官吏更滋润。 可是自从上一次潼关清剿奸细的事件之后,范聪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一份职业并非是想象当中的那么美好,虽然说可以收到两份的钱,可是稍有不慎便会掉脑袋! 那一天在潼关之下,被砍掉的首级堆叠成为京观,血淋淋的脑袋或是闭目,或是瞪眼,或是张嘴,或是吐舌,污浊的血块,散乱的头发,黄白的骨髓,这些场景,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范聪的梦里。 这种心理的压力,使得范聪不得不写书信从老家那边又找来了一些族弟,来充当其护卫,也只有血脉相近才能使得范聪稍微会放心一些,能有一个松懈的时刻,否则时时刻刻绷紧的神经简直是要了老命 范聪的心腹护卫不安的环顾四周,尽管他手中捏着利刃,但是依旧没有觉得什么安心。他原本以为投靠范聪就可以有吃有喝,有酒有肉,但是他没想到他族兄竟然是卧底的奸细!告发么,他不敢,因为在大汉当下,宗族内部的情感纽带远远比家国律法要更重。可是知晓了真相的他也有了潜在的焦虑症,他问范聪什么时候能回去,范聪说总是要积累些功勋才好走,否则即便是回去了,也没什么好位置。 因此在发现了新的联络信号出现之后,两人的情绪都是很复杂。 或许等了许久,或许只是等了片刻,最新的联络人终于是出现了。看着穿着一身熟悉锦袍的那个人一步步走过来,范聪也不由得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好。 范兄,别来无恙乎? 范聪沉默着,然后看见了来人手中的一块玉牌。不同于范聪自己放在木盒子里面的玉璋,而是代表了某种身份的玉牌。 提高的警惕微微放松了一些,范聪示意自己的心腹负责警戒,便是向前迎了一步,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在下姓韦 韦?范聪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个姓氏多半是假的。在关中,韦端的韦氏是大姓,冒充一个韦氏族人,有很大的概率是会被识破的,而一旦被识破,就有可能会牵连到他身上,因此范聪很不客气的就直接说道,这个姓氏,怕是不怎么好罢 秦安变成的韦公子,似乎明白范聪的想法,笑了笑说道:放心,不会牵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