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了看赵云,便是又忍了下来,他知道,争辩说什么他们没有侵占,亦或是他们没有冒犯等等,都是毫无作用,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争辩讲理。 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挂出来的理由。 赵云也不计较所谓草场究竟是谁的,而是点了点头,就像是从坚昆那边得到了一些答案一样,『如此说来……你们这几年……受到雪灾了?受损严重么?要不要我们帮忙?』 赵云的话,声音不大,内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却让坚昆之人齐齐变色。 一旁的柔然老者见状,顿时也嘿嘿笑了两声。 怎样才算是『帮忙』? 帮忙介错也算是一种帮忙。 婆石河盯着赵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请柔然帮忙,然后柔然说有问题帮不了忙,然后我就问一下你们需不需要我们帮忙……』赵云笑着,像是绕口令一样的说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就这个意思,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呼揭丘林和婆石河,『……』 赵云猜测的没有错,因为这几年的严冬苦寒,使得原本在大漠北端的坚昆受到了严重的雪灾,不得不整体往南迁徙,当然就和在坚昆南段的柔然发生了冲突。在历史上,坚昆甚至因此而挺进到了车师国之北,一度和唐朝直接有了接触。 而这一次坚昆人愿意出来和汉人接触,就是要看一看南面的汉人究竟是怎么态度,然后实力如何,有没有可能会影响坚昆人南下躲避雪灾的进程。所以现在被赵云这么毫不客气的点出来,即便是赵云讲得有些拗口,但是依旧让坚昆人觉得非常的不适,就像是脱光了没有穿衣服一样,长短大小都被旁人看去了。 后头发的呼揭丘林的脾气,似乎像他的头发一样的暴躁,当即就甩了脸,『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赵云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后让人拿上了一张示意图,『来,你们看,这是你们,坚昆大概的位置,然后这边是柔然,在下面这么一片,当然就是我们汉人的疆土……我们汉人向来是爱好和平的,不喜欢战争……所以么,你坚昆要往南,必然就会减少了柔然的草场……现在就是很简单了……』 『柔然往南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柔然只能往东……』赵云看了看坚昆两人,『所以我的建议很简单……』 赵云又是转头看了看柔然,『你们两个合并一处,向东扩展,不就都解决问题了?坚昆可以获得新的草场,柔然也不用失去草场……两全其美!』 『那你做什么?』呼揭丘林问道。 『我给你们提供武器兵甲……』赵云微微笑道,『按照吾主骠骑的说法,就是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们……嗯,称之为「最惠国待遇」……没钱也没关系,不一定需要皮毛牛马,任何有价值的都可以换……我们很好说话的……』 『什么好说话?!一点都不好!』呼揭丘林怒目而视。 婆石河则是左边看了一眼,然后右看了一眼赵云,然后垂下了眼睑…… ……?|·?·|?*~●…… 虽然说黄权挟持张则离开汉中鸿门宴的时候,也没有闹得太大,但是影响确实不小。 汉中的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起来。 然后最终就像是堆叠在一起的骨牌一样,『哗啦』一声便是倒塌了。 汉中张氏,原本就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也没有在历史上三国时期出现过什么优秀子孙,很有可能仅仅是张则这一个人多少有一些名声,其余的人么,资质平平,亦或是在乱世当中不幸夭折,家族无传。 但是现在么,张则家族就有些不一样了,俨然有些跻身于望族之列。 有人,有地盘,有权柄。 似乎什么都有了。 就像是一切都达到了顶端,热火烹油繁花似锦。这个时候,能有冷静头脑的极少,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甚至连自家老婆是谁都没印象,毕竟外面的野花那么多都在争奇斗艳,自家老婆一年到头没看过几眼,当然就不知道是美不美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则以益州长史兼任汉中太守,想要再往上走,很难。 出任刺史? 州牧? 亦或是到长安之中担任类似九卿一样职位? 一方面是上面没有空间,另外一方面,是张则也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在汉中打开的局面,家族一个个的安排下去,油水一个个吃起来,一群人围着张则天天舔,张哥张叔叔张大人张爷爷乱叫,爽得不能再爽,又何必去另外一个地方吃苦受累? 评判他人都是比较容易,但是要认清自己,相比较来说就难了。 张则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瞻前顾后,但是现在么…… 尤其是在得到了陇右发生了大规模的清理腐败官吏的动作之后,张则几乎是天天都睡不好觉,他将这一段时间的各种事项联系起来,最终觉得已经到了不可能善了的地步了,便是悍然发动了叛乱,让自己家中的弟子挟持了汉中各地县乡长官,封堵了南北各个路口,同时派遣了东西两路的使者,一路过阳平关往陇右联系陇右羌人北宫,一路则是过上庸急急奔往襄阳…… 同时张则集结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