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杨松哈哈笑着,然后眯缝着眼,将头脸凑到了美姬的胸口上,“来来,且容某休憩一二,好好思之……”
美姬娇笑着,一边挺起胸,一边却用手推着杨松的脑袋,而气力却是极小,也不知道是在推搡,还是在按摩。
嘈杂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
杨松念念不舍的离开了美姬的胸口,歪着头听了片刻,脸色微微变了变,招呼道:“外面何事喧哗?”
“水门走水,正在扑救……”门外人影晃动了一下,并没有进来,直接回答道。
“哦,走水了啊……”杨松晃了晃脑袋,然后又将脑袋准备贴回去,却猛然间顿住了,“再说一边,何处走水了?”
“回禀祭酒,据称是水门之处走水了……”
“水门?!”杨松色变,一把推开了美姬,站了起来,也没有整理身上歪斜的衣袍,急冲冲几步奔到了门前,拉开房门就往庭院之中而去,朝着水门的方向眺望。
水门走水?
水门还能走水?
进了成都之内的杨松心中清楚,成都四面城门,陆门皆有瓮城,唯独水门码头深入城中,并无额外的瓮城加强防守……
“来人!”杨松看着水门方向隐隐的红光,目光闪动,“准备一下,随某去张别驾之处!”不管怎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虽然不清楚究竟情况如何,但是找一个相对来说比驿站更加安全的位置再说。
护卫有些迟疑,“祭酒,这个时辰……”
“管他什么时辰!即刻便走!”杨松胡乱的套上了外袍,现在自家小命最重要,礼节什么哪能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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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在一处的刘备和吴懿,顺着关羽杀出来的道路向刘璋的宫殿逼近。
刘备神色如常,吴懿却有还是有些揣揣不安。虽然说吴懿心中也是知道自己必须要这么做,但是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和大多数的川蜀大户对立,再加上外有征西虎视眈眈,这前途究竟如何,也依旧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刘备就坦然了许多,反正不就是一心一意的完成梦想么?没有任何家庭负担,有遇到了这么好的时代,这么好的机会,不拼搏一把,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咸鱼?
百余支火把猎猎燃动,兵甲粼粼,相互碰撞,加上步履在石板路上踩踏出来的声响,散发出无边的杀意。两百名吴氏私兵加上两百名刘备帐下的丹阳兵,都身披重甲,簇拥着同样披甲在身的刘备和吴懿,直逼向刘璋宫殿之处。
刘璋的对于川蜀的治理,控制力度的薄弱,在这一刻展现无遗,在城中乱起之后,也就是一些原本负责巡逻的兵卒和劳役,下意识的提着大桶小桶跑来水门之处准备救火,但是一见事态并非他们所料,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火,就立刻扔了水桶木盆,转身就跑。
而一路之上的市坊坊门,要么是被吴氏早早安排下的人手打开,要么被关羽带着先锋攻克,这一路之上,纵然有些大户家中有私兵家丁,但是一个都没有出来,只是牢牢守护着自家的庭院,几乎是让刘备和吴懿两人如同出入无人之境一般。
要不怎么说,城堡从内破坏,是最为容易的呢?
许多城中大户大姓,见到了吴懿和刘备,便立刻反应到了今夜城中乱世,不仅仅是一场混乱,也代表着政治格局的改变,是蛟龙腾飞,还是龙蛇潜藏,都不确定了起来,有些脾气暴躁的,免不了跳脚叫骂,说在前面的那几家大户,怎么没有出兵拦截,真是该死云云,然后见到吴懿和刘备临近,最终也是下令,紧闭门户,等待尘埃落定……
别人都没上,为何要我上?
能混到家财丰厚的,都不是傻子,再加上四五百的带甲精锐兵卒,放在哪里都是一块硬骨头,自然也不可能有那个城中大户,能豁出命去,将自家的爪牙全数用上,就算是全数崩裂也在所不惜,因此,也就眼睁睁的看着刘备和吴懿招摇而过,朝着城中刘璋的大殿而去。
在刘璋宫殿外墙之上,一些宿卫值守,捡到了吴懿,几乎都以为自己眼花了,确定了事实之后,顿时就惨叫连连:“不好了!吴中郎叛变!遣兵马杀来了!”
惨叫声又长又厉,在夜空中传出去好远。
整个刘璋宫殿之内,顿时就骚乱起来,哭喊之声冲天而起。
还没有等刘备一行人开始攻打宫殿大门,就听见里头一阵骚乱,然后宫殿大门一下子就轰然而开,然后冲出了十余名护卫,既没有朝着刘备吴懿冲杀,也没有结阵防御,而是贴着宫墙的墙根,便直接四散奔逃!
火光摇曳当中,似乎还看见在大门之内,有些人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早对刘璋有所不满,正跪倒在地,冲着吴懿和刘备磕头……
刘备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吴懿,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吴懿微微皱眉,察觉到了刘备的目光,待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刘备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前方,顿时心中也是一凛。
越是普通的事情,聪明人越是不敢